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殿。
几位梁国的元老重臣离开之后,已上华灯初上了,桓逸兴致勃勃的换了一件银红色的锦袍,穿上了轻快的飞云履,正考虑着到那座宫殿用膳,其中跟本不用考虑,他刚刚听完臣子们的汇报后就决定了到暮云宫去,一来去会那位天下第一美人,二来要为新纳的美人设宴。
永禄忙活着命手下的内侍们摆驾,车辇、仪仗等准备停当,刚要向天子禀报时,却见一袭纯白色衣裙的女子像一朵白云般飘过来,青丝绾侧,美目含怒,如玉的脸庞中带着几行泪痕。“懿妃娘娘,您怎么了来了!”他一边命小太监去通报,一边像个跟屁虫一样的随在织霞身后。
“织霞!朕才想好了到你那里去呢!看来我们的确是心有灵犀!”桓逸乍见到织霞,心中有说不出的欢悦,正要拉过她的衣袖,被她用力甩开了。
“你侮辱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玷污金蝉姐姐,她在余国订过亲,有出降的驸马!”织霞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嗓音说话,可想到金蝉含泪对自己痛诉的一幕,怒目横视着梁国的天子,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桓逸知道了她为金蝉而来,向左右使个眼色令他们退下,他笑了笑将织霞揽在怀里,贴着她的耳边轻道:“织霞,你在吃醋对吗?你放心!朕最爱的还是你……!”女子的体香飘在鼻息,颈处的肌肤粉妆玉琢,一双妙目含着嗔怨,他有些心荡神驰,以口相就的吻向那片红润的樱唇。
“放开我!别碰我!”织霞用力推着他。
“偏不!”桓逸调笑着回答了一句,从来没见过织霞吃醋,原来女子吃醋都是一样的可爱,他手上一带将织霞揽在怀中,脚上一勾,使女子整个身体倒在了案上,指尖向她的衣襟处一挑,一大片晶莹剔透的肌肤呈现在眼前,他的手指刚触到女子腰间的裙带,只听一种清脆的声音响过,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
织霞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那一掌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打上去的,此刻她想到了自己是余国送上的贡品,想到了在梁国控制下的亲人及故国。
“你敢打朕!”桓逸从小到大也没挨过一指头,登时恼羞成怒,他气愤的摇着织霞的双臂,大叫道:“什么玷污!什么余国!什么驸马!你们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说是你!你们余国每一个人,每一块地,每一寸草,都属于朕……!”他手上用力将织霞推倒在地,向外面的永禄和侍卫等人大喊:“来人!来人!将这个贱人关到掖庭宫,任仍人不许给她送食物!朕要活活饿死她!”
“陛下!您息怒!懿妃娘娘……!”听到天子的怒吼声,永禄连忙闯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也没了主意,俗谚说:帝王心难测,谁知道他是真的要懿妃娘娘死,还是一时之气。
“闭嘴!再多说一句,立即打死!”桓逸见永禄也在犹犹豫豫,更是火上烧油。
永禄这才知道天子真的是气愤之极,一使眼色令身后的侍卫将织霞拖走。
织霞立即被几个侍卫拖起,只是用含恨的目光盯着桓逸,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说,任他们把自己带向从来没有去过的掖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