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黎”女孩与我隔着一个通道坐着,我稍微一扭头便能看见她,因为我们俩都属于一排的座位。而“女汉子”的座位离我又远了一点。
“豆子”女孩不姓豆她姓黎,她的学习成绩在班里是属于前几名的好学生。原先她是跑校的,初三那年她也住校了。她中等个子,圆圆的脸,脑袋后面扎着短短的马尾辫子。每当上自习课时,她总会从口袋里掏出几粒炒熟的青豆子来,“啪”的轻轻一声,她敏捷地把豆子扔进了嘴里,“嘎嘣”随着脆脆的一声,豆子被她咬了个碎,伴着“哧呼——哧呼”的声响,她便慢慢的嚼了起来……馋的我经常流出了口水来。那种“啪”——“嘎嘣”——“哧呼、哧呼”的声响,一直陪伴着我走过了初中自习课的时间,时间长了还也挺“烦人”的。那时候男女同学交往的很少,她也没有主动给我吃过那怕是一颗豆子,我更是张不开想要吃的嘴,就这样馋着我直到了毕业时……
有一天上晚自习,教英语的马老师走了进来,她临时想起一些语法方面的知识要讲给大家。讲着讲着我的耳朵里又传来了那种熟悉的声音“啪”——“嘎嘣”——“哧呼、哧呼”她又在“顶风作案”了……恰好这时马老师点名叫到了“豆子黎”同学的名字:“黎同学你来说说这个语法是该用现在进行时了还是要用将来时了,你说一说你的想法?”因为她刚刚塞进嘴里几粒豆子的缘故,还没嚼完便僵在那里,嚼也不能嚼,话也说不出来,我扭头看着她最终把笑憋回到了肚子里。马老师见她一直不说话最后让她坐了下来,马老师一定在想:“平时学习这么好的学生,这么简单的问题她居然回答不上来!”马老师轻轻的摇了摇自己的头……
“女汉子”梁同学与我的交流要少了很多,隔了好几排,不管在教室的那个角落我总是能听到她“吱吱喳喳”的说话声,因为她个性急的缘故吧大家都叫她“女汉子”。她被安排坐在了王班长的前面。“嗨,小红我今天早晨梳头时梳子又找不见了,你们几个人有谁看见了?”一见老师还没有走进教室,她便大声的问起一同和她住校的女同学来。“我昨晚见你睡觉时把梳子塞在褥子底下了,下课了你回去再找一找吧!”叫小红的女同学对“女汉子”说。坐在“女汉子”梁同学身后的王班长不高兴了,他呵斥道:“你俩叫唤啥了?不知道大家正在上自习课么。”“女汉子”回呛说:“梳子没有找见,我早晨头发也没有梳好,你还不叫我问一声了,大清早我真是碰见鬼了”。王班长一听这下更加气愤了,他说:“下了课你就不能再问,你真是一头“蠢猪”!我就没见过比你这“蠢猪”还要蠢的“猪”了!”“蠢猪”是王班长给“女汉子”起的绰号,“女汉子”见他叫自己“蠢猪”了,她的火气一下子就烧了上来,转回身不由分说便推了王班长一把,王班长也不甘示弱,两个人便扭打在了一起,他俩的书、本、铅笔盒也都洒在了地上……正在这时雷大老师进来了,见他俩还不饶不依的撕扯着对方的衣服,雷老师也不问原因,气愤的走过来每人打了他俩一记耳光……“哈哈哈”我心里幸灾乐祸起来!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才算平息了下来。他俩类似的摩擦经常发生,没有办法雷老师只能给他俩调换了座位……
都是些上学时的趣事,除了“豆子黎”与“女汉子”外最让我记忆深刻的便是女同桌“猫咪”了。“猫咪”是女同桌的小名,可能小时候她妈看见她太亲了,就给她取了这么一个可人的小名来。虽说是叫“猫咪”了,但着了急她也会“咬人”和“挠你”。
“猫咪”同桌中等个子,皮肤稍微显得有点黑,脸颊上面长着几颗颜色更深的斑点,性格不温不火的,她是住校生。有时从宿舍出来了手里会握着半个苹果或梨,她坐在座位上一边看着书一边吃着,“嚓——嚓——嚓”咬出清脆的声响。之前我们俩还是能和平相处的,时间一长可怕的“战争”终于爆发了。
早已记不清是什么起因了,或许是因为“课桌资源”的分配问题吧,只记得我俩突然扭打在了一起,她手里握着写字的笔在冲突中划伤了我的脸,顿时划出一道挺深的“血印子”来。现在想起来她当时肯定是无意的,也记不清这场“内战”是怎么平息的,只记得那几天为了不让我爸看见我脸上留下的划痕,我总是不敢正面对着他,也许他早就看见了,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免不了磕磕碰碰,是不是我在树下“练功”时自己弄伤了自己了,他也没有再问起事情的原委。
划痕后来结痂了,结痂退掉后脸上留下了一道不太明显的痕迹,再后来痕迹也看的不清楚了。那年同学聚会了,那天又与我的女同桌见面了,“猫咪”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脸说“嗨,我划伤你脸上的道子怎的看不见了?划伤你的那段时间我总是偷偷的看你的脸,希望你赶快好起来,又不好意思和你说话,终于有一天结痂掉了,我的心才放了下来,哈哈哈”。她还记得有划伤我的重大“事件”了,我说:“后来我做美容手术了才把印子去掉,要不然就没人看上我了,我还得打光棍了。”她笑着说:“打啥光棍了,没人找你你来找我呀!谁叫是我把你划伤的,我嫁给你不就行了!要不然我把你做美容手术时花的钱还给你吧!多少钱了?”哈哈哈,我们开心的都笑了,我说:“你还是实惠一点把你家的苹果给我搬上一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