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老头他怎么了,现在还好吧。”如花一看到大夫自房里出来,扯着大夫的手,满脸的着急之色浮脸上,心脏猛地跳起,就怕来个意外,他、他、他,如果他还可以救的话,她定不会那般口不择言,她会倾尽家产,只为救他。
大夫见她一个小女孩,也晓得她心中担心,只是他真是的无能为力了,怕是神医也治不好,他拂去她的小手,对她摇了摇头,语气放柔和了些:“老夫无能为力,去看他最后一面吧。”
如花心中一颤抖,双眼透出不可置信,脚步后退了几步,竟是不稳地摔倒地上,那大夫心中不忍,上前想扶住她时,哪知如花竟手麻脚步在爬起,一脑子冲了进去,里面并点声亦无,他摇了摇头,心生不忍离去。
“老头,老头,你醒醒,你醒醒,可不要睡了,不然我可不给酒你喝,你想想那些‘女儿红’、‘百花粮’还有很多的名酒,我都可给你寻来,只要你答应我不再睡了,好不好。”如花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伤感,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听得人不忍心。
“小花,小花,小花你在哪?爷爷来陪你来了。”老头缓缓挣开双眼,双眼无神空洞看着顶梁,如花在他面前,连看一眼也不看。
如花心一激动,拉着他的手,已是满脸泪水,小声道:“老头,我就是如花,我就在你面前,你看看我啊。”声音带着硬咽,像是快要说不出话来。
老头缓缓转过头去,看着如花,脸上带着笑容,声音带着小心翼翼似又害怕什么道:“你不是小花,你不是我的小花,是不是,你知道我的小花在哪里?我要去寻她。”
如花心一阵刺痛,感觉心好痛,好痛,泪水更是飙了出来,像是不要钱似的,那些话全咽回口里。他只记得小花,而不是如花,他只记得那小傻呆呆的小花,而不是这个令他过上好生活的如花,她本来说他那个小花早已死了,在她穿来的那天死了,而她亦是个杀人凶手,小花早死了,这话她如何说得出口,身体更是哭得颤抖,就好像不将死不罢休似的。
如花如何忍他临死还要告诉他这可残忍的事,她努力的扯着一抹难看的笑,带着浓浓的哭腔声道:“老头,我就是小花啊,你忘了我清醒来了么?你是从小看我长大的,难道我还能换了个身子不?”说着还笑下两声。
老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你不是小花,你是如花,我还记得清楚,只是你能不能看在我快死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小花究竟在哪里,我就算是下去了,我的心也安了,了了这心事。”一脸期待地看着如花,就怕她不,他就算下去了心也不安。
如花将骂人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真的恨哪个家伙说的话,快死的人越是清楚,清你个头,这样的清楚是最不好的了,于是她沉默了,不言不语。
老头将目光收了回去,感觉自己现在无比的冷静,脸上显露出苦涩之容,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就算不说,我也知晓一些,她是不是死了,她死了也是个好的,我这下去找她。”说完长长的闭上双眸,然这次不是睡觉那么简单,而是永久的沉睡了。
如花正想说话时,又巧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她的心感到不对劲了,抬着看他时,见他已闭上双眸,她的心一惊,又怕吵到他睡觉,连声音也变小了,小到害怕:“老头,老头,老头别睡了,我们去买酒喝,你想喝多少都行,只要你醒来,我都答应你。”
如花见他还是没醒来,她不由伸手去摇晃他,声音也加大了不少,见他还是不醒,她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但她不愿承认,不愿去相信,她也不敢去相信,她不敢。
“老头。”这一道声音大的划过了天际,传的远远的,听者知晓亦不由动容,这声音太凄惨了。
直到老头的身体变冷了,变僵硬了,她这才缓缓起身,叫了拉了马车过来将他抬回去,一边去订了一副好的棺材,一个夜晚,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守着,就算这令人感到害怕,就算有惨叫声响起,她脸色变也没变,静静地跪在面前。
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与他一道生活的点点滴滴,那有过的开心,有过的顺逆,有过的吵骂,有过太多,而又一边浮现和鸣的一切。越是想,如花的心更是恨,她的小手紧紧握住,就算是弄伤了手,她眉头也没蹙过:“老头、和鸣,我会记得这一天,我会努力,等有一天我强大了,定会帮你们报这仇,如果我还是这样,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就算是死又何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