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烟还有许多许多的话要说,可惜那个已经变得嚣张无比的男人伸手就点了她的哑穴,让她有苦说不出。
雨烟满脸苦涩表情,就这样和突然冒出来的凶蛮男人纠结在一起了。还被他再次抱进了房间里。
“亲爱的,你再也跑不掉了。”轻轻地把雨烟放到床上,高大的上官云轻声说出令她浑身僵硬的话,“我要用根绳子把你绑起来,拴到我身上,拴你一辈子。”
十七岁之前,雨烟作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生活会和上官云牵扯到一起。
而今天,她再次遇见了他,她知道她面对的将是另外一种生活。
两个人一夜折腾,上官云却对雨烟并没有真正地动了身子,只是抱了她一个晚上而已。
等她早上起来,却被爹爹找了去。上官云看是林如是来找她,也不好为难,只得答应了。雨烟伸了伸粉舌,暗中做了个鬼脸,一向严谨的爹爹不会未卜先知,发现了她想开溜的主意吧?
“雨烟,你跟我来。”林如是双眉微皱,那双幽静的眼此时显得更加深邃,有种令人心碎的痛楚。
感觉到气氛不对,雨烟也收敛起了满面的笑谑,乖乖的跟着爹爹进入平素她无缘进入的书房。
书房里的多宝格书柜上摆满了书,书桌上笔墨纸砚放得整整齐齐,雨烟又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她好害怕爹爹再强迫她背书。
林如是看着她俏生生的模样,在心底叹了口气。
林如是虽然已满四十岁了,可样毛还是清秀俊美,身材颀长,因为喜欢读书,气质上也与一般的武夫大不相同,他又喜欢穿白衣,腰间系一条滚银边的白丝带,再佩上一枚翠玉,真是说不出的飘逸俊秀,每每让周围的女子看得目瞪口呆。
林如是对待自己的子女们算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厚此薄彼,只是偶尔看着雨烟的目光会颇有不同,若有所思中又似乎带着一点痛苦,这让雨烟沾沾自喜,她以为爹爹一定是最关心自己。
梅妃是和雨烟截然不同的美女,雨烟的美丽中带着火一般蓬勃的热情,虽然她外表纤秀清丽,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有副火爆脾气。
而梅妃则不同,她的身材虽然要比雨烟高挑一些,却柳眉杏眼,带着一股纯女性的妖娆,又因为她天生心脏不好,就更显得楚楚可怜,两人站在一起,就算雨烟娇小玲珑了许多,大家还是会倾向于怜惜比雨烟年长的她。
就在她四处寻找爹爹的身影,准备拉他一起出去时,林如是面色肃穆地朝她走了过来。
他用手揉了揉眉心,拿起书桌上的一串项链,走到雨烟面前,看着她粉红的小脸,咬了咬牙,把项链给她戴上了。
“咦?”雨烟吃惊的看了看他,又拿起项链上的坠子细看,那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玉做的,眼睛里还镶嵌着黑曜石,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爹爹,这是什么?”
“你娘留下的东西。”
“爹爹,我记得你不是对娘有已经没有以前的那样的爱了,到底现在又如何?”雨烟更是惊讶。
“把这些信物收藏好了,也算是对你娘的一个纪念。三年了,我听说你娘在红滦宫里活得并不好,我想把她接回来。”
雨烟吃惊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如是。
“你或许无法相信,你爹爹这辈子只有你娘一个女人,到如今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还是无法把你娘忘记。”
雨烟猛地将项链摘了下来要往地上扔,被林如是一把抓住,“你干什么?”
“我不相信!”她跳脚大喊,“爹爹,我才不相信那女人在这三年之间都在受着苦,她可是在皇宫啊!”
林如是的眼角跳了几下,勉强抱住像只发怒的小豹子一样的少女,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试图安慰她,“烟儿,你听我说,这是真的,我娘绝对不会说谎,这条项链就在你的包裹里,应该是你娘留下的。”
“我不要……我要和爹爹永远在一起,我才不见娘!”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再次见到那个可恶的女人,雨烟惊慌了起来,死死的抱住爹爹的腰不放手。
她已经健健康康长到二十一岁,从来不觉得少娘有什么不方便,为什么现在却要有人来打乱她的生活。
“雨烟,你也听过关于红滦有一个族裔很是野蛮对不对?听说他们已经派女人进了皇宫,连楼天还选了其中最美的女人当了妃子,因此你娘现在的地位很受威胁啊。”林如是说出重点。
雨烟怔住。
怎么会这样?
“爹爹……”湿润的大眼睛哀哀地望着林如是,雨烟简直不能想象再也见不着爹爹的日子。
三年之间,她尝尽爹爹的疼爱,她跌倒了他抱他,她哭了他哄她,她累了他背她,她的头发散了乱了他就给她梳理,爹爹简直是她生命的全部。
可是为什么今天爹爹一定要一直多提另外一个女人的好,即便那人是她的娘,也不应该多得她爹爹的爱才是,他们毕竟有三年没见把,爹爹难道忘记娘当初是如此舍弃他们的吗?
紧紧赖在爹爹的怀抱里,雨烟刚想擦擦眼泪,眼角却瞥到书房隔间里的一抹身影,她一怔,那不是小七最喜欢穿的衣服,突然被脑海里一闪而逝的念头惊得浑身冰凉。小七那丫头难道是爹爹一直派在她身边的奸细?
在此后的一生中,雨烟都没想到自己那一会儿怎么那么聪明,反应怎么那么灵敏,猜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