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岳古教,百圣域大教,内辖大金皇朝,雾隐剑宗等七百零八宗朝,其掌教更是山海界百强人物,可谓威压诸多大域。
这一处磅礴的山峦,是恒岳古教总宗,山奇高直入云霄。
山间尽是古木参天,宝药芬芳,灵禽飞舞,异兽出没,神泉汩汩而流。
有一栋高大的建筑掩映在草木之间,赤壁金辉,雕梁画栋,有长长的白玉石阶路延伸到山脚,遥看却不见山,只是有云雾翻滚,仙鹤盘飞。
此时正值一日早晨,有朝阳携红辉而撒,天际边有一队十数人的修士御剑而来。
那些修士便收剑落到了山间白玉阶上,尽皆白衣飘飘,为首的是一名资容绝伦的女子,出尘惊人。
白玉石阶路上,云雾缭绕,女子白裙飘飘,遥对山巅,清冷的声音响起:“飘渺仙宫首席弟子,李沧月前来应约。”
当声音刚落,整座神岳隆隆作响,山巅有石门凭空而现,在虚空中打开,露出里面的一角。
仙气喷薄,霞光璀璨,亭台楼阁在各种神树中若隐若现,浑然天成,丝毫不显突兀,仿佛天地精气都在此聚集,造出如此钟灵毓秀之地。
大门中走出一人,束金冠,着紫衣,踏白云。其人轻笑道:“迎沧月师妹前来拜山。”
恒岳古教首席,叶行天。
气血似龙,法力如海,体质若宝,便是陈平此刻的状态,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陈平穿上兽皮衣,再出秘藏,他抬眼望去时,万里山河一片狼藉,古木倾倒,山峦倒塌,大地有道道裂痕,这是斩道级数的威力。
陈平没有理会,寻了条路走去,他下一步要破开神桥。
神桥,修行第三境,世人所谓修行共有七境,分别为淬灵,劫运,神桥,圣象,入道,斩道,踏圣,长生。
淬灵,有炼血,炼肉,炼骨,练气四小境,凡人武道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便对应这四境。
劫运,有劫人,劫法,劫地,劫天四小境,有以武入道者可瞬息踏劫天,到达极境。
神桥,到此境就可飞天遁地,为以后上击九天,下探幽冥打下基础,同样分有四境,铸台,化羽,生藏,开道。
圣象,达此境者可以凝出本体异象,或天地生金莲,或九幽起碧落,实力增幅巨大,万古之中也从未出现神桥斩圣象之事。
入道,此境修士感悟道则碎片,可以道之力压人,其又分三境,道藏,神涅,化凡
斩道,散去一切,由神化凡,以凡身斩道,明悟天地之心,有斩自身道,斩古今道,斩天地道三境之说。
踏圣与长生两境,世间是否仍存难知,或是只存在于史书之中。
陈平步伐很慢,却将林木甩在身后,这是一种上古秘术,其创始者天纵之才,传闻是观九天白云遥过青天,由缓生极速。
恒岳古教内,一众人分列而坐,男女共三十六人,是为十域之中最为强大的三十六宗首席,应千年前的盟约,共探生命禁区,分古皇宝藏。
各宗首席落坐,从大殿中央生起一座阵台,其上山川河流,古兽大巢,遗迹秘藏,标记甚清。
恒岳首席叶行天开口道:“此次有我们年轻一辈在相商,各位都清楚,应千年之约共启古皇宝藏。”
“各宗长老都不会插手,但此秘藏为古皇坐化之地,且在禁区内,凶险非常,需小心。”叶行天说话间扫向众人一眼。
“此次探宝凶险,我等都很清楚,来相商只为各宗有多少弟子进入,叶首席有何建议?”
有一人出声,穿青衣辊墨袍,身背大剑,青山道宗首席,莫天北。
叶行天笑了笑,并未答话,只是朝一人看去,那是李沧月,他开口道:“沧月首席以为该如何?”
李沧月气质清冷绝伦,真的好似月中仙子,她进殿落坐后都是在闭目,听到叶行天将问题抛给自己,才开口到:“听叶首席的”
叶行天淡淡一笑,朗声道:“该如何,若我直接安排,想来各位首席也不会服气。”
说到此处,叶行天向前走了一步,又开口道:“便到道场上走一遭,取各宗中战力最强者,如何?”
有一人坐在后座,披头散发,全身着白衣,赤足,面容虽被黑发遮住大半,却仍可看出其俊美面容。
其听到叶行天所言,起身将大袖一挥,大步离去,此人,离古圣门首席,笑沧海。
众人也不奇怪,纷纷向叶行天行礼退去,这不是首席之间的战斗,各宗跟随的弟子也同样要战斗,都要回去准备。
当初的盟约很仓促,并未订下细则,这也有让宗门弟子历练的意思。
叶行天站在殿中,看着走出殿外的各宗首席,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目光停留在李沧月的身上,露出一个莫名的笑。
“无常,集合本次入禁区的弟子,在天阳殿内等候。”叶行天对身后的一名弟子说道。
那弟子名为李无常,常年在叶行天左右。
李无常告退了一声,快步离开大殿,自从五年前那场大战后,叶首席就越来越怪异了。
殿外,神树飘摇,灵气惊人,有人御剑而起,往自家宗门聚集地赶去。
“师姐,如何了,是不是真要战上一场。”飘渺仙宫在殿外等候李沧月的一名女弟子问,她叫秦婉,也是这一代飘渺仙宫的天才弟子。
“嗯,回去找弟子集合,商讨一下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大战。”李沧月说道,回身望着悟道殿,大殿高耸,有七十二层,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
而后,她转身离去。
笑沧海立在云巅,白衣扫过一株接天花,盯着李沧月,沉默不语,待她身影消失,赤脚踏云离去,留下漫地花瓣。
在一处山岭,一棵遮蔽天日的大树下,莫天北解下大剑,盘坐于青草上,他的面前是数十位青山道宗的弟子,而后闭目修炼。
道宗的一名弟子问道“首席,这一战我等并不占优,该如何?”
莫天北没有说话,大风吹动满地高草,有青叶落在其肩,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