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有话不敢说,只能低头闭嘴。
把剑收好,连九州淡淡说道:“给裴心云写信。”
灰衣人摸不着这爷的心思,只得应承。
七天后。
谢月年醒来看到眼前熟悉的场景。
嘶——
肚子好疼!
她掀开被子看到肚子上缠着纱布。
这是怎么回事?她没死吗?
一道身影走进屋里。
女子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却依然不减半分美,她攸尔笑道:“我真是羡慕你啊!”
谢月年看着她,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你与九州还有太子自小相识,感情深厚。我倒是想不明白,你不接受九州也不接受太子,是为何?”
“与你何干?”
“是不干我事。”
程学语笑了笑,“被你拒婚的太子殿下对你可是用情至深,你可知道他竟然愿意拿皇位来换你的平安。”
“什么!”谢月年惊住了。
“他此时拿着玉玺在白家门口呢。”程学语颇为好奇她接下来的做法。
谢月年下床,随意批了一件外套就出去。
大雪打落她的身上。伤未好的谢月年吹了两下风,咳了几声,她走得很累很艰难。
听到裴心云真的拿着玉玺来换谢月年,连九州剑狠狠插进石头里,他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我就说,他会拿玉玺来的......”
感受到连九州嗜血的眼神,他低头。
“丰青说错了。”
连九州看着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谢月年,她穿着单薄中单,外就批了一件外套,因为雪积得太厚,她走起来很费劲,很多次都以为她要摔倒了。
谢月年咳了几声,头越来越沉。
连九州脸黑似暴风雨来临之前,你就当真那么在意他!
丰青看到他的脸色,不敢说话。
门外。
一身藏青印花圆领长袍,外披毛氅的男子站得笔直,他手里捧着一块用黄布包裹的玉玺。
他面容肃穆,严阵以待。
身后的几个内官心里腹诽:他此时的样子真像一个理直气壮的卖国贼!
这块玉玺是他趁父皇不注意偷出来的。
就算身后有大军追赶他,他还是决定这么做。
谢月年走到门口,看见裴心云,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你干什么?你快回去!”谢月年走出大门,身子虚极了,她差点摔在地上。
“瑞儿,你怎么了?”裴心云信里只看到说把谢月年擒住了,没说她受伤。
他大步上前抱住要摔的谢月年。
谢月年推他,生气道:“你疯了!你来这做什么?你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我知道他们想要这皇位。”裴心云害怕她用力推拉伤到她自己,便虚虚扶着她。
“那你还拿着它来!”谢月年又重重咳了几声。
裴心云心疼死了,他固执道:“它没有你重要!”
谢月年还想说什么,头一昏晕了过去。
“瑞儿!”裴心云赶紧抱着人往府里走。
连九州在后面看着两人“你情我浓”,眉眼阴鸷得可怕。见到裴心云惊慌失措抱着人进来,他走上去夺去谢月年,对丰青说:“照顾好太子殿下!”
裴心云被连九州用手肘捅了一下肚子,疼得他弯了下身子。
丰青拦着他的路,友好笑道:“太子殿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