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没听到的对吧?妈咪我发誓,绝对要你!只是现在我们孤儿寡母得站在同一战线上,否则你老爹就让人抢走了。
“兮儿!”一个声音满是惊慌。
“你!”一个声音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叫也没用,乔纤,这段时间你尤其得把我伺候好了!告诉你,有我在,你就别想让楚天云给你破处儿,我就针对你怎么着吧?”我毫无掩饰地说道,也让楚天云听听,我是把他是否只是拥有我,看得如同生命般重要!
“我就觉得奇怪,早上怎么那么轻言放弃?我还怀疑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你的身体里,就失了斗志。哼,现在这个顾倩兮才是我熟悉的顾倩兮!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我能不能得到臭蛋!”乔纤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
说实话,撇开我们对立的立场来看,她的笑真的很能让人想到向上的东西,一切都是乐观的美好。只是正因为对立,所以她的笑此时看来便是夹在着对我的鄙视和怨毒!
夜幕如同洒上一层浓墨,闪烁的繁星就是那黑幕背景下的耀眼荧光,美得不真实,如同要从那夜的画布上飞扬而出。载着花香的夜风吹拂纱帘,荡起一波波柔美的布浪。
洁白的大床上,一个穿着吊带睡衣的女人,瀑布般的黑亮长发随风飞扬,那柔进骨子的气质,却被她此时眼里的怒色驱散。与她对视的另外一个女人穿着一件夸张的男式t—恤,光洁的酥肩乍泄。
两个女人,一个站在床头,一个站在床尾,皆是叉着腰,此时鼻翼喷火,大有斗牛的气势。
“乔纤,这是我的楚天云的床!”我再次暴吼一声提醒道。丫丫你个呸的,好你个乔纤,居然公然地跟我抢床上的这个位置。
“从现在起归我和臭蛋!顾倩兮,你有你的窝,到我们这儿来凑什么热闹?”乔纤大有不服之色,波浪卷一扬,不悦之色跃然脸上,毫不退让。
明亮的灯光,照亮的只是表面,穿透性太弱,照不亮人的内心……
“凭什么?我们在这张床上睡了也不止一天两天,这上面全是我的气息,你就不怕呛着自己?”我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好歹也至于那么厚脸皮,硬要霸占吧。
“放心,我用的香水完全能驱散你的狐臭!”乔纤一个挑眉,玉手指着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提袋,好整以暇地乐哉看我抽搐的表情。
我顿时气炸,欲上房揭瓦的架势,再好的脾气对着她都会破功,再者老娘我脾气本来就臭:“丫丫你个呸的,你大爷的才有狐臭!别脏了我们的床!”
“顾倩兮,要不是因为除了这张床是这房子里唯一的非婴儿床,你以为我稀罕这张被你睡得掉价的破床?如果有可睡的,我早拉了臭蛋离你远远的,至于跟你这样有失国母身份地争床吗?”见我气极,乔纤反而淡笑,优雅地倒塌在软软纯白的床上,带着挑衅,话音轻柔地残酷。
“大厅里有沙发,多的是被子,你就是猪的臃态,那德国进口的沙发也能忍辱负重地承受你的重量!”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话里话外句句尖锐,对付这个女人,就不能跟她客气。因为即便我使出十分内力,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闻言,乔纤的眉宇之间一种近似叫兴奋的东西苏醒,换个姿势,一手撑头,另一手兰花指轻掐,指着我凸起的肚子,邪魅一笑道:“那为什么你这个母猪不去睡?”
“你……”我身子一动,向她的方向倾侧,大有踩死她的冲动。
乔纤见状,作势唯恐避之而不及的样子捏着鼻子,斜眼睥睨着我说道:“哇,顾倩兮,你怎么知道你全身最厉害的武器就是这双臭脚?如果你想用它来熏死我,那我告诉你,你威胁的目的达到了。我投降,把床让给你,不过得等臭蛋洗完澡,我们去睡沙发……”
正争执之际,浴室的门开了。楚天云黑亮的发梢滴落着晶莹的水滴,象牙白的浴巾轻挂在脖子上,一手拿了浴巾一脚,擦拭着细碎的头发。刚刚还异常刺目极具杀伤力的灯光,这男人一出现,瞬间柔和了下来。
丫丫你个呸的,好你个楚天云,诱惑完姐姐我,又来诱惑乔纤。姐姐我一个人是不介意他媚态横生的勾引,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是应该收敛,他这是在诱惑谁呀?
“楚天云,你说,今晚我们俩谁睡你?呸,不是,我是说你要睡哪个?呸呸,也不是,是今晚我们怎么睡?”看把我气得,都口不择言、“妙语连珠”了。
我灼灼的目光向楚天云投去,把一切问题都抛给他,他本来就是所有问题的根源,招惹了我,怎可让他好整以暇地置身事外。
楚天云剑眉微蹙,淡扫一眼躺在床上慵懒如猫的乔纤,再看看满腔怨气的我。既而对我扯开一个艰难的笑,那笑似沉淀了太多的为难和不舍,“兮儿,我去睡沙发,你和纤儿睡床,明天我让人买两张床回来……”语毕,作势就要朝门外走去。
“不行!”乔纤终于不再一付“你永远打击不到我的”无所谓态度,而是嚯地坐起身来,和我异口同声地夸张拒绝道。
我不知乔纤是不是不能忍受和情敌同榻,我却是因为在赌气才不要楚天云离开。以楚天云的心细,对突然出现的乔纤必会有所怀疑,也定查实了她的身份。而照现在看来,他所查得的真相,便该是乔纤所说的那样。否则不会在他的眼里露出那种发自灵魂的彷徨和难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