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小公主已经平安诞生了,白小姐也在医院休养中。」
樊雨,樊管家回到隽永山庄,书房里站像希腊雕刻活起来般完美身材,面容能风靡世界的男人迟莫,但是这英俊美丽的脸庞,却没有初生为父的喜悦。
「知道了。」迟莫看着窗外的风雨,闭上眼睛,白苍兰的笑声仿佛在耳边响起,画面中两人在山庄外的草坪上,女孩枕在自己腿上,自己施展些小魔法,逗她开心。
「主人,您要去看看吗?」樊管家和迟莫从小就认识,两人感情虽隔着主仆之分,但对樊管家而言,主人就像自己的弟弟一般,见着他伤心,自己也不好受。
「看了,又如何?不看且罢。」
迟莫再度闭上双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外头的风雨越演越烈,一道闪电集中山庄中湖畔边的一株柳树,那里曾经是两人最常约会的地点,也是女孩告白的地方。
那年,他们才十七,两人都还在上学。
「阿莫,你有看这次的校刊吗?」小兰一边算着数学习题,但是紧张的已经十几分钟都停在同一题上了。
「有,怎么?」阿莫正沉溺在手上那本小说中,并没有发现女孩的脸红和躁动。
小兰故作镇定的说「那你知道这次白桦文学奖的得主是谁吗?就是抱走一万奖金,校长还额外加码一万的得主。」
「没特别注意,怎么?」
这时候男孩的眼前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上面绑着金黄色的缎带,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这是?」阿莫抬起头看着小兰,她早就满脸通红,不敢直视男孩的眼睛。
「送你的,上次你说你喜欢万牌的手表,我只买得起最低等级的。」
阿莫目光一紧,苍兰的家并不富裕,除了食堂吃饭,不曾看过她花什么钱,就算是吃饭,也总是从菜单最下面开始看起,选最便宜的东西吃。这样的她怎么买得起这奢侈品。
阿莫还在思考这中间的关联,小兰接着说:「这表才一万九,剩下一千便让阿樊帮你买了些补品,准备考试总是用眼过度,怕你太累了。」
才?
男孩心头一紧,自己家境富裕,的确可以用这个字形容一万九,但是对小兰而言,可能半年的餐钱也不过如此。
见男孩不说话,她又紧张的说:「如果不喜欢也可以不戴的,没有强迫你,不要有压力啊!」
阿莫看着对面坐立难安的女孩,一阵微风吹过,柳叶摆荡在两人之间,男孩突然懂了什么。
初中开始认识的女孩,五年了,像兄妹的感情早就悄悄转变。他伸出手往女孩后脑并按向自己。
女孩双眼闪烁,唇上的温热让自己脸红得像苹果般,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刚才还害怕自己的举动造成对方困扰,他这举动反让自己陷入美好的狂暴混乱之中。
「阿莫你……。」喘不过气的女孩看着这双柔软深邃的眼神,此刻这两人的世界再也不是兄妹般的情感。
「谢谢妳,我很喜欢。」阿莫戴起手表,裱的背后刻着苍兰二字,藏着女孩小小占有欲的私心。
另一道雷声换回阿莫的思绪,他看着被闪电劈上的柳树,仿佛是在宣告他们爱情的判决。
「樊雨,去消除她的记忆吧。」
樊管家不可置信的看着主人,十几年的感情,怎能说忘就忘?就算全天下的人反对,也何苦做到如此?
「主人,属下恐怕做不到,这资讯量太大,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完成的。」
「难道,要我自己去吗?」迟莫的眼神从哀伤换上冷峻。
「不,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樊雨知道,阿莫的冷漠是替自己筑起一道高墙,他的心已经死了。
如果不能护妳周全,不如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