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浩天和张启衡两个相爱相杀地活宝。
李浩天从食堂出来后拉着张启衡去了校内的便利店,美其名曰,食堂的饭不管饱。
收银台前,张启衡上下瞅着李浩天:“李耗子,你是不是又长胖了?”一脸狐疑。
“你懂什么,我奶奶说了,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以后年纪长了就会抽条瘦下来的,”李耗子朝张启衡投去鄙夷一瞥:“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瘦得跟个猴一样。”
“欸,你找打呢?”
李耗子抓着付过钱的零食就冲出去了,挑衅:“来啊,来啊,你打得还少吗?”
张启衡立马追上去:“有本事你别跑啊。”
“啊——追杀啊——”
......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回了教学楼。
“欸,别闹,看。”张启衡示意李浩天看走廊前面的沈尔。
“看什么,那不是沈尔和斯阮吗,怎么了?”李浩天不明所以地叼着棒棒糖。
张启衡眼一横:“唉,蠢死你算了。”
李浩天无辜脸:“我又怎么了?”
“你就看不出来他俩有什么?”
“有什么?哦——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李浩天两个手指头对在一起。
张启衡一脸孺子可教也的欣慰。
“我艹,张启衡,你思想也太猥琐了吧?”
莫名挨骂的张启衡:“我怎么就猥琐了?”
“人家斯阮都说了,沈尔是他哥哥。你的思想也太邪恶了吧。”李浩天一脸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进了教室。
张启衡扶着眼镜,嘴里念叨:“绝对有猫腻。”随即摸着下巴慢慢悠悠地进了教室。
他上课的时候可是看见沈尔送了块巧克力给了斯阮,还笑了,笑得可荡漾了。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自从听了宋修的话后,沈谌一整天都有些恍惚,上课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沈秉德当初收养沈召伯时,他是有记忆的,他还曾见过沈召伯的母亲。
可是斯阮呢?
为什么要突然接这个女孩回来?
想到三年前去世的母亲,沈谌实在不确定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沈谌,放学了!你发什么呆呢?”
同桌的声音把他从混乱的猜想中拽出来。
“你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有,我先走了。”沈谌抬头看了一眼同桌,拿起书包走出了教室。
“这大少爷是怎么了?”同桌不解。
旁边的同学也一脸“我不知道”的表情。
二中的学生们谁都知道沈谌是帝都沈家的大少爷,甚至低一年级的沈召伯是沈家收养的,至于沈尔,几乎没什么人会提起他。甚至,人们的记忆更多的停留在他那个朗朗如月的父亲身上。
校门口,沈家的车正等在路边。
“召伯,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司机王叔:“大少爷,你要去哪,我送你。”
沈谌扫了站在车边的沈召伯一眼,眼神锐利:“不用了。”
说罢,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沈召伯眼睫微动,神色并没什么波动。
沈氏集团大厦高耸入云,一眼看不到顶,俯视着这座城市下为生活奔波的人们。
此刻,一楼大厅。
沈谌看着眼前这个不识好歹拦住他的女人,掏出手机打给了父亲沈钦远的助理郑新楚。
“郑助理,我是沈谌,请问我父亲现在在公司吗?”
电话那头的男声惊谔:“大少爷,您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我在集团楼下,我想知道,我父亲现在在三十八层吗?”
郑新楚朝办公室紧闭的门看了一眼,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暗光:“在的。”
“我知道了。”沈谌按断通话,往电梯方向走去。
走之前他向先前拦住他的前台姑娘投去一眼。
这一眼,凉寒阴鸷,瞳孔半遮,眼睛的下三白完全露出来。
前台姑娘心惊,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多大的错误。心中却又存着侥幸,不知者不罪,这位大少爷应该不会怪罪她吧。
电梯到达三十八层时,郑新楚正等在电梯门口。
他面上一派焦急模样,那个女人现在还在总裁的办公室里,大少爷却突然造访。
沈谌出来,看见杵在电梯口的郑助理,心中奇怪。
“我父亲呢?”
“总裁、现在或许不方便见客。”
看着郑助理的样子,沈谌觉得他父亲的这位助理也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忠心。
沈谌绕过郑助理,直接往总裁办公室去。他还没触碰到门把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身穿白衬衫包臀裙的女人站在他面前,胸前的扣子却开得很低。一头波浪长卷发,却有种故作的风情。
女人瞧着眼前的少年,愣了一瞬,心下了然,却装作无事。对他身后的郑新楚妩媚道:“郑助理,我先走了。”
郑新楚抬手扶眼镜,尴尬地点点头。
沈谌捏着门框的手苍白紧绷,冷冷地望着离开的女人,嗓音冷硬:“郑助理,你在外面等吧。”
郑新楚忙不迭应下。
沈谌进去直接推开休息室的门。沈钦远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看到镜子里突然映出儿子的脸,脸色僵硬。
他清清嗓子:“你来干什么?”
沈谌讥笑:“打扰你好事了?”
沈钦远气极:“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沈谌轻嗤一声,环顾房内,厌恶地皱眉:“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沈谌直直地盯着自己的父亲,正值壮年,外表温文尔雅,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
“斯阮,是你让爷爷安排接回来的吗?”
“斯阮是谁?”沈钦远皱眉,对这个名字着实没有太大印象。
沈谌细细打量着自己父亲的神色,思量这副表情下的真实性。
“爷爷前两天接回南洲卫的女孩。”
“不清楚,你来问我这个做什么?”看着沈谌面上的讥笑,沈钦远恼羞成怒:“在你眼里,我这个父亲就这么不堪。”
“呵——不然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
沈钦远语塞:“不过逢场做戏罢了。”
沈谌不说话,就这么注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最好是这样。”停了一下,低低地说了句:“我妈可才走三年。”
沈钦远叹了口气:“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他。”
“你知道就好。”
沈谌说完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沈钦远却突然想到,他那个去世多年的弟弟往昔似乎有个关系极好的战友,也姓斯。
不知道这个斯阮跟那位斯长官是否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