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中,一位吟游诗人正拉着一把奇特的琴,他用低沉而单薄的声音为酒馆中的客人演奏着。
此时的歌曲的旋律快速而悲壮,仿佛在叙述一件血腥而又荣耀的事。
一名从北境东域而来的商人小声地问着身边的同伴:“这是什么曲子?我之前怎么没听过?”
“是新曲子。”
“哦?叫什么?”
“遥远而正义的审判。”
他看了看旁边一位停止了吃饭仿佛在记录着歌词的人,转过头来继续向同伴科普着。
“讲的400年前东方家族分家造反,最后本家虽然胜利但死了大半的人,后来达成协议,双方停止争斗,所有分家之人被驱逐出西域,但他们仍以东方家自居。后来在几个月前在龙帝城国王的婚礼当晚,东方怀翼杀死了所有前去祝贺的分家之人故事。”
“你说,国王的死和东方家有没有关系?”
“不好说,据说国王的尸体都被那晚的大火烧的面目全非了,南门家的小姐据说吓得连夜跑回了东域。”
“国王被烧成那样而王后没事,哈哈,搞不好是那个南门小姐干的。”
“不可能,你想想,如果是的话,那新上来的谷梁家的国王不得报复?况且就在国王下葬的那天,南门家族可是给谷梁家族不少的钱。而且南门家族现在可是在现在的国家议占据一席之地。”
“这你都知道?”
“那你看看,东域的事十之八九我都知道,”。
酒馆中曲子的前奏已经结束,吟游诗人用低沉的声音唱着这首新做出的曲子,其他人也停止了闲聊,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倾听着。
屋院中,东方怀翼在是从的簇拥下看着对面一脸神气的黄袍老者。
“敢问这位老先生,可是有什么事?”
老者看了一眼周围的侍从说:“我要和你单独谈谈,你敢不敢?”
怀翼回道:“这有什么不敢,先生请,去我的书房谈。”
“大人,这个人...能凭空变出火来。”
怀翼一扬手,打断了身边是从的窃窃私语。
“你们正常工作去吧。”
他向周围的侍从说了一句,便向黄袍做出了请的姿势:“随我来吧。”
书房中黄袍看着四周挂满书籍的墙壁说:“你们这些蛮子,倒还满会装装学问的。”
怀翼并不答话,他倒了两杯果酒,他看了看对面正打量着他的胡桂的老者,将一杯推到了书桌对面。
“你小子就不怕我?”
“哦?”
“就不怕我是来搞死你的?”
怀翼抿了一口酒杯中的酒,心想,这样好的酒竟然要请眼前这个可能是边境小村事件的凶手喝,真是有些浪费。
“如果你想用武器或空手来刺杀我的话,那没有机会,因为九国唯一能凭剑术打败我的人,很不幸两个个月前已经死了。”
他直视这戏谑地看着自己的老者说:“但你要是用什么魔法的话,那,再多的守卫也没什么用。”
“可以可以,你这个蛮子还有点意思。”
老者呵呵地笑了两声说:“我要和你说的是,我要求你帮我找一个东西,毕竟没你们这些掌权的人才是这片大陆的主人。”
他用命令的空气向怀翼说:“我要你派人去查,无论是书籍所提还是大陆各地的传闻,有没有一个地方是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地方,比如周围全是沙漠派偏偏那里却生机盎然,如果那里还有什么异兽就更好了。”
他看着怀翼给他倒的酒,呵,蛮子的饮料,倒是味道还不错。说罢,他便将果酒一饮而尽。
之前在路上,他已经喝了不少来往商队所运的酒水。当然,那些商队的人无一幸免都被黄袍吸走了记忆,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大多都是关于大陆上的基本信息或是商队日程的记忆。
“还有,只要是关于你们认为很神奇的地方,尽管派人去确认,然后把情况告诉我,包括你们的每一本书籍上的记载,都去确认,明白?”
