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对话之后,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交谈,就跟从未认识过一样。可是他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
校园里见面,他总是会笑着走过来,而我只会径直走过去,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我偏不;食堂中遇见,身边的林夕朝他招招手,而我更愿意直接找座位坐下,离他越远越好;上课小组讨论,好巧不巧,正好我们四个人一组,可是每次我都可以忽略他的存在,不跟他说话,也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弄得林夕和刘妙文尴尬得很;课下收作业,走到他这,我也就只负责敲敲桌子,只字不言。
“阴魂不散!”怎么总是能在各种边边角角看见他!
其实想想,这样挺没意思的,好几次我甚至都要破功了,还好我控制住了自己。可我还是管不住心里那个小孩,别扭的很。
我想,这可能就是典型的水瓶座——傲娇派。
过了没几天,他开始忍不住了,总是在上课的时候,不分时宜地戳我后背,这让我很是恼怒,因为真的很痒。我只得往前坐一坐。他再戳,回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然后,他就把他的魔爪转移到了林夕那边。
“嗨,林夕,帮个忙!”
马上,面前出现了一张小纸条。我随手扔到一边。他在后边小声嗡嗡:“打开,看看!”一遍两遍,还真是执着。然后,老师就用她的眼神将我们这块锁定。
我想,是不是所有的老师都自备一个功能,那就是——眼神杀人,且灭人于无形。
打开那张纸条,几笔简单的线条画了一个小人。只是为什么这个小人是仰着的?一脸疑惑,再打开,看见一行躺着的字。
哦,我拿反了。“对不起,我错了……”,这才看清,旁边那个小人是一个九十度鞠躬。
哼,他还挺有意思。
大抵就是这样,明明很普通的一件事,在有些人看来就是很搞笑。其实,她已经分不清是事情搞笑,还是做这件事情的那个人有意思了。
之后的几天,类似这样的纸条,我收到了好多。以至于到了后来,一拿到纸条的时候,旁边的林夕总会露出一副吃到了大瓜的表情,然后八卦地露出淫笑。
时间久了,我竟然还会有些期待,他的下一张纸条什么时候出现,上边会是什么内容。就这样,好像之前的事情就过去了。
他还是会上课的时候戳戳后背,或者讨论的时候说些有的没的,在老师走近的时候,赶紧照着课本严肃地读几句蹩脚的中式英语。早上来不及了,毫不客气的把我的答案拿过去抄一抄,有的时候还不忘改几道……
“怎么又这么顺手抄上了?”我不是很喜欢这种行为。
“你让我抄作业就当保护费了,以后还得哥罩着你呢!这笔买卖你不亏!”
“小屁孩,我比你大吧!”
“你哪年的?”他是真的想知道我多大?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一场关于天干地支的讨论。
我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心思除了学习,好像又多了一些其他的。在意识到这点之后,又赶紧像一个小偷一样,把头埋起来。
我可能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