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川正在和申服君商议送给玄宗皇帝的礼物,这时外面星月湖军士来禀:“门外卑路斯的求见。”程子川:“快请,这可是救命恩人呐,慢,把黛姬雪娜也叫来。”军士一行军礼:“是。”
申服君:“程候的人可真是龙精虎猛啊,老夫佩服,不知若有时间能否让星月湖军士能给我家那些土兵训练训练。”程子川:“申服君客气,婉盈已经入了太乙真宗就是和我同门,江州也近训练不是难事。”申服君:“程候,老夫先谢过了。你们先聊。”
眼见卑路斯已经到了。程子川急忙迎了上去,“卑路斯王子程某在这里谢过了。”说着行了个礼。
卑路斯急忙把程子川扶了起来:“程公子,你谢错了,那日大孚灵鹫寺是雪娜决定前去的,我事后才知道。”程子川马上想到雪娜可以不经过卑路斯直接调动拜火教的资源。黛姬雪娜来到堂前程子川:“谢谢雪娜,但不知雪娜姑娘怎么知道我去大孚灵鹫寺的。”黛姬雪娜冷冷道:“公子去找静善我就已经在外面等候了,一直到大孚灵鹫寺我们一直等在外面。”
程子川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拜火教的盯梢的本领简直不是盖的,连小紫也瞒过了。不知道比斯四哥、卢五哥比怎么样。”
程子川:“那真是谢谢雪娜姑娘了。”
雪娜:“程公子是我主人,奴婢明知有危险当然不能让公子赴险。”这话说的程子川心中一暖。
程子川:“不知卑路斯王子今日找我有何事?”卑路斯:“李相已经同意见程公子了,特意命我来请公子到府一叙。”程子川:“哦,看来去一趟大孚灵鹫寺后这好事哗哗的来啊!走。”
程子川和卑路斯坐车在前,吴三桂与雪娜在后车。程子川:“卑兄,要我说拜火教不应参与这朝堂之事。一是凶险不说,二对于你们在长安的波斯遗民也极为不利。稍有不慎朝廷就会迁怒与你们。”
卑路斯惊讶的望着程子川转而望向车外的路人:“我何尝不知其中凶险,但你可知道我波斯人现在在长安的处境如何?我们不能在长安做礼拜,我们不能说拜火教三个字,我们不能向人民传教。”
程子川:“我原以为唐国宗教还是很开放的,那和李相可有约定?”卑路斯无奈的说:“还没有机会和李相说。”
程子川:“卑兄,李相对你个人可能会另眼相待,但对拜火教乃至波斯人可能就没这么好了啊。”
程子川这些日子在六朝看尽了皇帝,宰相为国事可有把任何人和事当做工具,所以他肯定拜火教只是李林甫干黑活的的工具。
程子川望着卑路斯尴尬的笑容,也没有安慰的语言可有说。
出了鸿胪寺沿着朱雀大街往东映入眼的是参差不齐的飞檐斗拱,阁楼层叠。程子川就问卑路斯这时什么地方?
卑路斯笑着说:“看来程公子并不是传说的有特别爱好吗。”程子川一脸黑线:“我还有传说?”
