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当你觉得你最亲近的人,都不相信你了,都否定你的时候,你会怎样?”
她放下刚才一脸尴尬纠结的模样,一脸认真的说道,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悲伤,染曦身体顿了一下,脚步停在聂木思的落音点,眼神看向远处,似乎在思索一件及远的事情,又仿佛是挖掘一件沉寂已久的事。
表情冷淡,眉头微皱,眼神最终聚焦回来,定定看着她说道:“那就证明给他们看。”
“那你能帮我吗?”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染曦的练习室那栋楼附近了,准确来说,刚刚杨柳成荫的地方离这儿就不远。每次聂木思偷偷去爬窗户上听,都会经过那条寂静的小道,然后,一边向前去会心里的情郎,一边欣赏湖边的美景,简直就是人生两大乐事,不是么?
这里,聂木思也贵有自知之明的脸红了,局促的两只手捏在一起不知道如河安放,早把染曦还没回复她的问题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跟我来。”
两只忸怩在一起的手,突然被一双大手拖拉起,顺着那只被拉起的手的方向,缓缓向上看去,那个冷漠英美绝伦的脸,却多了几分柔和,不知是不是廊道折射的柔和光线导致的,反正她沉沦了,傻乎乎的看着他星星般的眼睛,愣愣的点了点头。
聂木思,你不可以这样,这样太丢人了,我真是耻于与你为伍。
那个理智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徘徊,一个像她的影子在那里不屑的双手交叉在吱嘎窝里,看着她,不,是监视者她。
她使劲的甩了甩头,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她甩掉似的,不过,影子里的东西,那么轻易甩掉还真挺难。这一举动倒是把她晕乎乎痴迷的神情,变得正常了些。
2019/12/15
经过一个一个巧克力色的长方形门,最终落脚在对聂木思来说较为清楚地室内,现在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可以触摸到的,一边缓缓向前走,一边伸过手去抚摸近处的器械,在要接近时,一张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力的纸,突然安然躺在她的大拇指和其他手指的中间。
她正想着搜寻来源,鼻子喉咙突然痒了起来,那一阵犹如翻江倒海,一个喷嚏倾泻而出,那阵仗根本来不及捂嘴,慌忙抬头,眼前之人就在擦脸,一边面无表情的说道:“看来你是着凉了。”
“对不起啊...”聂木思尴尬的皱着眉头道歉,不晓得一个喷嚏又接踵而至:“阿嚏...阿嚏...”
连续几个后,终于有了些收敛,复而又不好意思的对他咧嘴,半开玩笑的说道:“嘻嘻嘻嘻,可能全家人都来走亲戚了。”
说完,看了一脸表情如初的染曦,心想,看来她说的这个冷笑话着实还不太好笑,就悻悻的找个位置坐着,填词去了。
这里染曦刚想说点什么,只觉鼻头发痒,转身背对着聂木思也打了个喷嚏,再回来,看到聂木思正埋头特别认真的填词,时而用笔敲了敲脑袋,时而灵感一来,笔就在那张纸上飞速运转着。
染曦就这样呆呆的站那儿,看了她许久,直到那张纸纸被写满,手中的笔缓缓停了下来,被她放在桌子上,两只手拿起来边端详,边说道:“好啦!我想说的都写在上面了,你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
说道‘你’时,她带着一张期盼的神色,非常认真的说完,手里拿的那张纸,也伸过手去提到他面前。
词是这样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九月的天,外面寒风入骨,叫人全身发凉;
心底的波澜,何时涌起落下,叫人忐忑不安;
似掉进深渊的心,如此解释,是否合情合理。
不愿再强调无助,是不平衡的秤掀起?
自己,迎合;放弃,兼容。
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做一个没有原则的人,自始自终,就是活成了别人?
做一个没有信念的人,自始自终,该是没有立本的根?
这样的,这样的危险!可有解使?可有解使?
后知后觉,后知后觉,才发现,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想都想不开;
是应该更努力,是应该有信仰,不要匆忙,忘了美好,不应迷失,忘了本质。
人呀~有追求、知荣辱、辨是非,应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嗯。”染佳博认真的将它一行一行看完,看向聂木思,聂木思也在看着他,希望他快点给出评价,然而他并没有急着表达什么,蹲下身子,将纸平放在桌子上拿起笔,写好了,再又提给她。
聂木思拿过去后,见‘不来的想都想不开’被改成‘不来的终究在远方’。
“妙,妙,妙极了,阿嚏~还有哪里需要改吗?就只这一个?”她眉开眼笑道,又疑问,这第一次填词,改一个就好了嘛?实则是对自己不自信的缘故。
“没有了,今天在那里吹了太久的冷风了,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再过来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