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到尼玛、阿什、黎欣、柳悦、妞妞在宿舍门口等我,见到我她们跑了过来,紧张的问:“他们打你了?”我摇摇头,看到她们真切的关心,我很开心,轻松的说:“宿舍里有东西吃吗,饿死我了,一天没吃。”尼玛说了句,走去小二楼。
找了个包间,尼玛要了拉面,阿什到了水。我喝了口水,拉面很快就端了进来,我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感到无限的满足,果然人是铁饭是钢啊。吃饱喝足后的我看着她们,才发现这期间她们都看着我吃饭没说一句话,看来该我安慰安慰为我担心一天的她们了。
“这么晚宿舍是不是早锁门了?”我问
尼玛答:“没事,叫宿管阿姨开就是了,就说被保卫处叫走的,宿管阿姨不会不开,再说也确实是。”
我擦擦嘴:“那我们先回宿舍再说吧。”
回到宿舍,我告诉他们到保卫处一直到出来的处境,她们知道我没有再挨打也就放心了。
“我们几个商量,如果你过了1点还不回来,我们就打算给你妈打电话呢”黎欣说道。
我苦笑:“我也不知道具体学校想干嘛,明天到了学生处再说,太累了,咱们先睡觉吧。”
“对先睡觉,要保证体力,明天我们再看情况。”
早上起来,有了昨天的经验,我吃饱喝足,尼玛特意出去买了饼干让我装兜里,以防万一,然后她们把我送到办公楼我独自上楼。来到学生处门口,喊了报告进去。看到昨天的领导,走过去说:“老师早。”
领导让我坐下,笑着说:“怎么,愿意说话了?”同时倒了一杯水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端正的坐着,示弱的对领导说:“老师,我昨天是因为一天了,太饿太渴太困了,所以没力气说话。”
领导坐定看着我继续听我说。
“保卫处里,到处都是棍子、手铐之类的,看我的两个人还打了我,我不知道他俩是干什么的,感觉不像老师,老师怎么会打学生呢,我才不敢说话的,而且我也不认识你,你来所以也没敢说话。”我承认我又故技重施,运用装疯卖傻小孩口吻说着,目的是想让这位领导知道,我不是任人摆布的傻白甜。
领导笑着说:“那你现在知道我是老师了?”
“你叫我来学生处,我当然得打听打听了,我专门到学院公示栏里看的,你是学院学生处处长,当然知道你是老师。所以学生对老师,该说什么就说什么,问什么就回答呗。”
领导当然明白我说的每句话的意图,:“那就把你前天晚上打女同学的事情说下吧。”我把事情原本的模样和自己当时真实的想法和做法向这个学院处长说了出来。同时补充到:“老师,我打人是我的错,学院处理我我也接受。不过我也同样被保卫处的人打了,我也想知道保卫处的人会不会和学生一样受到处罚。”
领导示意我喝水:“事情我都清楚了,你被打的事我也会向院里反应,至于怎么处理要院里研究后公示。你是学生,任务是学习,你现在回去以后,别有思想负担,好好学习好吗?”早看惯这些避重就轻的说辞和伎俩,我也懒的再执拗。昨晚躺床上我不止是睡觉,我想了今天的对答,想了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要是简单怎么可能同学之间常有的打架,敢让保卫处的在众多学生的注视下打学生。另外,一个学院高等学府保卫科里有警棍、手铐,说明这个学校的校园暴力不是学校现在才知道,而是这次有人压着学校必须知道。细思极恐,所以我也想明白了,只要我不再被打,至于处分、开除什么的都无所谓,学校、专业都是我妈安排的,我压根也不喜欢,爱咋咋听天由命好了。
学校开始到处议论着学院的开除名单,好像各个年级班级都有人在名单里,看来这次学院是真的要大整顿。从学生处出来后,我就像是一只孤独的鸵鸟天天窝在宿舍,不想见人不想做任何事,因为传说的名单里有我,既然是注定的事我不想徒劳改变,等待就好了,算是享受最后的牧院生活吧。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人缘好不好,也不想知道,和人打交道多累啊、虚伪。但似乎班里的同学对我这个不怎么见面的同学还是比较关心的,当然这关心一定是离不开阿什、黎欣、名郡他们树立的好人缘,这个我一向都心里很清楚。正是因为他们人缘好,又确实替我担心,才使得班里的其它人不管是出于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帮我想办法争取不被学院处理。不管怎样,我没为这个班做过任何事,他们却还愿意来帮我,我都是感动感激的。班长名郡和团支部书记来宿舍找我,说班里拿班费买了些礼品,班主任要和我一起向那个被我打的新生道歉,争取取得她的谅解,这样也许我就可以不被学院处理。我谢谢名郡和团支部书记的好意,我表态犯错就得承担后果,我的固执就是,我本来就是还钱道歉的,打她是她招惹的,错不全是我,如果不讲前因后果,我接受学校的一切处罚包括开除,我的倔强让大家和班主任都很焦急,轮番上阵和我讲厉害关系。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只是他们不知道我是一个即使撞了南墙依然不肯回头的傻子,同时也是一个将感激和恩情看的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笨蛋,一个很矛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