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事情我大概了解清楚了。”张警官又再次微微点头,然后扭过头问还在地上呻吟的张广胜
“张广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说话的时候他不断的在给张广胜瞎眼,意思是让他说话悠着点,事情有变。
“她胡说,明明是她碰的我,她碰坏我的茶壶我让她赔钱很正常,我这是四十万越币买的,让她赔三十万还嫌多吗?”
张广胜不傻,张警官瞎眼他就知道含义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
“越币?你怎么不说冥币呢?”黄衣女孩马上就激动了起来,这人太无耻了。
“是你自己没听清,管我什么事。”张广胜这无赖耍起流氓来还真是家常便饭。
“警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看看他们把我打的,我要报警啊警官。”
张警官看到张广胜现在的样子,心里挺舒服的,这小子还是挺上道,不过却没有表露到脸上,而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现在两方各执己见,茶壶的事另外再说,就先把伤者送到医院,证人跟当事人就跟我们到警司做下笔录可好。”
“警官,周围的人都看到了,他们都可以作证,你问问他们吧。”黄衣女子有点焦急的说道。
张警官看了下周围的人群,喊到“有没有人愿意出来作证”
好一会儿,却没有人出来回应,其实也怪不到他们,张广胜撞到黄衣女子的时候大家都没看到,等被声音吸引过来时,两人就已经在哪里争执起来,这周围又不在监控覆盖范围。
后面的事,按理说裴老那里也不占理,毕竟是他们先打人的。这种事才没人傻的出来说话,都是看个热闹而已,如果是单方面欺负人估计还有人挺身而出,这件事难就难在三十万越币还是炎黄币。这奥城各国人员都有,说什么币一点也不奇怪。这张广胜不是傻子,什么退路都想好了。
“既然没有人出来作证,那双方的争执就仍然没有解决,还按照刚才说的,把伤者送到医院,然后你们跟我们回警察局,你们放心,我们警局一定秉公执法,一定还给你们一个清白。”
看没人出来作证,张警官心里的笑意就又盛了几分,只要把张广胜的事情掩饰过去,这件事情就烧不到自己,至于这帮人最后的结果,他也是懒得去管。
这时,周围忽然警笛声大作,由远及近,很快就近在耳旁,数辆防爆车,几辆警车直接在广场马路上停靠,然后从车里面涌出一群特警队员,在一个警司的带领下来到众人面前。
张警官赶紧迎上去低声说道“长官,这群黑衣人全部都携带枪支,地上的伤者都是他们打到的。”
那警司听后面色一变,指着裴老他们做了一个手势,周围的特警队员迅速带着冲锋枪把裴老他们围成一圈,周围围观群众看到这一情景,混乱的向四周散去。
不过还有几个人没动,那就是站在不远处的甘易,还有本来守着车的裴老的几个警卫员,甘易过来时,两伙人刚好打了起来,他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而裴老的那几个警卫员看到这边的情况,也悄悄混到人群中,在外面掩护着,看到特警队员把首长他们围住,其中一名队员拿出电话就开始拨号。
裴老警卫队长李修杰看到局面已经紧张到这种地步,怕是不露出身份是不行的了,一旦开火,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就对着新来的,一看就是这里面的最高长官说道
“警官,可否借一步说话。”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裴老身份暴露,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说。
那警司目光严厉的看了李修杰一眼冷声道“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李修杰有点生气,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不过还是露出笑脸说道
“我们是自己人,这是我的……”李修杰边说话边往怀里面拿证件,可是手刚插到上衣口袋,却看到两名特警用枪指着他,大喊
“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李修杰放到口袋里面得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显然这些人是误会了。
两名特警队员持枪快步走到李修杰身边,一人一边抓着李修杰两个胳膊,不等李修杰说话就用手铐把他从背后铐上。
然后两人迅速搜查李修杰的口袋,手枪,钱包手机,特制军刺,证件等全部被两名队员搜了出来,除了手枪跟军刺外其它东西两人看也没看就全部扔到一边,随后两人按着李修杰的肩膀冷声喊到“蹲下”
李修杰感到莫大的屈辱,就连自己的证件也被别人像垃圾一样扔到一边,用力一扭身子把两人甩在一边,大声吼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看看我的证件我是谁。”
两名特警队员合力居然没有收拾住眼前这名大汉,对视一眼,其中有一位队员冷笑道
“我管你是谁,给我蹲下。”两人再次抓住李修杰左右,用警靴对着李修杰后腿,腿弯用力踹去。
李修杰感到双腿腿弯一阵剧痛,腿一软就想跪下,咬紧牙关,用力一扭,侧身对着坚硬的地面重重的倒去……
“住手。”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你们给我让开。”裴老喊了一声后,对着保护他的警卫员们喊到。
却见一群人紧张的看着裴老,脚下却死死的钉在地上,刚才队长已经受到那么大的委屈了,他们为了保护首长,咬着牙含着泪看着李修杰受辱,这会儿却是万万不能再让首长犯险。
“我的话不管用了吗?都给我让开听到没有。”裴老看着围着他的警卫员一脸严肃的说道。
众人打定注意,死都不让。
“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头子,再说一次,都给我让开,这是军令。”
这次裴老已经到了怒不可竭的地步,连军令都搬出来了。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不遵从命令,那么他就不配为军人,裴老把话说到这份上,众人只有听从,大家不情愿的留了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