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南王府的温暖。
麟儿微微缩紧了身子,懊恼起来。
“哎?”
厚厚的狐皮大氅卷住她的身体,皮毛内烙入的如火炉般的温暖温柔的裹紧了她。
“炎!”
她泪汪汪,傻傻的看着他正如他定定的看着自已一般。果然,还是他最了解自已。不禁想哭。无论哪方面,她欠他的都太多了。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夺眶而出,继而飞泄。这么久的飘泊,好累,好倦。
接着,她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呢喃:“我们回家吧!”
“嗯!”轻轻拥住她,温柔得似秋风拂水,心醉得厉害。下鄂抵着她的额头,优扬的长睫闪烁着宠溺,轻轻压下,柔情如蜜,轻言:“我们回家,小宝贝!”
临近黎明时分,只有那被惨淡的晨曦染得昏黄的云层泛着微光,麟儿与天舞相别于宫门前,不知李元昊与耶律炎相谈的时间说了些什么,但她不想去猜,说穿了也不过是为了自已的民族,何错之有?
炎将麟儿抱上马背,一只横过腰际紧紧搂在怀里,生怕一个不留神又失去了,得而错失,失而复得,更叫他倍加胆颤心惊。
“坐好了,我们出发了!”
伏在她耳畔低喃,一只手用力扯起缰绳,麟儿下意识向后靠了靠,后背紧贴着温暖的胸膛,这里,是她飘泊一生最终停下的港湾。
“嗯!”
轻轻应了一声,天边已有霞光泛起,在她嫩红的小脸上抹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娇怯得惹人心碎。
细长的睫毛泛着金光,沾染了晨间的露珠,被天空渡下的晨光反射出五彩光芒,像极了一粒又一粒价值不菲的珍珠,却不及她胸中那颗独一无二玲珑剔透的心。
上方,耶律炎微上扬唇角,轻轻一笑。
“驾!”
他拉起缰绳,驰马向边境疾驰而去,卷起阵阵尘埃化成浓雾弥漫了天际。
身后的城墙上,天舞呆呆的看着愈来愈远去的麟儿,欣慰的笑容使她过于苍白的面容看起来温柔如斯。
“麟儿,保重!”
喃喃的,祈祷在心底,真心希望,上一代的恩怨,不要再在她的身上烙下痛苦,一切的一切都随着这天空弥漫的尘埃在金色阳光跃出地平线之时化做清雾烟消云散吧。
几骑铁蹄随着金光泛起而消失在视线中,天舞抬手遮住迎而倾泻下的金光,有些刺眼,她便微眯起双眼,长长的罗裙洁白胜雪,波墨般的秀发被渡上一层金晕而光彩照人。乘着微暖的风,衣绦飘扬,青丝纤纤。
她像一朵在清晨迎风摇曳的百合花,含着朝气的露珠儿娇艳绽入。
当日,李元昊登基,正式组建了西夏国,定都兴庆府(银川),追封他的祖父李继迁为西夏国太祖,父亲李德明为西夏国太宗。
为与契丹联姻而达到政治目的,下令举国隆庆,择日迎娶兴平公主。
站在高高的殿堂,放眼天下,此处是西夏最高处,亦是他的人生崩峰。
深邃的目光眺望着北方,一袭华贵锦服无法衬托他学究天人的霸气。
幽幽的眸子杀机毕露,无法释怀应下的承诺,那短短几个字足以抹杀掉他一生的辉煌。
上官麟,我李元昊一生只会输一次,将来,千万不要再落到我的手里。否则,我会连本带利将一切讨回来。
“公主,公主……啊!”
欢快跑进天舞房间里报喜的清棠一进门,刹那,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只见一名黑衣男子将天舞擒住,射出一记暗器将清棠击倒,她便像被抽干了血液与力气般软绵绵倒下,一身青衫罗裙洒开,正如那翠绿的叶子无声无息坠落,至地面。
只见他轻轻放下昏迷中的天舞,一手扯开面上的黑纱,锐利的鹰眸,英挺的鼻梁还有五官刚毅的棱角,竟是段雪亭。
“我们一起离开吧!”
轻轻的,柔蜜的视线如一汪温暖的幽潭将她紧紧萦绕,无处可逃。
他细细缕着她自肩头滑下的发丝,一如当初一般柔软,细腻,令他恋恋不舍,生死难忘。
复将她抱在怀里,却是轻柔无比,轻轻托起,从容若定的向门口走去,消失在夜色中。
整个南王府被笼罩在琉璃光彩之中,连满园子残败的花草亦奇迹般的再次绽放,空气中荡漾着花香盈盈。
府中各人忙上忙下,只为大王有令。
自打经历一劫,麟儿整个人神清气爽多了,连落下病根的身子亦异常的灵活了起来,比起大婚那日,更是精神万倍。
不过,在炎看来,嘿嘿,那是当然再好不过的了。
“嘿,炎啦,我问你哦,这么长的时候你一直在大宋找我吗?”
用过晚膳,在房间里,气氛暖得酥心,炎温柔的搂着麟儿抱上了房,放好,后者却止不住好奇发问。睁着一双眼睛认真看向他眼底,刻满了风霜。
她含愧疚的目光狠狠扎到了他心底最深之处,再次搂住了,下鄂轻轻磨磋着她饱满的额头,轻轻的声音懈下多日的疲惫,缓缓道来:“嗯,那个时候,只怕你又不见了!”
“炎!”
麟儿的声音哽咽了,感觉到他快速的心跳,炽烈的呼吸以及铺天盖地袭来的暧昧气息,‘唰’的一下,她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子。
大手横过背部留连在她的腰际,轻轻抚磋着。
‘坏了,是不是……’
麟儿慌张的心开始瞎想,没由来的想到大婚那夜,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