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初现,何素素便早早地起了床,捋秀发抿朱唇,对镜描眉几时许,只待见君相思沉。
“小姐,天还没亮,你梳啥妆呀!”小云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晕晕乎乎地说道。
素素因极为专注地打扮自己,根本未注意到小云叫她。不多时,天总算大亮了,素素推开窗,见任何事物都欢心雀跃不语。尤其听到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更是喜出望外,毕竟马上就可以见到明轩了,她的内心充满了喜气。
为此,何素素急急忙忙叫醒了小云,并嘱咐小云准备了一些糕点,不多久,二人便向天外天驶去。
经一段时间的休息调整,明轩的身体也慢慢地渐好了起来,一大早明轩便拿着天乙神剑朝抚琴楼驶去。
看着满院的花草虫鱼,闻着阵阵扑鼻的花香,明轩不由自主地抚起了琴来。
曲子内容丰富,富有画面感,偶时似高山流水,偶时似大漠孤烟,偶时似云起云落,偶时似夕下卧眠。
何素素和小云还没抵达天外天处,就被婉转的琴音吸引住了。
“这会是谁在抚琴,天外天住的没有其他人了,肯定是哪个呆子”小云肯定地说道。
寻着琴音,素素和小云很快便来到了抚琴楼,为了不打扰明轩抚琴,何素素嘱咐了小云轻手轻脚慢行,待小云将糕点放置石桌上后,何素素和小云相互挤了挤眼,不约而同地落坐于石凳上,静等明轩将此曲抚完。
一阵微风袭来,吹动着素素火红的裙带。
闻着香味,明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明轩停止了抚琴,回身扭头一看,果然是她,望着惊艳的素素,明轩屏住了呼吸,一时失了态,说话也语无伦次了起来。
小云看着明轩如此痴迷的神态,噗嗤一笑地说道:“花痴”。
一句花痴刹那间将明轩唤醒,明轩也感觉自己行为不对,为消除如此尴尬的处境,明轩故意将话题引向别处,疑问地说道:“二位可识此曲?”
“此曲,我倒不知其出处,可听起来却让人能极度放松,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般惬意;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般雄浑;如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般哀婉;此曲起落有度,节奏恰到好处,堪称完美”何素素若有所思地说道。
听到何素素如此点评,明轩也为之一叹。因为明轩真没想到何素素对音乐有如此之高的洞察力,这些点评正中明轩的下怀。
我也是有感而发,应声而谈,望公子莫见怪。
“好了!好了!你们俩不要啰里啰嗦了,累不累,这有茶点,一起坐下来再说吧”小云打岔地说道。
听了小云埋怨的口气,明轩和素素对视一笑,各自朝石凳方向走去。
“想来公子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了,刚才从公子的曲子中,我听到了苦、我听到了累、我听到了无奈、我听到了心碎;不知公子有何心事,是否介意相告”何素素饱含深情地说道。
“让姑娘见笑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为一个久睡不醒的朋友而惋惜”明轩唉声叹气地说道。
听明轩说道此处,何素素更是好奇不已,究竟是何人能让明轩为其如此上心。故何素素索性追问了起来。
明轩见何素素也并非不良之人,故也没必要隐瞒,于是乎将许倩和玲珑的过往一五一十地慢慢道来。
这一说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不知不觉中从早晨开始一直说到中午方才结束。这期间明轩也曾几度落泪、也曾几度伤心欲绝,何素素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为了抚慰明轩的此刻心情,何素素故意扯开话题,随即邀明轩一起向天外天的观月涯走去。
一路上左拐右拐,走过鹅卵石铺砌的小道,穿过光怪陆离的假山,不多久便来到一处悬崖边旁。悬崖临边处统一有大理石护栏。倚着护栏朝崖底望去深不见底,浓浓的雾气将整个崖底遮的严严实实的。沿着护栏向上走去,只看见有一处壁立千仞的石板屹立于路旁,石板上雕刻着三个血红的大字“观月涯”,并且在其石板的右下方还有前辈留下的一首词,名为《月中仙》,具体如下:
皓月雾海伴长空
醉舞罗裙俏佳人
对坐畅饮忘归处
举手触天摘星星
初次到观月涯,明轩也被这鬼斧神工的美景所震撼。矗立于涯顶之上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云雾缭绕,不知何处是尽头。这山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太小,足足十几平米的大小,可容纳几十人;其高度简直可以刷新你的认知,足足有万米之高,光从涯底飞上涯顶也飞了好久。站在此涯顶端环视四周,可看哪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的温柔之美;可看哪皓月近咫尺,手可摘星辰的壮观;可感受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胸怀等等。尤其是何素素哪妖艳的身姿,魔鬼般的身材、纯净的眼神、稚嫩的脸庞,在皓月与星辰的陪衬下格外醒目格外迷人。
上到观月涯没多久,天色便慢慢地暗淡了下来;我们席地盘坐,何素素和声细语地介绍着观月涯的由来及历史。
据何素素说来,观月涯乃是一钟情的女子,因长期观望远方的恋人,日夜不寐,因情生痴,终化而为涯而来。起初听她这么说,还觉的好笑,但听讲完方知此故事太凄美太感人,与此处的环境也最贴切。
或许因为何素素太美,我听着她说话,半晌未眨眼睛,生怕错过一分一秒。小云见我如此看着她家小姐,打趣地说道:“公子,你是不是想吃了我家小姐呀,看你那痴醉的眼神,好似狼一般”。
被小云这么一说,我也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甚是不当,并害羞地向何素素不停地解释着。何素素也早就感觉到明轩看她的那种眼神,只不过她也很享受,但又很害羞,毕竟在自己钟意的男子面前,她便没说破。
皓月慢慢从东方升起,尤为明亮,面对此境我不由自主地作起了诗来,曰:
嫦娥闺房明月窗
精心打扮盼儿郎
皓月年年人间照
广寒宫中枕夜长
刚颂完此诗,何素素便拍手叫好,她尤为称赞我将明月比作广寒宫的窗户,构思奇妙;把思念之情用嫦娥空打扮,未见儿郎归的落寞之感来承托,尤为凄美。此诗与观月涯的故事相得益彰,更加熠熠生辉。
评完我的诗后,何素素也来了兴致,随即赋诗一首,曰:
月下舞剑破长空
不作娇娘学侯门
此生应当一惊鸿
骑着鲲鹏挽世人
“有志气,不错!不似女儿状,却有大丈夫之志”明轩由心地说道。
小云听我这么说,也凑起了热闹来,随即打趣地说道:“我们家的小姐岂是一般女子所能比的,亏公子眼拙,直到现在才看出我们家小姐不一般之处,还好意思说”。
“小云,还不快向公子道歉,太出言无状了;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教导不周,冒犯了公子了,还请不要介意”何素素恐慌地说道。
这一切,明轩都看在眼里,于是明轩笑嘻嘻地说道:“素素,莫太介意,我不是那种心小之人,小云也只是维护你,没有坏心,我着实为你高兴”
小云听我这么说,反而面露愧疚之感,可也不知怎么说,随即便不了了事了。
我们从天谈到了地,从过去谈到了未来,从历史谈到了诗词,忽听素素聊到御兽宗的事,明轩倒上了心思。
于是明轩向素素询问起御兽宗如今状况,因与明轩长时间交流,素素见明轩并无坏心眼,又是自己钟意的人,随即将从父王哪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明轩。
明轩听后才知,如今毒液龙被御兽宗囚禁在镇兽塔内,想到此,明轩到高兴了几分,毕竟有了毒液龙的下落,许倩也就有救了。
一朝觅情郎,终生不知诲。
更多精彩,请看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