“很明白。”
“哦?”黄袍没想到东方怀翼境答应的这样痛快,本来他认为,以他这样的态度,必然对方不会老老实实地照做,到时自己让他尝尝被魔法折磨的痛苦,自然就老实了。
然而,结果却出奇的顺利。
“你很上道啊。”黄袍看着打量自己的东方怀翼,笑着说道。
“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办,九国有大量的史诗都记载着我们的祖先也曾使用魔法,而且即使现在也有很多对探寻魔法充满兴趣的人,您能现在让我开开眼界吗?”
“没问题。”
说罢,他低挥着法杖指向了空空的酒杯,只见杯子突然亮起光来随即化作了粉末。
“这些是小把戏,在屋里施展不开,魔法最方便的就是杀人了,尤其是对那些不会魔法的人。当然,我只杀那些不明事理之人。”老者看着怀翼笑着说道。
“在下的确开眼了,我有一件事待到我帮助先生找到您想要的东西之后,还希望您能够帮住在下。”
“说。”
“在这里的东南方向有一个边境小村,那里本来是其他领主的地盘,然而他答应要划给我东方家来管理却至今没有履行诺言。”
“我希望先生能够帮助我去用魔法来将哪里的人杀死,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东方家族,必然会受到神的审判。那个村子的山后有一片坟地,村长曾是南部圣战军的一员,是个叛徒,他也该死。”
“哦?”
黄袍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之巧,本来烧了那个村子的人是为了嫁祸给赤龙女王的,不过,那母龙的事,就交给那两个去掺和吧。
“感谢我吧,你仇敌的村子早就被我解决了,那里的人无一幸免,都变成一堆木炭了,去派人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东方怀翼站起身来,对黄袍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先生在这里等着,我这就派人去确认,我会吩咐手下为您准备最好的膳食,关于您之前说过的寻找东西的事,我会和大家讨论一下计划,待您饭后,我们再聊。”
“啊。去吧。”
真是轻松,哼,果然对于不会魔法的人来说,他们不过是一只只聪明点的蚂蚁而已。
过了很久,就在黄袍有些不耐烦地时候,“咚咚”地敲门声响起,随后编进来了五个人,五人中有一人一看就是领头的人,他向黄袍行了一礼道:“大人,请用膳。”
说着他身后的三人便将手中端着的饭菜房子了桌子上,而最后的那个人手中拿着一个怪异的琴。
“大人,我为您演奏一曲。”
他向黄袍微微低头随即便拉起了琴,歌曲时而悲壮时而停止拉琴的人用单薄而低沉的声音演绎着,仿佛在叙述一件血腥而又荣耀的事。
半晌,黄袍将盘中饭菜吃了大半。
“哼,你们这些蛮子的饭菜倒是挺好吃的。”味道感觉比北陆的食物还要好吃。
“啊,你为何要与天神之子为敌?
你的勇气就像那飞蛾的舞蹈
不过只是转瞬即逝化作烟尘........”
黄袍听着这低沉的曲调,感觉还有些上瘾,蛮子也有他们的娱乐方式。
“这曲儿还不错。”
他看了一眼卖力演唱的吟游诗人,呵呵地笑了一声,随即又倒了一杯果酒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嗓子。
“大人,这个曲子叫遥远而正义的审判。。”管家微微前身回应着黄袍的话语。
“你这曲子低沉的我都想睡觉。”
“是的大人。”
黄袍看着这五人中有一人的肤色明显更深,与其他四人截然不同。
“你这人怎么...”黄袍想要问话,却发现自己的舌头有些发直,思绪也不大灵光,曲子变得更像是蜥蜴人的嚎叫,随即便感觉耳朵一阵刺痛。
他用手摸了一下耳朵,却擦了一手的鲜血。
“你...我...”
他感觉四肢是沉重,动弹不得,强烈的困意就像深渊的触手拍一根一根地缠在他的身上,将他拖向黑暗,随即浑身的疼痛就像用晶石碎末擦洗全身一样,使他痛苦不已。
管家一招手,身后的两人飞速向前,一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木块塞进黄袍的嘴里,而另一人则夺取了他的法杖。
那棕色皮肤的人从腰间抽出匕首冲向前去,迅速割断了黄袍的喉咙,鲜血从动脉中喷涌而出。
黄袍瘫倒在地,在那快速而悲壮的的旋律中,不断地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