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忙着救人,让那伙人跑了。”
簿宠儿摇摇头,若是能抓住那伙人,那惩治单明美也会简单得多。
方玉山走过来,“我看你脸色并不是太好,下午能拍戏吗?”
“能,我会认真拍戏的。”
簿宠儿勉强笑笑,打起了精神,方玉山也就点了头,“你也就剩下最后三场戏了,明天下午应该就能完成拍摄任务,有没有兴趣继续接新剧?”
“还是您的戏吗?”
“不,我哪有那个精力啊,我是说,如果你想拍戏,我可以给你介绍新导演。”
方玉山笑着摇了头,这部戏还没有结束,之后还有剪辑和宣传,乱七八糟的事情搞下来,也就快过年了,等过完了年,他才会挑新剧本。
“那我暂时歇一歇,等这部剧播出之后,看看反响再说。”
簿宠儿也没想那么快就接新剧,叹了声气,“现在奶奶住院,她年事已高,等这两天拍完戏了,我刚好侍候她一段时间。”
“那也行,我这边后期还会有宣传,你到时候配合一下就行了。”
方玉山也不强求,想了想,又建议道:“如果可以的话,有好的新剧本,你不妨接下来,如今流量更新极快,你一段时间不露面,大家就会忘记你的。”
“嗯,我会的。”
簿宠儿也知道娱乐圈是特别容易喜新厌旧的地方,她虽然连出道都还算不上,但也明白保持一直保持热度的重要性。
再聊上几句,也就各自散了,准备下午的戏。
虽然繁杂事多,但簿宠儿的状态很稳定,拍戏时极为专注,一点都不掉链子。
傍晚下戏,厉肆爵已经来接她了,“回酒店,还是去医院?”
“直接去医院吧,多陪陪奶奶。”
簿宠儿很感念老太太对她的疼惜,买了一大堆水果赶到医院,却见簿菲菲来了。
杏眼顿时不悦的眯起,“你来干什么?”
“宠儿,我在新闻上看见奶奶受伤的事,所以过来看看。”
簿菲菲打扮得珠光宝气,赶紧讪讪的起了身,簿宠儿并不爱搭理她,放了水果,就给老太太倒了杯热茶,“奶***还疼得厉害吗?”
“疼,……”
老太太两眼呆呆的,言语间有些笨拙,又有些畏缩,“她,她是谁?”
“奶奶,她是我娘家姐姐簿菲菲,她说的话,您听听就好。”
簿宠儿从善如流,还特意介绍了下簿菲菲的身份,把簿菲菲都弄懵了,“宠儿,奶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认得我了?”
“奶奶伤着了头部,不认识你也很正常。”
簿宠儿小心的喂老太太喝了水,顺手把水杯递给了厉肆爵,“你给家里厨娘说说,多炖点补头补骨的汤,早点把身体养回来。”
“那我去打电话。”
厉肆爵去了窗边,簿菲菲看老太太像小孩子似的依偎着簿宠儿,又试探道:“她就只记得你和厉总了,还是只记得厉家的人?”
“应该厉家的人都记得。”
簿宠儿面色冷淡,“你已经看过人了,就赶紧走,我没心情招待你。”
“别啊,”簿菲菲脸上绽了笑,甚为恶毒,“既然老太婆失了记忆,那和个废人也没什么区别了,簿宠儿,你在厉家的靠山又少了一个,你心里慌吗?”
“笑话,奶奶只是失了记忆,又不是傻,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我看你才像个笑话吧?”
簿菲菲也不生气,眼睛就滴溜溜的在老太太身上打转,“你自己看看她的样,畏缩胆小,连个小孩子都不如,你还想指望她帮你撑腰?”
“那又怎么样?奶奶终究有好起来的时候,容不得你猖狂!”
“那你就等着吧,看她死的时候,能不能好起来?”
“你!”
簿宠儿恼的一巴掌就呼簿菲菲脸上去了,“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给我滚!”
“搞笑,你以为我愿意来看这个死老太婆啊?”
簿菲菲满脸狰狞,就要打回来,但厉肆爵已经阴沉着脸疾步过来,“簿菲菲,你干什么!”
“厉总,是宠儿先打我的……”
簿菲菲捂着脸,一下哭起来,但厉肆爵根本看都懒得看她,只是不耐烦的催她赶紧走,“既然你惹的簿宠儿生气,那就赶紧滚,以后不许再来!”
“厉总,她都打人了,你怎么还……”
“你惹她生气,她不打你,难道还让你打她?”
幽冷的眸里盛着冰霜,狠狠瞪过去,“还不赶紧滚出去?”
厉肆爵摆明了的庇护簿宠儿,气得簿菲菲咬牙走了,傻了一个老太婆还不够,最好连厉肆爵都死了,看还有谁能护佑簿宠儿的平安!
“你这个姐姐,心思真歹毒。”
簿菲菲走了,老太太这才开口,“这样的娘家不要也罢,以后有小肆儿护着你,他定然会护你一生喜乐平安的。”
“奶奶,我知道,您不用担心我和小肆儿之间的事情。”
簿宠儿换了笑脸,甜甜道:“簿家人的嘴脸我早就看清楚了,这个世上也就您和小肆儿是我最亲的人,簿菲菲说的那些话,我都左耳进右脸出,根本不放在心上。”
“哎,委屈你了,小小年纪,就得承受这些伤楚。”
老太太甚是心疼的拉住她的手,簿宠儿也就笑笑,并不多提那些往事。
陪着老太太用过饭,又聊到夜深之后,簿宠儿和厉肆爵才离开医院,老太太那里有佣人照应着,倒也不用他们守夜。
回到酒店,簿宠儿洗漱出来,就见厉肆爵坐在窗前,指间还夹着根烟。
拿了干毛巾搓头发,又好奇的凑过去,“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偶尔会点一根,缓解情绪。”
厉肆爵也没抽烟,就点着烟让它自己静静的燃烧。
掐灭了烟头,拿来吹风机细心的给她吹着头发,嗡鸣声中,就听厉肆爵的声音淡淡响起,“簿宠儿,你想回簿家吗?”
好像自从他俩拿证之后,自己还没有正式和她回过簿家。
“回去干什么?上次他们把我骗回簿家,想坏我名声的事,就足够恶心我一辈子了。”
簿宠儿对簿家早已没半分好感,那个地儿,若非必要,能不去则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