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应该是出了一口气,在面前吐出一阵白雾凝结,随后被冷风吹的散开。
“这天可真冷,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非得二月份搞什么雪末诗会,这帮书呆子……”张晓心里满是吐槽,想不明白为什么二月有这活动。
这便是她的不知道了,花朝节是汉人的传统节日,在农历二月份,花朝节日期还因地而异,洛阳二月初二,开封二月十二日,江南一般是在二月十五日。
而花朝节说是起源于唐朝,其实在魏晋时期已经有了雏形,与江南的暮春节相差无几。
多是郊游雅宴,参加者多是些骚人墨客,有时也有亲朋好友,在观景赏花中饮酒赋诗,欢声笑语,持续不断。
一阵踩开积雪的声音停在了梅花树下,张晓站在梅花下看着林间景色,雪还在下,看样子得过几天才会停。
“这雪应该不会影响春耕太多吧?”
还好只是关中下雪,现在还能从益州调集粮草支援关中,要是河北也下雪的话,天下必然大乱啊!
张晓看着停止的大雪,松了一口气,她忽然有些体会到当年秦国那帮家伙的无可奈何。
正想着事情,再抬眼看向亭中,却见到亭中已经有了一个人,坐在那里。
远远看去,倒像是一个俊俏公子。
只见廊亭之下的那人身穿着一身长衫,束着头发,衣袋微宽,长颈肤白,眼神高寒而神态自若。
姿质风流,仪容秀逸。
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魂牵梦绕。
他的怀中抱着一根短笛,腰间还挂着一根,而他身旁放着几壶酒和一个杯子,还有一个书童在一旁伺候。
似乎是正要吹笛。
“嗯?这个人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张晓思索着,这个人好像见过一面,只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
廊亭下的人看着天上的飞雪,喝了一杯酒,眼神有些哀怨。
廊庭下的人凤目流转,风情万千,魅惑自生,淡淡道:“这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咳咳!”
“女郎,您还在想昨天郎主他说的事情?”再她一旁清脆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个姑娘,而这书童也是个姑娘,只见书童佯怒道:“郎主也真是,明知道女郎您不喜欢这个王泽,非要让您嫁给他,我听说那家伙他……”
“好了!明月你别再说了,阿耶这么安排自有他的分寸,我李璃身为阿耶的女儿怎么能质疑父亲呢?”
李璃虽然口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她此时的心里感觉很烦躁,只求一醉。
只见她的眼眶中升起一层雾气,皓齿咬住下唇,柔弱妩媚尽显,清明看的一阵心神摇曳。
今日天寒,刚饮温酒,李璃白嫩的脸颊瞬间有一坨晕红爬上,在她冰冷的脸上无限红润。
这时李璃拿起手中的笛子,送入口旁,红唇微启,好似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两片娇艳的唇瓣微分,露出里面顶级瓷器般的皓白银齿整齐排列。
寻常她都是只会在家中吹笛。
亭中人正入神时。
却突然听闻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嗯?你……”明月听到有脚步声很不满的转头,看清来人后深色变得惊讶。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白裳,头上戴着斗笠,腰间插着两把长箫,其中一把细看下竟然没有孔,这不是和女郎身上那把玉笛一样吗?
发觉自己好像打扰到亭中的人吹笛了,轻笑着说道。
“抱歉,打扰到二位了,吾只是来此处赏雪,若是打扰了,吾这便离去。”
“郎君留步。”李璃听着声音有些耳熟,转头看着那人。
“张尚书?”
“嗯?你认识我吗?”白衣裳的人听到这人称呼自己为“张尚书”,只觉得奇怪好像影响里不曾有过此人。
“在下张晓张子房,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李璃听后先是一怔,随后摇了摇头。
摇头是因为拒接告诉他人名字,因为礼法告诉她,女子姓名只有父母与夫君才能知道的,因而她的名字现在不便告诉给张晓。
所以李璃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强忍着尴尬,抬头看着张晓疑问道:“不知道郎君是如何发现的?”
她又一次看着眼前的人,内心有些紧张,真的是他,张晓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姑娘化成男儿装,若是旁人不仔细看的确会看错,但是姑娘你的耳朵可有耳钉痕迹。”张晓说着指了指她的耳朵。
“啊。”李璃惊讶的摸着耳朵,面色羞红,原来是这样啊,早知道以前不打耳钉了。
“姑娘有些面熟,似乎吾曾经见过吧?”张晓疑问道。
……
“这样。”
张晓听李璃的述说后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心里腹语着:果然是这张脸惹得祸!
“也不知道这雪什么时候才能停啊。”张晓看着还在下的雪,心里十分担忧,虽然这一切都是很合常理的。
“尚书也不要太担心,这雪虽然还在下,估计再过几日就停了。”李璃只道是张晓身为一朝尚书,看着大雪不止在担忧会影响春耕。
“哎,希望如此吧。”
张晓叹息一声后,两人之间再无旁话,盖是说本来两人也不太熟悉。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不知道李姑娘适才在想什么事情?”
似乎是因为听了张晓的话,李璃看向她,沉默了一下,才轻和地解释道。
“阿耶与太原王氏的人结交,所以就希望我能嫁给那个太原王氏的人,那个人叫王泽。”
李璃说了很多,最后才地图叹息道:“那个人我见过,长得很英俊,可是我不喜欢他。”
“如此。”
张晓的眼中带着几分怜悯之心,随后一笑,感慨道:“没想到姑娘也有如此烦心事,我以前也曾有过被家人指婚于一个不喜欢的人。”
“那后来呢?”李璃抬头看着张晓,眼神中满是希望能告诉的意思。
张晓咬了咬嘴唇,沉默了一下,才轻和的说道:“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家人都死了,那婚事也就断了。”
“对不起。”
李璃的眼中带着几分歉意,眼眶中也有了层雾气,可能是为自己的鲁莽而懊悔。
“没事。”
张晓只是低头饮酒,但恍然间看到她腰间的玉笛,忽然手微微颤抖。
一柄短玉笛,上面却没有吹孔且玉笛在一段有条细微的缝隙,看着缝隙有股让人沉寂的感觉。玉质很好,似乎是上品美玉。
看着那根玉笛,张晓的眉头一皱,这根玉笛,她好像是有一些眼熟。
说是玉笛更加感觉那是一把剑,好像就是自己找了许久的那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