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是在一个曲水流觞的院子里摆上四张桌子。桌上摆了各色水果,糕点。主位自然是李林甫,右边程子川、吴三桂就坐,左边是卑路斯另外一位程子川也认识是鸿胪寺卿李光弼。
李林甫:“程候,想必这位你也认识,鸿胪寺卿李光弼。”
程子川:“认识,认识。”
李林甫:“但光弼兄还任皇图天策的山长”。
程子川:“哦?那我们那个借读生吕奉先在贵府如何啊?”
李光弼:“贵国的的吕公子乃人中龙凤,但就是年轻气盛还需历练。”
程子川一拱手:“那小子就是欠练。”一扭头对吴三桂说:“长伯,那天咱们去看看我们的吕公子?”
吴三桂:“就是看看吕公子练的咋样了。”
李光弼:“程候,的江州一战可真是威震山河啊。还请程候那天给我们天策学子讲讲课?”
程子川:“我?打仗我不行。仗都是星月湖大营打的,我只是提供提供后勤。不过我旁边这位长伯兄可是军旅老手了。”
李光弼转脸:“还望将军赏脸。”
吴三桂:“哈哈,让我讲课。不行不行打上一仗倒还可以。”
李光弼:“那我们就组织一次演练。”
一看就是李林甫有意试试程子川实力的:“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李光弼:“好好好,一言为定。”
说话间小婢端上来第一道主菜的由繁复金黄色的瓷器盘子装着一块透如玉的鱼肉。
李林甫:“此时已经深秋正是鲈鱼肥美之时,今日你来尝尝我长安特有的‘金齑玉脍’。红佛主刀吧。”
张本尘:“诺。”说着拿起一把刀柄错金的钢刀,修长的手指压住鱼肉,刀口前倾,走刀飞速而用力均匀。不一会一盘晶莹剔透的生鱼片已经摆盘成功。麻油如一根金线般拦在缠在鱼片腰间。
李林甫:“吹箫舞彩凤,酌醴鲙神鱼。千金买一醉,取乐不求余。程候请品尝。”
旁边的小厮急忙把已经切好的鱼脍到程子川的桌上,一并端上来的还有酱油,姜汁。李林甫:“程候,可别小看了这小碟里的酱油。豆酱日晒三伏,晴则夜露,深秋第一篘者胜,名秋油。调和食物,荤素皆宜。”
程子川:“李相还真是个老饕啊!我来尝尝。”用筷子夹起一片透亮的鱼肉,分别粘上姜汁,酱油。入口绵软,并带着一股酱油的香和鲈鱼的鲜美,最后透着一丝甜味。
程子川心想这TM也太好吃了吧!:“鲜香带甜,李相果然是懂得享受之人呐。”
李林甫唯一的爱好就是吃鱼听着程子川的夸赞很是受用。示意红佛继续。
红佛走刀飞快,不一会几盘金齑玉脍就在几位食客面前摆好。鲜香甜美的鱼肉让人吃了以后神清气爽。一片宾主欢好的情景。
第一道主菜过后,一小厮搬来一只鸡翅木的月牙凳。须臾,上来一个如明玉一样的美人。朱红的石榴裙点缀着如雪的白色碎花更衬托出羊脂白玉般的素颈。美人坐定,一把琵琶抱在怀中。纤手拨琴弦,婉转的歌声和着琴声在空旷的园子里仿佛要直上天空一般。
那美人唱道:“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程子川在侧面看着这个美人肌肤娇红。眼中微微闪光。歌唱者目空一切,好像周围空无一人一样。
一曲唱罢,旁边的几位男人们仿佛意犹未尽,琵琶美人又唱了几曲方才离去。
宴席过后,程子川向李林甫打听那唱歌的美人才得知是那美人住平康坊西南。名唤霍小玉。程子川一行离开丞相府,张初尘站在门口矗立了好久才回到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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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大明宫,政事堂。
唐国最高政治决策机构里,李林甫同杨钊争的面红耳赤。
李林甫:“当今圣上独信佛陀,以致忘了我李唐乃老君子孙,而我朝进士科策论选举人才皆以四书五经为本源。我等臣子岂能因皇帝好恶来定社稷好恶?我建议应首先重启儒家经筵并邀请圣人参加。”
杨钊:“当今圣人崇尚佛陀,大孚灵鹫寺沮渠大师乃当今圣僧,统领十方丛林。定能助圣上成就一代明君。李相这是在诋毁圣人的英明。”
政事堂会议是为协调由唐朝三省六部的门下省与中书省决策的常设会议。李林甫任尚书令是首相,杨钊任左相为次相。其他是诸如陈希烈、牛仙客、李适之是属于李林甫一派,宇文融、杨慎矜这是杨钊一派。见李杨二人争执如此激烈,大家没有一个敢劝和的。
由于二位宰相争执不下二人一同来到含元殿找玄宗皇帝定夺。
玄宗皇帝:
“二位爱卿,莫要争了。经筵要开,但必须由佛、儒、道三家的大家给大家讲解各自的观点。可否李相?”
李林甫见皇帝已经让步就说:“吾等儒生何惧辩论?经筵可以放他们进来。”
杨钊一脸不悦:“既然皇上已经开口,我也就不必相持了。”
两位宰相都各自回府衙继续办公。
杨钊又被叫了回去。
玄宗皇帝:“国忠啊,回去告诉沮渠大师,弟子执拗不过‘哥奴’。不过听说你跟南诏的使者有过节?”
杨钊打了激灵忙说到:“回陛下,国忠跟南诏时节并无过节,只是那南诏使节在想潼关县衙递交通关文书时态度极其蛮横所以潼关县令为了杀杀他威风就把南诏使节关了起来。谁知汉国的舞阳侯得知此事就和潼关县令起了冲突。”
玄宗:“如此说来这个舞阳侯还是个爱管事的人咯?明日你去宣南昭使臣来递交国书并把汉国的舞阳侯也请来,让我瞧瞧。另外潼关县令擅自关压番邦使臣罚没一年俸禄,把这个通知给南昭使臣,别让他再提此事了免得伤了两国颜面。”
“诺。”
杨钊正准备退出大殿,只听“今晚宣戚夫人入宫。”
杨钊脸上一阵抽搐,但马上回复成和颜悦色的面目。“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