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这个是哪儿来的?”楚天云把刚才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我。
我困惑地接过文件,将狐疑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了文件上,乳白色的背景中,一个晶莹剔透的玉枕安静地躺在那儿,好……眼熟?啊,我想起来了,可不就是博物馆里失窃的文物吗?
“兮儿想起了什么吗?”见我动颜,楚天云有些期待地问道,犀利的鹰眼是十二分的急切。
“这个我见过,在博物馆里。那天杨振宇带我去看的就是这个……”我一边翻阅文件,一边回忆说道。
“兮儿,带我去!”我话音刚落,楚天云就激动地拥着我站了起来,他的性情很沉稳,很少见他这样的急不可耐。
“失……失窃了……那天就是因为遇上了窃贼,所以去警察局录口供,才那么晚回来的……”看他如此认真,我只好耐着性子说出真相,至少他现在不会觉得教训我比找东西重要。
“丢了?”楚天云皱眉,心情沉重地坐回了椅子,眉头紧锁,有些失望地沉思着。
“怎么了?”他一直以来给我的印象都是天大的难事都能解决,很少在我面前表现出这副被难住的样子。我头疼地抚上他的肩,满腹疑问地问道。
楚天云无言地将我再次搂进怀里,紧紧地环住我的腰,将头埋于我胸间,汲取着我的气息,许久悠悠说道:“兮儿,你再看看它,真的没有印象吗?它可是伴了我们五年,兮儿,这个玉枕你睡了足足五年。”
不用说,即便楚老大现在出奇地认真,我却敢肯定楚老大受刺激了,五年?开什么玩笑!我只不过失去了一年的记忆,怎么可能一个古董伴我五年都不知道?
我,现在讨厌听他说起他和他妻子之间的事!丫的,老娘不想做替身,要找替身滚回香山精神病院去!
“没印象!大哥,你以为你是秦始皇吗?能睡这么高级的枕头,那可是个外星产物!”我极为不爽地说道,幸好还控制了脾气,否则一定会咬死他。
“兮儿,为什么我每次谈到这上面你不是认为我疯了,就特别生气?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见我火气不小,楚天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痛苦地请教道。
丫的,跟我装鳖,哪个女人喜欢听自己喜欢的男人,口口声声念叨另一个在他生命中有过举足轻重的女人?好吧,我承认我是喜欢上他了,我也承认我吃醋了。
“楚天云你本来就是干珠宝的,不会是看上这玩意儿了吧?难道说……是你派人偷的?”我不想和他继续讨论他那无法忘怀的妻子,便胡乱地转移了话题。
“兮儿,你可知这玉枕里有些什么吗?”对于我的指责,楚天云不以为意,摆出一付认真劲儿,不像在问话,反而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瘪嘴,白他一眼答道:“一朵什么雪莲,还有一幅画,我看过了里面的东西,那盗贼是在我正要展开画时,从我手里抢走的。”
“这么说,兮儿没看见画里的内容?”楚天云诧异,似乎那画里有什么我不容错过的东西,反正我没看到画就像他几次三番没吃到我一样,让人挫败。
“画里有什么吗?我为什么一定要看画里的内容?”我疑惑地问道。
“兮儿,如果你看到了那幅画,你便知道,我所说的一切都不假。画里有你……有我的兮儿……”楚天云大手抚上我的脸,眼眸中带着千万的柔情,似要看进我骨子里。他似乎又陷入了回忆,我有些拿不准他此时是在看我,还是透过我看他的妻子……
“兮儿,你说的那个杨伯伯为什么要让你去看玉枕?”突然想到什么,楚天云紧紧抓住一缕希望,迫切地问道。
“他说什么那玩意儿以前是我开的,然后现在关不了了。你看,就是这里,好奇怪,它的居然少了一个侧面。”我不知楚天云为什么这么问,蹙眉鼓腮,在图上指给他看。
“你开过?兮儿,既然是你开的,为什么你会忘记呢?”楚天云啥时候这么多问题了,一点儿都不动脑子自己想。
“废话,杨伯伯说那是我一年前开的,好像打开之后就出了事,反正就是没来得及关上它。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杨伯伯也没告诉我……”我努力回忆当天杨伯伯和我说话的情景,把信息反馈给楚天云,因为他现在好像很需要这些。
“一年前?没来得及?”闻言,楚天云呢喃着沉思,倏尔眼睛绽放希冀的色彩,似看到希望般,兴奋地问道:“兮儿,你杨伯伯在哪儿?带我去!”
“就是杨振宇的爸爸呀,你找他干嘛?”
“兮儿,我想有些事能从他那儿得到答案!”楚天云重重地吻了下我的脸颊,然后开心地说道,刚毅的侧脸勾起一道绝美的弧度。
“哦,不过他因为这次受惊,和杨伯母去云海旅游了。”我并不想泼他冷水,但是如果骗他,我到哪儿去给他找个杨伯伯?
“这样……”楚天云的眼里闪过精光,心里已有算计。然后看着我继续问道:“兮儿,岳父大人也在研究这个玉枕吗?他的这些资料是从哪儿来的?”
“我怎么知道?除非是自己的收藏,否则老爹很少让我参与他的工作,毕竟他的工作也属于国家机密。”
“兮儿,这次你得帮我,我们要找找岳父大人到底牵涉到了什么样的案子中……呃,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得找找还有什么和这个玉枕有关的线索。”楚天云言辞闪烁,中间的停顿仿佛是自己说错了画般,居然急于解释。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