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不服,口气很是倔强:“娘娘。您就任她这么嚣张下去,欺凌您吗?”
“不会太久了!”皇后轻轻吐言,精致的容貌浮上狡滑的笑意,自言自语:“她倒是会挑男人!”
看似天之娇女,也未必每一位都能褪脱成凤而熠熠生辉。
穿过萧皇后,云络恨得牙痒痒,那个总是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笑脸的后母为什么人人都赞颂有加,不过是个朝臣之女,亦妄想攀上与自已母亲平起平坐的地位!
但此时此刻,她还能分得清楚孰轻孰重。眼下最重要的是扫清前面的障碍。
麟儿?该死的汉人。
宫中的宫人见长公主怒气冲冲,副恨不得把人都杀光的模样在宫中横冲直撞,个个生怕成了出头鸟识趣的立刻让向两侧。战战兢兢。
当摆着涟漪的罗裙自他们深深垂下的眼前掠过之后,许久,才长长松了口气。
冲破侍卫的阻饶,云络用力推开御书房的大门。
“轰”,一声,两扇门大开,窗外的万丈光芒瞬间喷射而入刹那室内雪亮如天堂。耶律炎与辽主不约而同向门口望去。只见刺目日光弥漫中,一缕纤细的身影而至。
云络飞奔向殿上,刮过一阵狞利的疾风卷起四方气流。“父皇!”她娇嗔,垮着脸扑了上去,眼中含着点点碎碎晶莹,不依不挠的拉着景宗的手臂摇晃起来。口气中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云络?”辽主出声,本想斥责但见其本就不悦,也便缓下声音,笑着问道:“看看,我的小公主,这是怎么了?”
此刻的辽主像个温暖的慈父,宠爱的将女儿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心中怀念起早逝的先皇后,口气轻软,分明将这个天之娇女给宠坏了。
一侧的耶律炎依旧平静无二色,对于眼前的父慈女孝心中报以嘲笑。
他这般用心,其一目的无非是想靠戒自已,长公主的身份及地位不容小瞰。哼!可笑,他耶律炎何曾为了那个势力而低头过。
仅仅半月前,那个约定……也是为了他最重要的人而被迫立下。他耶律炎从不受人要胁,更何况是拿他的女人为筹码。
幽邪的睫眸眯起,半掩下暗藏的凶险,对眼前亲密的父女亲情视为可笑至极。
“父皇,你要为我做主啊!”
眼见父亲如此疼爱自已,又是在炎哥哥面前,云络刻意一撇嘴,硬是挤出两滴眼泪蒙在眼中荡漾,比起刚才更是屈至极了去,喉中哽咽道:“方才……方才我去炎哥哥的府上,那个汉女……她竟然欺负我,父王,我是公主啊……你一定要替我狠狠教训她!”
蓦的,全身的弦瞬间绷紧。耶律炎平静的面容之下已掀起大风浪,无可估计的沉腑将他的心绪掩饰得很好,可是焦燥的心思只有自已知道。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更能明白,借此机会耶律贤更在试探自已的用心。
云络的话充斥在耳边,却使他想到了另一层。
麟儿怎么了?
三年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下毒,他没有追究并不表示忘了,今日竟还敢找上门?真是不知死活。
“汉女?”辽主呢喃了一句,狭长的眼睛未斜视,却以余光注意着耶律炎的神色,但见他未动,也放下了半个心。看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也不过是为美色吧。
一面又安抚着女儿,心中有愧,长期以来忙于政事,加之先皇后逝得早,总是乎略这孩子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了她。否则百年之后就真的无颜见先后。
然则半似是哄更多则意味深长警告他人:“好了,都是一家人,别耍脾气,让下人看了笑话。知道吗?你是尊贵无比的公主,受万人景仰。除了父王,母后,没有人能凌驾于你之上!”
耶律炎凶残暗藏,不动声色。汹涌的愤怒压于心底。对于那刻意有所指向的话,他暗是指麟儿低贱上不了台面的身份,而更深邃的意思却是警告自已不要妄想漠视这个正王妃。
哼!你的算盘响得太早。皇上!
“是,父王!”有了父亲的保证,云络脸上笑开了花。这才算是羞怯的垂下头,离开父亲的怀抱走到耶律炎面前,昂起如花的笑脸,撒娇道:“炎哥哥,我们好多年都没见面了,你陪云络到花园走一走吧!”
兴奋的语气中含有不可拒绝的味道。父皇说的没错,她是尊贵无比的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可及,与炎哥哥本就是是天作之合。没有人能把她们拆散。
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已经有了女儿家的心思,辽主愉悦的看着她全身萦绕着幸福的光环,缕着胡子微微发笑。而转向相向耶律炎的眸光中含多些了算计。
手被云络扯了过去,连带着整个人也被往外拉。强压下心底的厌恶,此刻,他只想立刻回去看看麟儿好不好。
他不用去担心麟儿被云络欺负,因为没有人能算计到她。只怕……他不敢想,只怕她会听信而恨自已。
虽然麟儿从没有回应过自已的感情,但是,他知道,她的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只是爱伤太深而不敢面对。
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语气不卑不亢,暗含了冰冷的回拒:“臣有公务在身,恕不能从命,陛下,微臣告退!”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走向门口,傲然的背影留下狞厉绝狠消失于金光曙光之中,即便是辽主,至尊无上也不及他凛傲的万分之一。
云络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