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熙小姐,你怕了吗?”薛辞看着她那清纯可人的娇小脸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拿起酒杯大步离去,背影是那么的冷漠,和她以前认识的薛辞,是不一样的……
“长官好!”
“等我啊长官!”
“帮帮忙嘛,求你啦!”
“长官,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我发誓一生守护你!”
薛辞,这些你都忘了吗?还是说,从始至终……是我多情了。
“咔嚓!”铁门被锁上,薛辞的脚步声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朝熙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她绝望的看向那个很小很小的窗口:“或许我就死在这里了吧。也好,也好。”她苦笑,从始至终能用眼泪让你心软的人从不是我。
她不怕死,但她怕死在最爱的人手里。
朝熙手上的伤口还未包扎,血还在无止境的掉,可能要等它自动结痂才能结束吧。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的鲜血滴在身下未干的水渍中绽开一朵朵花。
“我真天真啊,如果没爱上他,我的人生就不会因他偏离轨道了吧。现在肯定在训练新兵。”朝熙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试图靠自己的说辞让心灵有一丝的安慰。“呵,我堂堂一个强国的骑兵上尉,竟会爱上一个因为任务接近你而为装成士兵的狡诈小人,我怎么会这么没用。”
般若庭内,一位身穿睡袍的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嘴里还叼着烟。男人的身材很好,昏暗的灯光完美衬托着他身形的曲线。
“先生,唐棠小姐找。”一位年迈的管家走到男人的身边,轻声对他说道。
男人用修长的手指夹出香烟,漫不经心地吐了一口白雾,随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又是联姻?叫她滚。”
“可对方——”
“说到底,是他们高攀了,不必理会。”男人朝管家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管家也不敢再多问,转身便要离开。
“诶,林叔!”男人没回头,只是从草丛中摘下了一朵红玫瑰,轻轻地抚弄着。“替我问伊长官,什么时候开战?另外帮我把那女人接到般若庭来,我要见她。”
薛辞还未说是谁,管家便已经猜到并应下了:“是。”
男人看着面前的红玫瑰,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它居然这么娇艳。不知不觉一根刺扎进了他的皮肤内。男人冷冷地看着手上的小刺,片刻后便从桌上拿起打火机,点着了它的花瓣,随后一扔,在天空中越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可他却看都不看一眼,拿起报纸,继续阅览着。
接到指令的仆人们不敢怠慢。
“咔嚓!”铁门被打开了。外面走进来两位衣着干净完整的女仆。出于军人的本能,朝熙警惕地向后挪了一步。
“别怕,我们不会对您做什么的,先生让我们带您过去。”一个梳着齐刘海长相可爱的短发女孩安笑着抚道,她帮她解开手上的铁链并安并将她扶齐。
“谢谢。”朝熙像是体会到了久别的温馨。也礼貌地对她笑了笑。
“羽若,跟她费什么话,直接一把拽过来带走得了!”另一个女仆懒散的靠着铁门,眼神中带着厌恶,并且轻蔑的说道:“谁不知道你是个卖国贼啊,装什么娇贵,要是生在我们国家,最好被赶紧被绞死。”
“别说了,果果!”那个叫做羽若的女孩皱着眉头小声的提醒着另一个女仆。“朝熙小姐,您别建议。”若羽又转身对朝熙尴尬的笑了笑。朝熙也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切,走了!”那个叫做果果的女仆张扬的走出了囚室。
羽若拉起朝熙的手,温柔说道:“走吧,晚了先生要生气了。”
朝熙也只是点头笑笑,她现在是真的怕了薛辞,惹怒了他自己就会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她握紧拳头,硬着头皮跟上了羽若。
三人坐在奢华的马车内,一言不发。羽若给了朝熙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让她在车上换上。
朝熙拎起那件衣服,发现是条长款连衣裙。她只能红着脸小声地求助旁边的羽若:“额……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下,我…那个不会穿裙子。”朝熙的体质很好,在豆蔻年华时便随父亲行走个个战场,负责放哨,探路,医疗,狙击,掩护。从没想过这些女孩子该做的事。
羽若开始只是惊了一下,但还是非常乐意的接受了她的请求。
但这句话还是逃不过果果的‘顺风耳’,她又开始喋喋不休道:“这么矫情还去从军啊?啧啧啧,R国是没人了吗?连衣服都不会穿的人都能上战场,真是讽刺呢!”
朝熙没有把果果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她是真的从来都没穿过裙子。
果果也只是朝她翻了个白眼,适可而止。
不知不觉,她们便到达了般若庭。“朝熙小姐,您请。”羽若很和善地扶着她下马,并给她指了一条路:“先生让您一人过去,我和果果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行了羽若,她又不是傻子,赶紧走吧!”果果不耐烦的站在一旁。羽若也无奈的向朝熙摇了摇头,随后便跟着果果很快的消失在了路上。
朝熙没再挽留,望着前面高大雄伟的建筑物,她不禁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她看向身后的铁门,她真心不想进去,可看着面前两米多高的围墙,她实在没有想出什么好计谋逃跑。
朝熙按照羽若给她指的方向走去,大约走了一刻钟,他隐约看见一个男人坐在远处的池边悠闲地钓着鱼。
朝熙双手交叉抱起双臂,脚下踩着恨天高朝男人走去。
“来了?我本以为你这性子不会改,没想到还是来了?怎么?怕我是吗?”男人冷峻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池塘里的涟漪。
“薛辞公爵说笑了,做人还是要识时务,我毕竟在您手里。”朝熙表面上看似心如止水,实则心底打了一丝寒颤,她紧紧捏住自己手上的肉。
“呦,朝熙小姐这是转性了?”薛辞这才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孩,见她颤抖的双脚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身穿白色鱼尾裙,娇红的唇瓣,细长的睫毛显得她楚楚动人、倾国倾城。就连薛辞看了也不禁有些沦陷。
他从未见过身穿长裙的她,只记得那个扎着高马尾,张扬地骑在马背上的女长官。
但薛辞立刻回过神来,他不禁看着她的手紧紧挽住手臂,便问道:“你的手为何要紧紧拉住手臂?”说完便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朝熙被吓了一跳,背上满是汗水,她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她猛挣脱开他的手臂,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薛辞这才发现,她这件衣服的V字领有些夸张。朝熙也立刻认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但为时已晚。朝熙胸前雪白的乳沟已全被薛辞看了去。
薛辞的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