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手心惊得攥出了汗水,心砰砰地狂跳起来,难道说真的是医院里容易撞上鬼不成,这时候罩在头上的一丝黑云翻涌而过,月儿突然明亮了许多,秋定睛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鬼魂,这一男一女二位不是别人,不正是于玲和那位年轻帅气的刑警嘛!这真是人吓人吓死人,自己吓唬自己也差点吓个半死,秋禁不住哑然失笑。唉,赶紧偷偷溜回去,莫惊扰了这对热恋中的情人。
秋捂着嘴走到病房门口,刚要推门进屋,忽然想起二姐和二姐夫单独在屋里也许会说什么悄悄话,秋这时候也有了眼力见。想到这又退回到走廊的长椅旁,坐了下来。看到人家两对一对对亲亲热热的,秋忽然好想鸣山,又快到探视的日期了,不知道鸣山是胖了还是瘦了。鸣山啊!你一定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狱,我们一家人也好团聚啊!想到这里秋的心里一阵酸楚,眼泪似断线的珍珠一般流淌下来。
泪水打湿了鬓边的头发,她抬起手臂轻轻地往后拢了拢头发,忽然手触到了脑后的蝴蝶样式的别卡子,这还是和鸣山恋爱的时候,鸣山给他买的定情的信物呢!和鸣山经过一次血的教训,别卡子差点成了牺牲品,那只蝴蝶齐腰从中间断裂了。后来不知道鸣山用什么胶水把它粘合的天衣无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它曾受伤过。
上次探视,鸣山动情地把这只蝴蝶别卡子亲手交到她的手里。其实她不在乎别卡子的样式已经过时,在乎的这只别卡子凝结她与鸣山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尽管中间插播了一段小插曲,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怨恨鸣山。想到这秋忍不住摘下了别卡子轻轻地抚摸,就好像在抚摸鸣山那宽厚雄浑的大手一样,秋闭上了眼眸,想象着心爱的人的娇憨与体贴,心里不由得一阵驿动。
“秋你怎么在这?看你困成这样——怎么不进屋睡呢?”李飞走了出来,发现秋正闭着双眸,以为她困得不行,急忙打开门。
“你快进屋陪你二姐吧!我有紧急任务,要出去了。”
“我没困,就是怕打扰你们嘛!”秋说完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哈哈,想不到大大咧咧的秋也很善解人意嘛!”秋的做派逗得李飞忍不住笑出声来。
进了屋,见二姐还没有睡,秋又接着打趣野丫头。
“二姐,你还不睡呀?姐夫走了你睡不着吧?”秋又没大没小地逗起了二姐。
“二姐和你二姐夫都老夫老妻了,再说你二姐夫经常是半夜就有案子,我也习惯了,他走他的我睡我的。”野丫头看似满不在乎地说,心里却涌起丝丝酸楚。脸上的微笑自己都觉得很假,只是秋却信以为真了,没有注意二姐神情中的隐隐凄凉。
“二姐——我告诉你一件事。”秋神神秘秘地趴到野丫头身旁,嘴巴凑到野丫头耳根,弄得野丫头耳根痒痒的,急忙躲闪。
“秋——什么事情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我最怕痒痒了,你嘴巴凑的太近我受不了,你快说吧!”野丫头边躲边说道。
“哈哈——二姐,你还怕痒痒呀!我说,你猜我出去看到什么了?”秋又故意卖起关子,野丫头却不急不缓地凝神倾听,没有插一句嘴。心里却想着于玲。
“二姐——你倒是猜猜呀!”秋抓住野丫头的手臂摇晃着说。
“哎呀——我到哪里去猜你看到了什么呀?你出去看看于玲怎么还没回来呢?”李飞出去了很久,于玲还没回来,野丫头禁不住担心起于玲来,哪里还有心思去猜秋的话。
这个二姐对那个小护士就像对亲妹妹似的,哼,似乎我是个不相干的人似的。秋嘟囔着撅起小嘴,不高兴的样子,野丫头看在眼里,明白其意。这丫头胸无城府单纯可爱,嬉笑怒骂都不会掩藏,什么事情都会写在脸上。
