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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殿门奏对

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大光明殿外,朱由检的包子,还剩了半个,拿在手上,站在殿外跟几个阁老说着话。

这时候,早上过来开会的人基本上都站在殿外等着开门。

看到很多军官给朱由检主动过来给朱由检打招呼,但是没有敢确认是皇帝的。一个是是朱由检就穿了一套便装。另外一个就是这些军官竟然没有一个下跪的,这个时代,同僚之间都下跪,见了皇帝还能不跪吗?所以,这些人真没有敢确认朱由检就是皇帝的。

朝廷几个大佬也不是这些底层官员能认识的,就算是有认识的也不干过来打扰。但是这些人大概猜出来朱由检的身份了,但是真的不敢相信。虽然京城都在说朱由检是个好皇帝,平易近人,但是近到了这个程度,在这个时代,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时间还没有到,朱由检就让人把殿门打开,放其他人进去入座。和几个阁老一起站在门口就朝廷中的问题进行聊天,主要是讨论大反向的问题。

殿门口就聊到了,魏忠贤时代制造了大量的冤案怎么处理。这个事情,袁可立主要是想听取一下朱由检的想法,并且按照朱由检的意思去处理。说白了就是东林党问题。

朱由检刚上台的时候,就大赦天下了,但是唯独东林党没有赦免,所以这个事情到了现在,魏忠贤倒台了,就要处理了。朱由检原则上同意平反,但是恢复职位的问题,可以暂缓一下。工资可以补发给,具体怎么补发,就内阁自己想办法。

袁可立想了想就说:“朝廷也没钱。”

朱由检直接一句:“我也没钱呐!要不然我找你当首辅干嘛,有钱我自己都能干。所以,朝廷缺钱的问题,该怎么解决,这事情你要想办法,你不能来找我。实在不行,你就去找郭允厚,问问他这户部尚书能不能干,朝廷没钱,这是户部的事情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郭允厚有啥招?”

“没招,我也没有。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当然,权利还是可以给你的,有什么可以换来钱的,你们都可以试试。当年张居正张阁老当年多大的权利,我现在给你多大的权利。除了二十六卫,其他所有的军队,都可以调动。”

“朝廷的上的事情,你们是专业的,我原则上不会反对你们任何施政手段。你们几个阁老合计好了,就可以去实行,当然给我报备一下让我知道怎么回事。另外就是朝廷上每天的大事小情,你们每天给我写个简报。简报上面写清楚,事情的时间地点人物,事情的前因后果,你们怎么处理的,这就行了。你们自己处理,这个我不管,你们说了算。过段时间,我给你们一个内阁印章,一般情况下,可以当做玉玺用。”

“当然,为了避免内阁权利压轧,以后咱们还要对内阁制度完善一下,以后内阁要承担起天下治理的任务,而皇帝不参与到具体治理中,只要把握好大方向就行了。怎么治理,内阁说了算,皇帝长于深宫,对于天下几乎没有太大的了解,治理国家是专业的,对于国家治理,不如你们。所谓的皇帝应该把重心放在用人上,而不是具体去治理国家。这个构想,我已经差不多完善了,现在就从你们几个开始实验一下我的构想。”

袁可立听到这里,站住不再说话了,朱由检把权利放到这么大了,自己还说什么就没有意思了。

看着袁可立的这副模样,朱由检实在是不知道咋说了,干脆开了个玩笑,就说道:“是在不行,我给你支个招,想不想听?”

“洗耳恭听!”李国,张瑞图两个阁老也在旁边,想听听朱由检的高招。

“我大明朝一百万军队,除了这亲军这二十六卫不能动,其他的你都能调动,你看周边哪个国家不顺眼,就去打劫!打劫一个国家够用一年,咱们这周边,国家多,多抢几个,实在不行,每年打劫一次,哈哈哈!”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朱由检笑着走了进去。

袁可立几个人站在那里。“这不是耍无赖呢吗?行了,看来得咱们几个人合计合计,皇上这是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我们处理了,自己当了个甩手掌柜!”

“算了,不说了,先进去开会,皇上都进去了!”

