看着叶谦无限放大的面容,朗月吓了一跳,但很快便缓了过来。“放开放开!那么多人在这,被看见怎么办!”朗月不满的挣扎着。“看见又如何?本就是要入宫为妃的人。”叶谦看着他笑道。“这小皇帝可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朗月心道。见叶谦还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她换上笑容不再挣扎。“那依陛下的意思是想要如何呢。”朗月柔声道。“啧,这才是妃子该有的样子。”叶谦在她唇上浅尝一口笑的越发灿烂。此时,传膳的宫人进了宸佑宫的大门,只见两人抵在屏风上的姿势如此暧昧,宫人直叫:“奴才该死!”匆匆退出去。叶谦放开朗月,一改刚刚的不正经,道:“回来!传膳。”宫人领了命低着头快步离开。朗月不想与他计较,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副男装打扮,梳着男子的发髻,有几丝碎发从额头垂下,长发披在肩上,身着浅蓝灰色的袍子,上面精细的绣着仙鹤。朗月心道不妙,这下子好了,还不知道今天他俩这副样子会被宫中这上万张嘴传成什么样呢!
希月此时从外面回来,翠翠已经布好了菜等她。“姐姐呢?”希月一脸的红光满面。“二小姐被皇上叫去了。”翠翠答。其实希月并不知晓叶谦召朗月入宫,只有翠翠知道自家小姐惹了祸是进宫受罚的,朗月不让她告诉希月,只说是太后召自己进宫侍奉。希月也没多想,胃口大开吃了不少。
午后时分,叶谦去了偏殿处理政务,朗月百无聊赖的回到西配殿中看翠翠和希月正在闲聊。“姐姐!”希月叫道。“啊,你回来了。”众人又闲聊了几句,朗月忽然问道:“希月,再过几日便是你及?的日子了,说说想要什么礼物?”“这...姐姐我还不曾想过。”希月绞着帕子道。“那你...再想想,有头绪了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朗月拍拍她的脑袋。“一下午都坐在这岂不无趣,要不我们出去散散步吧。”朗月提议道。朗月和希月并肩走着,翠翠跟随在后,三人在宫中闲晃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妃子们所居住的那一片宫殿。众所周知叶谦的后宫一片空虚,他未曾纳妃,放眼望去这一大片宫殿看上去也是十分萧瑟。宫殿虽是雕梁画栋,但是只是有宫人定时来清扫,并无人看守。忽然朗月停下脚步抬首“邀月殿”她轻声念到。翠翠在一旁催促:“小姐,这里阴森森的怪瘆人咱们快走吧。”“去,没出息。我进去看看你俩在外面等我吧!”说罢就向着殿内走去。翠翠和希月对视了一下,耸耸肩。
跨进殿内,朱红的柱子依旧鲜艳,院子异常的宽敞,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一丛丛的睡莲吐出花苞,上面架着花岗岩石桥,石桥两侧的都被精心雕刻成了莲花的样式。朗月伸出食指一抹,莲花上居然一尘不染,想必是每天都有宫人来打整。不知为何,她有一种直觉,总觉得此处宫殿在吸引她,她也不知为何,也就只能进来一探究竟。用力推开朱红色的描金大门,一阵淡香扑面而来,朗月竟然觉得有一丝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闻过这个味道。殿内装横的十分雅致,均是用藕粉色的锦缎和轻纱装点,垂下的帘子都是用小指肚大小的西海珍珠串成。想必这里的主人生前是受先皇盛宠的吧。向右边走,那是雕花的床和金丝楠木的梳妆台,软榻的案几上放着名贵的瓶瓶罐罐,宝石树等等的物件。梳妆台上还放着一盒盒的脂粉,朗月打开一看,仿佛是最近刚换上的。梳妆台的中央还放着一只精美的描金盒子,上面描着一朵盛开的牡丹,很是好看。只是这只盒子不像是陈年旧物,放在此处稍微有一点突兀。朗月手指轻轻一勾,“啪嗒”一声盒子弹了开来,里面用鹅黄色的丝绸严严实实的裹着一样物件儿,朗月一层层打开丝绸,心中一惊,上次出宫时还给叶谦的蝴蝶簪子正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她心中一阵奇怪,难道那小宫女不曾把簪子还给叶谦,而是藏到这无人居住的宫殿中等时机合适带出宫卖掉?不,她纠正自己,此处应该是叶谦生母生前的住所。她轻轻拿起蝴蝶簪子,在阳光下细看,上面镶嵌的祖母绿被阳光穿透,渡上浅浅的金晕,怎一个美字可言,只要是女子都会被它折服。朗月细细拂过上面的宝石,不知是触到了什么机关,蝴蝶的触须部分忽然弹开,朗月心中奇怪,定睛一看,蝴蝶的身子里居然藏了一张卷起的纸条。她倒出纸条,展开来,上面赫然写着“怡清吾爱,此生不负。”纸条的下面居然还有点点血迹,但早已有些发黑。朗月把一切东西都完璧归赵后,若有所思的出了邀月殿的门,她斟酌着是否要把此事告知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