卑路斯:“程公子好少妇?道上的共识。”程子川的脸色比吃了蜡还难受。
“这是长安有名的歌妓、侠少的聚集之地名曰‘北里’官府名平康坊。”
程子川一脸的艳羡心想‘死丫头就知道去和尚庙,这么好的红灯区也不来耍耍。’
过了‘北里’马车往东南方向去,不一会儿见到一扇朱漆大门。门前立着一位青衣女子,一条金色腰带束腰显得风姿卓越。手里是一柄朱红色的拂尘在手。
卑路斯上前对那位青衣女子说:“初尘姑娘劳烦通报一声。”青衣女子回到:“卑公子辛苦了,李相让我在门外候你。”说话间吴三桂,雪娜也下了车。一行人由这位青衣姑娘带着进入李林甫的宅院。
到了正堂,青衣女子说到:“请公子稍后片刻。”说罢就进了后堂。片刻,青衣女子搀着一位老者出来:“想不到程候竟如此的年青。”程子川:“李相也是精神矍铄。”李林甫向女子使了一个眼色,那青衣女子就把吴三桂、雪娜都带了出去。
青衣女子、吴三桂、雪娜三人都在正堂外候着。
李林甫:“程候,你我联盟的事考虑的怎样了?”程子川:“李相,可真是开门见山啊。不知咱们合作的方式是如何?”李林甫:“老夫上承天子,下摄黎民哪有时间闲聊?朝堂之上佛教仗着圣上的眷顾扩大的肆无忌惮已至多侵占百姓田地。而百姓生活无着又纷纷出家入庙,使得寺庙势力迅速扩大。”
程子川:“李相的意思想让我打击佛教?”卑路斯:“听闻程候与太乙真宗的渊源深厚所以李相想请公子引道控佛。”
程子川心想‘这李林甫的功课看来是备的挺足的,但他不知这太乙真宗表面由蔺采泉接人掌教实际上,六大教御为了掌教之位争的不可开交。而这六大教御:卓云君成为程子川的女奴、夙未央远走大漠,齐放鹤已死。有实力只剩卓云君、蔺采泉、商乐轩、林之澜。而掌教王哲又把掌教之位口头传与他们最小的师弟秋少君。总之现在的太乙真宗乱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那还有实力去与十方丛林一争高下?’
正堂外,青衣女子手持红色拂尘仔细打量着吴三桂。看的吴三桂很不自在。“敢问姑娘芳名?”吴三桂先开了口。
青衣女子:“奴家,张初尘,是李相的随身侍姬。依壮士看李相和你家相公所谈何事?”
吴三桂:“无外乎你我两家联盟之事。”
一来二去吴三桂把他这几日在唐国的所闻所想讲与红佛女。而这位张姑娘也听的入了神。
正堂内。
程子川:“我倒是跟蔺掌教有点交情。但有个条件。”李林甫:“程候倒像个生意人,请讲。”程子川:“有两件事,其一我这一路赶来看到贵国有的城池年久失修还望丞相为唐国长远打算整修城墙。”
李林甫:“兹事体大当从长计议。”程子川:“我只求丞相一句话修筑城墙时使用我程氏商号的水泥修筑城墙成本必会大大降低。”李林甫:“水泥?我倒是听过,不知具体怎样。”程子川眉开眼笑的说:“改日请丞相莅临程氏商号瞧一瞧?”李林甫:“可以。”
“其二,丞相可能知道宋国是比较早的使用我程氏纸钞的,使用纸钞使宋国在江州之战后的财政大为改观。我向请丞相考虑唐国使用纸钞的事”程子川骄傲的说。李林甫冷冷一笑:“哼,程候上下其手即支持江州作战又运用纸钞掌握宋国财政,以老夫之见这才是宋国失败的关键。”程子川暗想“老狐狸。”
又说:“丞相所言差矣,我在战事是支持江州不错但宋国战败也只是承认了江州的存在而已。我只是在粮食上做了些手脚使粮价上升。宋国并不是败在纸钞上,而是宋主站在止战派一方。我程氏商号的目的就两个字‘止战’。”
李林甫:“纸钞之事恕不能答应。”程子川也没打算唐国能一次就答应唐国使用纸钞只要有这个概念就好。程子川:“不答应就不答应。但希望丞相能够派遣官员去往宋国和汉国考察一番。”李林甫:“这个可以。”
程子川:“好,我程氏商号必将为李相查清佛教之事。”李林甫:“程候果然是商人做派,也不为自己某功名啊。不过你如此清风做派,我却不能,改日老夫为你某个散官吧。”
散官就是没有实际职务的官员序列,相当于朝廷对此人的荣誉认定。程子川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回答但是调查唐国佛教之事本就是此次来唐国的目的。又能得到唐国实权宰相的帮助何乐而不为?
”程子川:“我程氏商号敞开门做生意也现在正在发展股东不知李相可有兴趣?”