“皇上真的是与众不同啊,这会议模式古今未闻。”

其实,朱由检有的是办法解决这个困境,但是朱由检自己下场,必然会反对声一片,还不如放开了让内阁当这个坏人。之所以开放言论自由,就是为了以后报纸上打口水战准备的。要让全民参与到国家治理体系中来,要让集体智慧充斥在国家治理中。

明朝的内阁一直充当着逼迫皇帝的角色,要事情就让皇帝去做,去背黑锅。但是朱由检不干背锅这活。反而要让他们去解决事情,去想办法解决事情,去背黑锅。

明朝文人也不是说,没有本事,主要是权力不够,皇帝总觉得自己才是对的,所以内阁首辅成了参谋了。但是你看高拱、张居正等权力十足的内阁首辅,其实还是做出了不少事情的,改变了当时的社会。

所以,朱由检给他们权利,逼着他们去做事情,没钱你们自己想法,农业税还能多收出来那是本事,如果收不上来,还有商业税,海关税收,个税等等多了去了。人总是逼出来的吗,作为大明朝的职业经理人,朱由检这个董事长既要放权给他们,让他们去施展才华,又要逼一逼他们,逼着他们去解决商税问题,逼着他们面向海洋,逼着他们认识到政府应该保护的是纳税人,特权阶级不纳税,干嘛要保护?所以,朱由检权利给的很大,就是逼着内阁去做事情,做实事,做得罪人的事情,替皇帝来背黑锅。

朱由检进去坐到主席台的时候,场上的才确认,刚才门口的那个人就是朱由检。主席台上骆养性也在坐在旁边,这次办事少不了锦衣卫的配合,所以骆养性必须出来。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就是大明皇帝朱由检,以后几个月甚至一两年,大家都要直接跟我对接,所以互相认识一下。旁边的这几位就是我大明首辅袁可立、辅臣张瑞图、李国。以及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

底下坐的这群人,未必都是什么忠贞之士,但是有一点,这些人常年处于基层,办事能力都是有的,有的甚至是朱由检都听到了名声。用这些人就一个原因,大明朝的官员节操和办事能力,朱由检不相信。这些人节操虽然也可能和官员差不多,但是他们的办事能力远远超过了所谓的大明官员。给他们机会,他们就会往上爬,所以,阉党案就是这个机会。

朱由检派出他们就是要让他们把阉党查个底朝天。阉党的那些财富,这些人可能会拿一点,但是绝对比不上那些官员的胃口,所以,绝大多数会进入朱由检的腰包。

要说只是为了处理阉党,朱由检派着官员去就行了,大明官员在如何弄死、弄臭政敌这方面那绝对属于专业性选手。但是让办点实事,查清楚财产,把财产给自己充宫,哦充公,还是算了吧!考不啊!

还是这些基层干吏更加靠得住,这些人平时的工作,积累了大量的实际工作经验。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啊,你以为是县令知府在具体操作,不是,就是这些人在进行实际操作的。这次要破灭阉党,把阉党财富充宫,还是需要这些人的业务能力才行。

朱由检要的是钱,不是说要把阉党怎么样。阉党就是死绝了,没钱对于自己屁用都没有,但是能弄出钱来,阉党就有存在的价值了。所以,压榨阉党剩余价值这种活,朱由检亲自下场干,绝不不让朝中文官插手。朝中留着那么多的阉党大臣干嘛,不就是为了给自己查抄阉党,争取点时间吗?

魏忠贤、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四十孙,这些人现在基本上都被缉拿了,再查抄点,凑个九九八十一难,就不信弄不出来钱?实在不行,牵连的官员财产也给查抄了,不信凑不出点钱。

朱由检现在就是缺钱,所以把弄钱放在第一位。但是作为皇帝,弄钱不能吃相太难看,要有理有据,这第一波就是打击阉党。打击阉党,多么正大光明的理由。朝中大臣敢反对,就把他打成阉党余孽,一起查了,不信你都是屁股干净的,查不出问题来。

皇帝做事情,师出有名、正大光明、政治正确这是必须要具备的。一个不懂得政治包装的皇帝,是不懂政治的。皇帝形象一定要光明伟岸,哪怕是打家劫舍也要理由充足,绝对不能做哪些没有合法理由的事情,如果这类事做多了,皇帝就失去了所谓的人心。人心这东西看不见,但是真的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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