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奉天肥得就像个充气的皮球,走路时候身上都脂肪都会如同波浪的一样抖动,如此身板做在云墨这个小孩身上,那会是何等的压力!
云墨只能咬着牙苦撑,感觉自己的脊椎都要碎掉了。
张奉天张望了一下前方的荒原,心中的恼怒更为旺盛了。
这个荒原广袤到就如同一望无际大海,只能看到天际线却看不到尽头在何处,而且这里几乎不会生长什么树木,所有山头都是光秃秃的,就连那些杂草的茎叶都泛着妖异的红光,渲染得整个荒原都透露着股邪气。
“到底有完没完了,都走了三个月了,怎么还是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张奉天怒不可遏,起身就将云墨踢翻,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云墨只是抱着头忍耐,可落到自己身上的拳脚真的痛入骨髓。
“张大少爷!”
此时一个劲装的中年人和一个劲装的青年人缓步而来,叫住了张奉天。
“我等已经进入仙宗范围,如果张大少爷暴怒的性子,若被路过的仙人看见,那岂不是坏了少爷的名声,会给张少爷拜师多添不便。”
中年人缓缓建议道。
“凌教师,仙踪在哪里,本少怎么看不见。”
张奉天扭曲着脸指着前方的荒原反问道。
这个凌教师就是张家的护卫头子,云墨对此人印象深刻,因为这个人在张家有着超然的地位,而且听说是整个渭河城地界第一武道高手!据说张家护卫的武艺多受此人指点,在护卫中威望极高,而他身后的年前人便是他带出来历练的侄儿。
“张少爷,切莫着急,神仙福地又其实凡人肉眼所能轻易看到的,只要我们按照仙人留下的地图行进,自然会达到仙门。”
凌教师款款而谈,也不管这张奉天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云墨卷缩在一旁把这些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拉,只是凌教师身后的年前人引起了云墨的注意。
这个人一直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张奉天!
是的!就是就是在看低能儿那种感觉,作为社会人的云墨怎么可能看不懂这种目光呢。
“诶!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呀,本少闷都快闷出病了。”
张奉天可不敢随便对凌教师动怒,不说凌教师在府里的地位,就单单这一路行来,多少困难险阻,多少险象环生都是凌教师一并解除的,他张奉天再蠢也知道,自己离不开这道护身符。
张奉天哀叹就拿出了自己的地图,和那块古朴的玉牌,开始反复打量。
据说这份地图和古玉就是那位仙人留给张家人的信物!所以张奉天一直都贴身携带,哪怕是洗澡也要放在眼前才安心。
张奉天拿出这两样东西后,云墨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了。
凌教师依旧目不斜视,只是他那侄儿目光就从鄙夷变成了锐利。
“不好!”
云墨之前因为身份问题,没办法靠近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如何,可是今日一见,云墨就发现了一丝端倪。
那凌教师侄儿的目光明显是一种自信!
对别人珍如性命的物件自信是什么意思,云墨再清楚不过了。
“莫不是这两个人想谋财害命不成?”
一条阴谋论在云墨心头萦绕。
这不怪云墨多心,毕竟这支车队的武力全部依仗这对叔侄,而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上,又对别人的东西产生了想法,那会是个什么结果!
云墨瞬间就警惕起来。
毕竟电视上坏人作恶都要杀人灭口的,自己搞不好会被那姓张的低能儿牵连,必须抓紧机会赶紧逃离。
云墨偷窥对方的目光很快就被对方注意到了,那姓凌对着云墨邹了邹眉头,突然感觉到这家奴的目光非常奇异,跟其他人那种自卑自恋完全不同,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朝气。
“啊!”
张奉天看着那两样宝物越看越心烦,转身就又开始对云墨拳打脚踢,要想把自己的烦躁完全发泄出来。
而姓凌的叔侄对此也习以为常,一点反应也没有。
很快张奉天打累了,一脚就把云墨踢翻下了山岗,此时的云墨已经是浑身难受遍体鳞伤,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恍惚间只感觉一个人抱起了自己。
抱起他的人正是张七,这个老头子看着云墨凄惨的模样也是一阵阵长吁短叹。
很快黄昏日落,张家车队绝对在这环型的山岗内安营,而云墨却被跟其他家奴锁在了一起。
这些家奴多数都是卖身为奴的百姓,少部分就是用来充当苦力的野人,但是只要是家奴的身份,待遇都是一样的,所以家奴不分男女老幼,都被圈在一起有锁链相互铐了起来。
云墨身边的就是两个中年的野人家奴,他们连解罗话都不会说,那些搬搬抬抬的重活都是他们来干,最让云墨不习惯的是,这野人根本就不会躺着睡觉,都是像动物一样趴在地上,这就让云墨非常难受了,跟在他们身边,感觉非常压抑。
“真疼!”
云墨揉了揉满是淤青的手臂,免不了发声哀叹,也想起了在蓝星那些安逸的日子。
“爸妈、老婆、晴姐,我好想你们呀,我失踪后你们肯定会很难过吧。”
云墨口中的晴姐就是他五岁的女儿,若不是云墨心中还有对家人强烈的执念,遭受如此的苦难,他的意志肯定都崩溃了。
看着天空那几轮颜色不一的月亮缓缓升起,云墨就是无尽的疲惫,眼睛缓缓地合上了。
事实上云墨早就可以将脚下的链条取掉,因为这里的锁具十分原始,根本就难不住他,只是他考虑过,自己的双脚是无法跑过张家的马队的,所以不会轻举妄动,可是今日凌氏叔侄刺激到了云墨,让他心中越发的不安,所以决定在明日找机会赌上一次。
“哦呜!”
一声悠扬的狼啸惊醒了云墨,而整个家奴圈之也随之骚动起来,特别是那些野人家奴,纷纷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狼而已,有那么可怕吗?”
云墨也看到了那些从帐篷中换乱奔出的张家护卫,整个营地气氛变得非常紧张,感觉就要发生大事一样。
云墨听得出直是野狼啸月的声音,只是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如此紧张,毕竟张家的营地是驻扎在环型山岗之内,这种地形绝对易守难攻,云墨笃定哪怕是狼群来袭无法攻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