“二姐——我看还是别去找了。”秋走到门口忽然又扭头说道。
“为什么呀?”野丫头很是诧异地问。
“人家和那位小刑警正缠绵着呢!我去了不是惊扰了人家嘛!”秋脸上又洋溢出神秘之色,似乎这件很隐秘的事就是她侦探到的。
“你二姐夫走半天了,他得和夏雨一同出去办案,你去看看于玲怎么这么半天没回来。”
秋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月朗风高,天色渐渐变暗,街边的路灯已经熄了灯火,于玲和夏雨两个人的热情却依然没有冷却。于玲把头深深埋在夏雨的怀里不肯离开。夜露打湿了衣服,感觉还是有点凉凉的,幸好可以在夏雨的怀里取暖。
夏雨隐隐感觉到了于玲在颤抖,急忙脱下警服给于玲披上,关切之情无需言表。这一次于玲感觉到了她没有选择错。夏雨不仅是一位懂得疼爱女人的好男人,更是一位勇敢出色的刑警,她从小也和野丫头一样有军人情结,向往军人英姿飒爽的风采,所以她才爱上了跆拳道。
“谢谢你——夏雨,感谢上苍在我心灵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把你赐予了我。”于玲泪眼欲滴,曾经的一见钟情转瞬化为了泡影。那个伤口还未吻合,恰好夏雨从她身边路过,她只一回眸就牵住了夏雨的魂魄,用他那份温情治愈了于玲心灵的伤口。
“不要说谢谢——亲,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今生逃不开你的牵绊,我的一生都属于你了。”夏雨那极富磁性男中音深情地表达,让于玲陶醉不已,醉的一塌糊涂,她把脸紧紧吸住夏雨的胸口,双臂似灵蛇一般紧紧缠绕住夏雨那并不宽厚的腰身不肯放手。
夏雨只觉得心旌一荡,心魂已经把握不住,情不自禁地双臂很自然地拥住了于玲的芊芊细腰,望着肤若凝脂,艳若桃花,美若仙子的于玲禁不住真情使惑,头往下一探双唇一努就要吻上于玲的樱唇。
“咳咳——”不知谁咳嗽了两声,惊得于玲倏忽松开了双手,夏雨也惊愕地闭上嘴唇,转过头看。只见李飞从容不迫旁若无人地从两个人身边掠过,夏雨不禁有些尴尬,于玲脸儿也忍不住一阵发烧,急忙拢了拢凌乱的秀发,悄悄地对夏雨说:“你们队长来了,是有任务了吧?”然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拍了拍夏雨的手转身回了医院。
夏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冲着李飞的背影说道:“队长你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出来,你不是故意的搅扰人家好事吧?哼......”
“嘿嘿!我都没看见你们俩,咳嗽是正常,你们俩心虚,听见声音就吓得显露原形啊!”李飞不禁得意地嘿嘿笑着说。
“队长——这么晚你出来是不是有任务啊?”夏雨擦了一把被李飞惊出来的汗水问道。
“算你小子够聪明!这大半夜出来没有事情就是我有精神病!”李飞说完瞪了夏雨一眼继续说道:“少废话快点开车我们去案发现场。”
“嘿嘿——OK!”夏雨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然后转向医院西侧急忙提过来车子,两个人飞速上了车,直奔案发现场而去。
于玲抚摸着发烫的脸颊回味着与夏雨温的一幕,禁不住心头荡漾起幸福的涟漪,甜蜜的笑容立刻洋溢在脸上,心里说不出的惬意与愉悦。
“妹子,你出去这么久做嘛去了?”秋奉命出来迎接于玲,正好看见于玲一脸的幸福模样,忍不住要调侃于玲几句。
秋冷不丁地从门侧走出来吓了于玲一跳,练家子的第一反应,立刻摆了一个格斗的姿势。听见秋说话才急忙收回了架势,咯咯笑起来。
“秋姐姐,你吓死我了,怎么跟幽灵似得忽悠一下就飘了出来呀!”于玲没有正面回答秋的问话,调侃着掩饰着自己狂跳的心和尴尬的境地。
“不是吧?是你心不在焉,心里想着你的白马王子吧!走路都不细看,你进门的时候我就站在门侧了,哼!”秋故意板着脸白了于玲一眼。娇嗔地对说道。
