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母亲的事呢,怎么办?”
“她啊,她比你母亲更苦命,簿菲菲比我还大两岁,你懂我的意思吧?”
簿宠儿冷笑了声,杏眼里抑制不住的起了厌恶,“厉家还有奶奶给你母亲撑腰,但我母亲那会儿,韩娟是正大光明的带着簿菲菲登堂入室。”
“我的童年记忆里,我母亲几乎都在给韩娟当保姆,家里所有的东西,也都是簿菲菲挑过了,才轮得上我,我一度都要以为我母亲是小三,而韩娟才是正室。”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提起来都是痛,她也不愿提起。
身后的人沉默下来,良久才幽声问道:“是病亡,还是其他原因?”
“医生说是郁气结于心,病亡。”
至于是不是真的病亡,现在再想去找证据,已经难如登天。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言语间有着压抑不住的深沉怒意,厉肆爵顿了顿,才接话,“如果你想找出真相,我可以派人去查。”
从前他或许是喜爱,但如今,他想真真正正的站在簿宠儿身边。
但簿宠儿却摇了头,回头冲他笑了下,“时间隔的太久远了,你还是先把厉家的事情搞定吧,我的事情等我再强大些,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
厉肆爵皱眉,“簿宠儿,我是你丈夫。”
“我知道,契约丈夫嘛。”
簿宠儿不敢把他的话当真,摸摸头发,笑着起了身,“都深夜了,你也赶紧去洗漱,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很着我们去忙呢。”
说完也不等他说话,直接跳上床,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当了缩头乌龟。
厉肆爵忽然就有些着恼,谁给他出的签契约的主意?
正在客厅看文件的韩明突然打了个激灵,莫名觉得后背发冷,萧媚赶紧去关了窗户,“秋夜寒凉,你也赶紧歇着去吧,工作是忙不完的。”
“没事,我把这两份文件看完就去休息了,你先去睡觉。”
韩明一边说话,眼神还一边不停的看着文件,最近厉总都跟簿宠儿泡在剧组,他就接替了大部分文件,只把紧要的送过去。
如此一来,他的工作量激增,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
“你这厉肆爵也是的,他对宠儿好,我不反对,但也不能这么折腾你啊?”
萧媚把杯热茶放在韩明手边,才无奈道:“他倒是潇洒了,你看看你,头发都熬白了,以后娶老婆,人家嫌弃你头发花白,你怎么办?”
“那就不娶了呗?反正你要是不嫁给我,那我就当个老光棍好了。”
韩明把手里的文件收好,端起热茶喝了口,茶香四溢,温度又刚刚好,就像好他和萧媚之间的相处,浓淡适宜,极为舒服。
他说的理所当然,萧媚却红了脸,低低啐他,“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韩明溢了笑,“我说的可都是正经话,你都跟我同吃同住了,那我当然得对你负责,不然你的好闺蜜要骂我是个渣男,我怎么办?”
“瞎说,我只是租你的房子,怎么能叫同吃同住?”
“咱俩难道不是在同一个锅里吃饭吗?进的是不是同一个门?”
韩明推了推眼镜,忽就委屈起来,“媚儿,你吃我的饭,睡我的床,连人都用过了,该不会是不想承认了吧?”
萧媚满脸通红,“我哪有用过人?你别瞎说!”
虽然两人天天同进同出,但韩明比柳下惠还要正经,基本没有越礼的举动,她就是想发生点什么,也没那个厚脸皮啊?
明艳容颜上起了丝羞赧,就想起身回房,但衣袖却被扯住了。
没等她反应,就陡然被扯进了男人怀里,温热的唇顺势压了下来,在她唇间含糊咕哝,“你说的没错,人还没用过呢……”
好好的用过了人,看她还有什么理由来拒绝自己?
干柴烈火,正好度春宵。
簿宠儿一早到剧组,就见萧媚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
担心的扶住她,小声问道:“你扭伤腰了?”
“啊?没有啊?”
萧媚一脸莫名其妙,脸上却泛起了可疑红晕。
昨夜算是水到渠成,就那么半推半就的和韩明干了没羞没臊的事情,但哪知纵情过度,今早腰酸腿疼,差点没爬起来。
唯恐簿宠儿看出端倪,笑话自己,赶紧就岔开了话题,“厉奶奶怎么样了?”
“还在养伤,看年底的时候能不能恢复些。”
簿宠儿摇摇头,抬头想和萧媚说拍戏的事,却忽然发现她颈上隐隐露出点草莓印子,顿时就捅了她的腰,笑容古怪起来,“好啊,萧大姐,把人家韩特助吃干抹净了?”
萧媚一下脸红的像猴子屁股,“哎呀,没有的事情,你别瞎猜!”
“啧啧,你看看你的脸,分明就是春情涌动嘛。”
簿宠儿撞了下她的腰,低声笑道:“看来昨夜某些人就没有闲着啊,否则萧媚姐姐的小蛮腰,怎么突然就扶不起来了?”
“宠儿,我,那个,那就是个意外……”
萧媚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这才害羞道:“情难自己,懂吧?”
“懂懂懂,韩特助挺好,而且看起来腰力还不错。”
簿宠儿又打趣了句,羞得萧媚就要挠她痒痒,两人一路笑闹着跑到大化妆室,但刚到化妆桌前,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镜子上和桌面上贴满各种污言秽语,还连累了老祖宗,简直不堪入目。
萧媚瞬间就发了飙,狠狠摔了椅子,“哪个贱人干的的,给老娘站出来!”
化妆间的小演员面面相觑,没有谁搭话。
周小容对镜描眉,冷冷说道:“我们一早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谁知道是不是簿宠儿又得罪了人,人家要报复她?”
“哼,你少给我装无辜,指不定就是你干的!”
萧媚逮住周小容,厉声说道:“上次就你和宠儿闹得不愉快,指不定就是你怀恨在心,故意搞这些小动作来恶心人!”
“萧媚,我可警告你,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乱说!”
周小容啪的声摔了眉笔,愤怒起身,“我和簿宠儿是有过节,但你别簿宠儿一有什么事,就往我身上栽赃,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