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麻?
鸢鸢醒来,看到的不是昏倒前看到的蓝天白云,是一盏欧式风格的水晶吊灯。
「好痛……。」原本想往旁边看落水男子还在不在,但才刚想转头,就被脖子上的撕裂痛阻止。
「鸢鸢小姐,您还是先别乱动,医生交代您头上和脖子上的伤口,要休养至少一周才行。」说话的人看似是护士,但这房间的装潢却不像是医院。
「我在哪里?」
「这里是皇苑御邸,我家。她醒了,立刻找黄医生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落水男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神略显担忧的看着自己,他已经没有当时狼狈,换上一身正装,脚上也没有裹着石膏的样子。
「我怎么会在这?」鸢鸢原本想坐起来,但想到可能会迎来第二阵痛楚,就只好躺着说话。
「你昏倒五天了。」
「五天!!!」女孩大喊,五天没回家,妈妈不杀了我才怪!「有人通知我妈吗?」
激动之下,脖子的纱布又渗出鲜血。
「别担心,白夫人已经知晓,她每天都有来看妳,才刚回去。」男人说道。
走到女孩床边,坐在床沿,看起来走路已经十分正常。
「你的脚好了吗?」
男人见她昏迷五天醒来第一件事是关心妈妈,第二件事是关心自己,心里一阵暖意。
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状况下,会发自内心的关心自己,这世界上应该没有第二人了。
「谢谢妳,已经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女孩问。
旁边的聂泽跟护士心想,等下这位小姐知道老爷的身份,就会知道问这问题就像问老虎为什么要吃羚羊一样,成为金字塔顶端再顶端的人物之后,调查一个人的身份这种事情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正要回答的时候,黄医生刚好进来,他走到女孩身边,看到纱布上的血,皱起眉头。
「妳不可以再动了,如果无法愈合,可能会二度感染。」黄医生严肃的语气让纪爷露出些微的不悦神情。
这时的纪爷还没弄清楚这突如其来的情绪的变化,居然是因为悄悄滋生的情愫,而对自己喜欢的人的占有欲,让他无法忍耐另外一个人用严肃的命令语气对心爱的女人说话。
之后黄医生又做了一系列检查,确认脑的外伤并没有影响认知或是记忆,吩咐护士用药的细项后就离去。
见女孩只有外伤,并没有其他危险后,男人的心稍微落地,他挥挥手让其他人出去,房里只剩下两人。
这时候鸢鸢才比较冷静的看着男人。
他的外表非常出众,如果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帅气。
男人再度走到床边坐下,看到女孩纤细修长的手,想轻轻的摸一摸,但理智不允许,经过十几秒的沉默,说出:「谢谢妳救了我。」
鸢鸢脑里原本想着,我的秘密基地毁了,这么个美好的小溪与舒适的草皮还能再去吗?
五天没上学也没练琴就算了还把自己弄伤,虽然技术上来说是落水客弄的,等妈妈来肯定会被骂到臭头。
心里又在人生跑马灯的时候,被这么一句谢谢打断。
「呜,不客气拉,那你可以跟我说你是谁吗?看来我还得在这躺一段时间,想知道我在谁家白吃白住。」
「我是纪御桓,妳知道我吗?」
女孩一惊,纪御桓!当然知道,这不是我想考的音乐学院的校长吗?创办史上最年轻校长,纪氏集团的董事长。
这么大的行头,谁不知道。
这种身份要调查我是谁是易如反掌,难怪轻易地就摆平妈妈,房间高级的程度也可以解释。
「你是我未来学校的校长。」
「未来?」
「恩……未来就是要考上才算是。」
纪御桓很想说不用考了,直接录取。但还是忍住了,以免吓到人家。
「你怎么会受伤出现在山上?」鸢鸢突然想到,这么有权有势的人,跟当天那狼狈的样貌,说出来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一言难尽。」
事实上是,纪御桓还不知道杀手是谁,只稍微带过一下当晚发生的事情。
「真可怕,幸好你现在没事了,吉人自有天相,看你也长得很福气样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纪御桓跟门外偷听的聂泽都傻眼,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用福气来形容纪爷的外表。
通常女孩们见到他都会不自主的脸红,很多名媛上流女子甚至愿意花钱购买昂贵门票,只为了在音乐会上让坐得离他包厢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