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蔓菁被我一句话搞得心里发慌之后,就敲了我一板凳。我本来以为这就是她表示拒绝的方式,我们之间没啥希望了,谁知道结果又出乎意料。
第二天休息时间,她再次过来线头找我。她说敲我一板凳固然不对,但是我把人比做猪比把做爱说成配种也太没道理了,任谁听到都有敲我的冲动。
我承认那么打比方确实不妥,但我始终认为做,爱和配种有太多想通之处,除了前者可以是为了娱乐,而后者仅仅为了繁殖这个差别外,其他的一点都没区别。
我们讨论了一个下午,还是没有达成共识。最后肖蔓菁实在没办法了,她说:要么这样,我去你家,咱们试一次。
这么大一个馅饼砸下来,除了举起四肢表示赞同之外,我还能说什么?
上面这些就是肖蔓菁与我同居的起因。
在欢爱过后,我们再没提起过做‘爱是否需要爱。我们在很短的时间内适应彼此。
对少年人来说,男女之间身体相溶之后,思想也会同步起来,这种情况没有发生在我和肖蔓菁之间。
有一天我把我叔叔的事和肖蔓菁说了下,在说到我叔叔养了三十五头公猪,开始垄断全县配种生意的时候,肖蔓菁打断我的述说。她说:公猪又不是猎狗,怎么会跟着人的气味跑那么远而不迷路的。她一点都不相信,她还说我纯粹在瞎扯。
那一刹那我愣住了。在述说的过程中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根本就不合情理。但是我叔叔千真万确存在着,他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他告诉我的东西我也记得明明白白。我会成长今天的模样,离不开我叔叔的教导。否定我叔叔也就意味着否定我自己。
我叔叔后来的事情是这样的,他养了三十五头公猪之后,配种范围也开始向全县扩张。这时候我叔叔深觉让公猪每次都走得口吐白沫汗流满身的情况下与母猪亲热,一来不够人道,二来不够卫生。同时由于路途遥远,有的公猪一天都走不到需要配种的人家,效率大大降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叔叔决定采用人工配种的方式继续发展。
人工配种就是采了公猪的精子然后由人给母猪配种,这样一来,公猪们只要老老实实呆猪圈就能完成工作。
这时候我叔叔已经很有钱了,很有钱了就有很多女人。开始我叔叔光棍一条而他养的公猪有很多母猪,后来就变成了我叔叔每天抱着不同的女人而公猪们连母猪毛都见不到。
对公猪们来说,世事无常所说的大概就是这种变化。
公猪们一开始对人工配种很不适应,情绪非常大。我叔叔请的工人去取精的时候,公猪就发脾气,要么咬人要么撞猪圈围栏,总之是个不配合的态度。
对此我叔叔用的方法很简单:先饿上几顿,然后再喂食。等公猪吃东西的时候,工人立刻钻进去取精。效果非常之好,只几次,公猪就习惯了由人来取精而不是它们自己爬母猪背上去。
那时候我才八九岁,什么都不懂,自然不明白公猪的想法。我觉得不用长途跋涉去工作,每天有人伺候着只管吃好喝好睡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三年前我到绯红上班,刚开始那段时间半成品由我们自己去取,后来就改成由专门的人送过来,我们只要坐那不停的做事就行。
一开始我们也很不适应,于是做的东西毛病很多。工厂里面用的方法也简单:你做坏一个就给你个警告扣你几十块钱。扣几次之后我就习惯了,同时也对公猪惺惺相惜起来。
我把这些告诉肖蔓菁,除了说明为什么我会把人和猪做比较之外,不无存在让我们两个身心同步起来的意思。
如果让心理学专家来分析,他们会说:在我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找到一个可以相爱的人来做’爱。
而肖蔓菁对此的回答是:我们做‘爱吧。她说完我就开始脱衣服。
肖蔓菁告诉我,虽然我说的事情乱七八糟完全不合常理,但是她听了就觉得很兴奋。她一兴奋就要拉我做’爱。我一听到她说“我们做‘爱吧”就更兴奋。我实在太喜欢这种娱乐方式了,完全经不住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