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人朝着江宇珊走过去。
四弟捡起地上的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坏人射去,就算完全没有胜算,也不愿看着珊姐受辱,只要能争取一点时间,也要孤注一掷。
「不准碰珊姐一寸。」四弟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对手,但也不能这么眼睁睁的啥都不做。
「有听到狗在吠吗?」暗中人悠悠地转过身。
「珊姐快逃!」四弟大喊,暗中人脚随便一踢,地上一片树叶变成刀片一般像四弟射去,他的左手划出一大道伤痕,鲜血直喷。
四弟压着伤口,跪倒在地,江宇珊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去鸢鸢姑娘那!」五弟的痛处已经蔓延全身,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这几个字,希望珊姐能活下来。
江宇珊不懂到白鸢鸢那弱女子旁边能有什么用,但还是靠了过去。
鸢鸢一直低着头,看着纪御桓,就像一直盯着他就会醒来。
但是看着看着,只让心里越来越发寒,纪御桓就像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醒醒啊……。」鸢鸢亲柔的摸着纪御桓的脸,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容,现在一点血色都没有。
女孩哭不出来,她肾上腺素飙高,一转身看到五兄弟纷纷倒地,面露痛苦,江宇珊站在自己前面,像是被逼到墙角的猛兽。
她不管这个戴面具的人是谁,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
鸢鸢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一根树枝,朝着暗中人刺了过去。
江宇珊想一把抓住她,但却失了手。
女孩的气场跟速度快到江宇珊反应不及。
「这……。」江宇珊原本以为,自己在死之前的最后挣扎,还能保护女孩跟纪御桓。
但现在看似不是这么回事。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从地心深处传来一阵躁动,树梢也发出木头生长断裂的声音。
「地震?」躺在地上的五兄弟最先感受到来自地里的震动。
「小姑娘走好。」暗中人原本打算微微侧身躲过攻击,他也知道迟莫的诅咒,没打算要伤害她。
但他想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动也动不了。
脚不知不觉中被地上的树枝死死缠住,同时双手也被身后的树枝捆着,力气只大,就算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无法移动半分。
鸢鸢手里那根像是玩具一样的木棍,就这么插入胸口,连在暗中人身后的四弟都看得到刺穿胸膛的树枝。
「解药。」女孩愤怒的眼神透过面具,死盯着他。
暗中人和五兄弟一样,对纪御桓并没有仇恨,都是被迟忍得找来的杀手,如果能提前知道自己会死在鸢鸢手里,他肯定会选择保命。
既然自己都要死了,也不想要迟忍得的计划成功。
「在面具里。」
江宇珊向前拔下他的面具,露出一张让自己不可置信的脸。
是国家顶尖赏金乐团的里昂。
「美女,又见面了。」里昂一改上次见面的形象,原来他中文说得这么好。
里昂看着鸢鸢,眼神里没有太多情绪。
上次没直接在音乐厅杀了纪御桓,就只是对鸢鸢的演奏感兴趣。
这树枝虽插进胸口,但却没攻击到里昂致命之处。
这面具异常的厚,江宇珊将它扳成一半,面具里面掉落出许多白色粉末。
「等一下……。」黎弃发出微弱的声音:「不知道是真是假,先拿我试试,反正是烂命一条。」
江宇珊也怀疑有诈,反正这五人都快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一把拔出插在小腿上的箭,已经没有血流出,小腿整个坏死,肌肉骨头都像烧烂了一样。
洒了一些粉末上去,黎弃的痛处加剧,他发出痛苦的哀嚎,但是伤口却渐渐回复血色。
「看来是良药苦口……。」江宇珊看得出这药是真的,把公平公正的小腿上的箭也都拔下,撒上药粉。
还有五弟的手掌。
四弟没中毒,自然是不需要。
四个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毒的确慢慢地退去。
江宇珊很想问这树枝是发生什么事,但是当务之急是纪御桓的伤势。
鸢鸢的神情还是没有平息,她接过面具,回到纪御桓身边。
一样毫无血色的脸面容。
如果没有用怎么办?
女孩不敢想。
就算把里昂碎尸万段就能挽回纪御桓,她会毫不犹豫地朝里昂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