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一脸严肃的从人墙分开的路走了出去,他每多走一步众人便多一分紧张,都提心吊胆的看着裴老。
李修杰跟了他十几年,他不可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受辱而无动于衷,这事他必须做。
裴老走出人墙,面对着周围无数指着他的枪,脸上却是一脸平淡,仿佛这些都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对着四周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特警都感觉如山的压力扑面而来,最后裴老把目光看向那个领头的警司。
铿锵有力的说道“我是裴……”
话还没说完周围却响起两个凄厉的叫声。
“爷爷!”
“首长!”
躺在地上的李修杰凄厉的斯喊出这两个字,他比谁都清楚首长要做什么,眼泪夺眶而出,在地上挣扎着蹭着地向裴老这边使劲挪移着。
裴绍辉泪水瞬间就涌了出来,他不傻,爷爷这么做李修杰的面子保全了,可是他自己这么多年的威望却会大为受损,这对一生清誉的爷爷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看着自己孙子跟属下拼命维护自己的尊严,裴老虎目含泪,他何曾遇到过这样的境况,可是时代不同了,他感觉他老了,做事情考虑的太多太多,早已经没了以前那股冲劲,裴老本来挺拔的身体,瞬间显得有点拘偻起来。
都是自己不好,爷爷带自己出来的目的他比谁都清楚,都是自己这破身体惹的祸。
裴绍辉瞬间沉浸在无尽的自责与悲痛当中,左胸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裴绍辉捂着自己的左胸,彭的一声倒在地上翻滚,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躺在一动不动了。
“绍辉!”裴老大喊一声,然后迅速向裴绍辉跑去。见自己的孙子倒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救自己的孙子。
随行的医生在裴绍辉躺倒在地后就迅速蹲在他身前。
他的任务就是给裴绍辉做护理,并且急救,用手按在裴绍辉脖子下面的大动脉上,刚一按上,他的手就开始发抖,这裴绍辉就在这么短短几十秒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他比谁都清楚裴绍辉的病情是多么严重,裴绍辉的心脏已经彻底衰竭,根本救不回来,当他做裴绍辉的保健医生那天起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想不到这一天居然会是这样来的。
不过他现在还要进行最后的急救,连忙从医药箱中拿出起博器,揽起裴绍辉的衣服,迅速抹上油,两手拿起起博器就要向裴绍辉胸前按去。
起博器马上就要接触到裴绍辉的胸前时。
只听
“嘭”的一声,那保健医生连人带器一块被飞来一脚给踢到一边。
“你想让他真死那你就按。”
这一脚是甘易踢的,当裴绍辉倒下那一刻他就看到了,心道,坏了,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扔掉自己的购物袋就飞奔了过来,可是周围的特警拦着不让他进来。
当看到保健医生要用起博器的时候,他心一横,一把拨开拦着他的特警,用尽全身的速度冲了过去,踢走保健医生后甘易冷声道。
然后没等保健医生回话,他迅速在裴绍辉身上检查起来,速度很快,十几秒后,甘易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正注视这边的裴老,迅速说道
“我要救他,你们全力配合。”
他在说什么,他能救?裴老怀疑自己听错了,虽然自己现在怒火中烧,但是还是保留了几分理智,孙子的病他心里很清楚,但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他知道救活的几率几乎等于零,听到甘易的话他心里极速的思索一番,然后紧紧盯着甘易问道“几成把握?”
“七成!”甘易仍旧是保留了一成把握,这种事情他不敢打包票。
“好,拜托你了。”
听了裴老的话,甘易从口袋拿出特制的长方形钱包,从夹层掏出家传的紫金针包。
先在裴绍辉身上几处要穴用指节用力点了几下,然后把针包打开,三十六只闪耀着紫金色光芒的针有长有短一字排开,甘易的手速很快,不一会儿裴绍辉身上便扎满了紫金针,最后还剩下两根九寸长的针,左右手一边一只,同时小心翼翼的往裴绍辉胸前扎去。。
特警队的领队,那位一直在发号施令的警司,当他听到李修杰喊首长的时候他就发现不对劲,一般喊这个称号的那只能来自……
想到这里他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就酿成大祸,他迅速走到李修杰证件位置,拿起一看,又是吓得发抖,大校军衔,而且看这躺在地上这位大汉喊那位老者的称号,天呐,这比他想象中来头还要大,这下麻烦了。
这个巡逻的小队长,差点害死老子,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要抓紧时间补救,迅速叫来副手,让他们赶紧改变阵型,尽全力保护裴老他们。
然后他自己拿过手铐钥匙快步走过去把躺在地上的李修杰给解开,双手扶着李修杰的肩膀,堆着笑说道“李首长,刚才都是误会,我扶您起来。”
李修杰冷冷的看着警司的动作,当他要扶自己时,李修杰撑开他冷声道“不用”
然后慢慢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裴绍辉那边走去,两名警卫看到迅速走过来搀扶也被他拒绝了又是一句冷声“赶紧过去保护首长,谁让你们过来的。”
两名警卫只好委屈的又回到自己职责岗位上去了。李修杰走到裴老身边跟着裴老一起看着正在被甘易施针救治的裴绍辉,眼睛里面有着丝丝担忧。
外面发生的事裴老都看在眼里,只不过紧张孙子所以就没有说话,看到李修杰过来,裴老拍了拍李修杰肩膀,没有说话。
李修杰的眼泪又差点出来了,裴老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拍的,除了亲侄一类的,能被他拍的只能有一种,那就是心腹,李修杰感觉自己值了,就算现在为裴老去死他也会笑着答应。
正在甘易救治的时候他们的上空出现了六台武装直升机,从上面抛下六根绳子,然后不断的有全副武装,穿着迷彩衣的军人从上面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