李林甫心想‘这些个商蠹都这时候了还打算拉我入伙。’“老夫还无有此打算啊。”尴尬的笑着。程子川:“生意我们做,只是建议李相入股分红。我们在宋国的股东就有贾师宪、高俅、蔡京。”
程子川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唐国的亲贵们能够进入程氏商号为生意上提供便利。两个在朝堂争的不可开交但是金株却能让大家化干戈为玉帛。而李林甫正是最难打开缺口。
李林甫听了:“哦!老贾和高太尉都是你的股东么?他不是是宋国的主战派么。”
程子川:“贾丞相也是要吃饭的么,而且多了一笔进项为官更清廉不是么?”
李林甫若有所思的说:“此事容老夫在想想。”
正堂外。吴三桂:“我观当今唐国虽然佛教昌盛但佛院广纳僧众和田亩而不为国家纳税实为唐国之衰败之兆。而今你们的皇帝反而崇尚佛教百姓当然趋之若鹜。四大皆空是佛教义理若外敌入侵百姓毫无血性如何保家卫国?”张初尘原本也知道一些佛教的道理现在听吴三桂这么一说豁然开朗。
正堂内。程子川:“李相我私人有一事相请不知当讲不当讲?”李林甫:“如今你我已经联盟但说无妨。”程子川:“不知卑路斯王子是如何投入李相门下?”
李林甫:“当时波斯国破,卑路斯一路辗转来到长安,我玄宗皇帝虽然没有答应帮助他复国但感念王子心念大唐就被封为右威卫将军。但只有头衔并无实权。而卑路斯能力出众竟只身前往拜火教晴洲总坛并接管了波斯在六朝的情报网络。”
程子川看看了卑路斯‘没想到这布衣之下这位波斯王子如此厉害。’李林甫:“卑路斯王子当日向我自荐,当时老夫也苦于手中的情报网络过于简陋就答应了。”
程子川:“那拜火教投入唐国李相可对卑路斯王子有所承诺?”李林甫:“只是提供了场所和金钱保障。”程子川:“李相可曾想过拜火教众人和波斯胡人时间长久后如何立身与唐国?”
李林甫朗声道:“自是如有建功者定得封官进爵以至封荫子孙。”边说边看了看卑路斯。
程子川:“但若这并非卑路斯王子所愿所想呢?”
李林甫不怒自威的转向卑路斯:“可是你还想要复国么?”吓的卑路斯赶忙跪下:“这也绝非卑职所想。”
程子川:“李相所想也情有可原,人生最高所以追求无非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但岂不知胡人另有它愿。”
卑路斯:“近年来皇帝崇信佛教,我波斯故人不得参拜光明神。卑职只愿我波斯人有一个能够祭祀我拜火教光明神的地方。”
李林甫:“唔·······这事······这大孚灵鹫寺打击的不光只有道士们,还有这胡人,当然还有我等儒生。这个沮渠是想让佛教成为国教啊。”
“改日我就建议政事堂重开经筵。”李林甫斩钉截铁的说。卑路斯感激的望了一下程子川。这一闪而过的眼神看在李林甫的眼里。李林甫:“大事已定,程候如有用到拜火教的地方尽管向卑路斯王子开口。”程子川:“那是当然。”李林甫朗声道:“正是谈完了也该就让本相敬一敬地主之谊了。红佛,设宴!把霍淸倌儿也请来。”
正堂外。张初尘正听得吴三桂的长篇大论。忽然听到堂内的喊声,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了。”
吴三桂:“姑娘,唤做‘红佛’?”张本尘:“是的,看没看见我这红色的拂尘?”说着拿起拂尘轻抚起来。
“丞相要设宴了,我去布置。”一曲膝道了个‘万福’往侧面角门走去。吴三桂也只好空手一拜“送张姑娘。”
红佛走到角门偷偷的望了一眼吴三桂,见他昂首挺胸立于门前。红佛抿了了抿嘴走出角门布置宴会去了。
程子川出了正堂后,李林甫暗道:“三言两语就笼络的卑路斯死心塌地,此子不可小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