“呵呵,秋姐姐怎么还没睡,也是在想谁吧?”于玲捂着嘴痴痴窃笑着调侃秋,没想到秋一言不发地头前气哼哼地走了,没有搭理她的问话,这让于玲感到非常不解与尴尬,开玩笑竟然惹秋姐姐生气了,于玲暗自吐了吐舌头,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怎么就没大没小起来啦!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吧!于玲自己数落着自己,走到了野丫头的病房前。
推门一进屋,野丫头睡眼惺忪地问道:“于玲快休息吧!都这时候了,困死我了,姐姐先睡啦啊!”野丫头边说边头一歪睡着了。
秋也已经躺在了床上和衣而卧,眼睛微闭,但是感觉得到,她并没有睡,只是在假寐,眼皮还在微微的抖动,于玲禁不住偷偷地笑了。于玲也上了床脱掉了衣服,这才发现夏雨的警服还披在她身上,怪不得秋会那么调侃她,哎呀!我怎么忘了给他,他这么晚出去办案就穿件衬衫会不会感冒啊?于玲的心一下又跟随着夏雨去了。
“呦呦呦——想情郎呢——睡不着了吧!”秋又忽然睁开了双眸,看到于玲手里捧着夏雨的警服发呆,又忍不住调侃起于玲来,这次轮到于玲没吭气,眼里迷茫地盯着窗外,神魂早已脱离了肢体。
“妹子——妹子——你没事吧?”见于玲没有反应,秋霍地坐了起来,使劲摇了摇于玲的胳膊问道。
“怎么了?”于玲如梦初醒地问道。
(一百零一)致命的打击
时光如梭,岁月如歌,恍惚间半个月的日子不紧不慢地过去了,野丫头的病情也有了好转,这个时候野丫头也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这些日子多亏了秋和于玲两位妹妹的细心呵护与精心的照料,野丫头打心眼里感激她们。。
因为她住院秋请了半个月的假照顾二姐,半个月过去假期圆满,叮嘱了二姐一番秋去上班了。于玲一直照常上班,白天一有空就过来看姐姐,晚上一直陪伴着野丫头。野丫头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悲一怒一嗔她都会感觉得到野丫头心里在想什么。所以野丫头常常笑着说于玲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每次于玲都是娇笑着说:“哎呀!恶心死了,我才不做你肚子里的蛔虫呢!”姐妹俩在相濡以沫的相处中培养了一种默契。
李飞依然忙忙碌碌地工作着,一有空急忙跑医院来看望他的丫头。这一天他高兴地来到医院,告诉野丫头,李健已经被抓住了,经过他们连夜审讯,李健终于放弃了抵抗把犯罪事实全部交代了。
“?”野丫头迫不及待地问。
李飞眼光抑郁,低沉地说。
“怪不得白山一人承担责任,他还算讲义气。”野丫头言不由衷地赞了白山一句。
而刘明是刘枫的亲侄子,一切他都知道,刘明也是个执绔子弟,知道后,虽然也参与其中,但他因为获得股份太少而不满,扬言要举报,所以才遭此厄运。此案最终真相大白,但是白丽虽然恢复了,杜宇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而且落了一个不能说话的残疾。
李飞讲完案情,心情十分压抑。
“杜宇到底怎么不会说话的呢?”野丫头心里又有了疑问,忍不住问道。
据查证,湿度与一个好友也是刘枫的手下去探监时候交给杜宇的药物,并撒谎说白丽已经死了,还伪造了白丽下葬时候的照片。杜宇信以为真心灰意冷才做傻事。因为杜宇不识字,哑了就不能泄露一句秘密了。
听了李飞讲述的案情,野丫头道喜了一口冷气,人心之险恶,令人防不胜防。
讲完了这个案子,李飞还是真诚地向野丫头表示感谢。这次这个蓄意杀人案是真的结案了,可是本应该高兴的李飞,心情却无法愉悦。
在聊天中野丫头隐隐感觉到李飞有许多事在隐瞒她,不经意的凝眸,总会感觉李飞的目光闪烁似乎有意躲避着她的目光。
又十天过去了,野丫头似乎应恢复如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