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将她抱进怀里,看她将送来的牛肉吃个精光,甚至意犹未尽地啃手指,司徒都只是笑着随她去。只是事后那一碗药却不容她反驳地喝个干净。
药很苦,司徒知道,吻去她唇边的最后一丝药汁,终于看到她嘻笑着攀上他的脖子:“你知道你刚才喝的是什么吗?嘻嘻,恭喜你,你惨了!”
肚子突然咕咕一阵响,上官飞看他的目光已经带着些兴灾乐祸:“好极了,这叫有难同当,有肚子一起疼。嘻嘻……”
司徒笑了,冷不防将她打横抱起:“既然有肚子一起疼,那么自然该有澡一起洗!”
吼,居然拿她开玩笑!
上官飞利落地从他手中翻身落地,看着司徒满脸的不置信,赶紧退开几步:“想抓我,没那么容易!”说着,转身便跑了个不见踪影。
司徒笑着站在原地,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收起笑容,走到床边,看着那条流干血液的死蛇,嘴唇抿了起来。
他会查清楚的,无论是谁在暗中搞鬼,他一定会教她后悔曾经来到这个世上!
初秋的夜,微微有些凉意。
上官飞懒懒趴在床上,一动都懒地动。
司徒推开门进来时,便看到她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三天了,这三天来,他一直夜宿在她房中。翠儿早就被他安排到另外房间,至于府中的流言怎么说,司徒并不在意。而上官飞,他想,她也无所谓。至少这三天,他并没有被赶出去。
“你来啦。”懒懒伸出手,“快点过来吧,床上冷得要命。”
她究竟知不知道现在的动作配合她软软的语调有多么吸引人!尤其她穿得并不多,灯光中甚至能看到她隐约的身段。
司徒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着才没有让意志力在瞬间瓦解。将门窗关紧,点起一炉杏香,待香味开始弥漫整个房间之后,司徒才慢悠悠走到床边。看着她熟悉的脸庞,伸出手轻轻抚摸。
“嗯,你怎么又点香了……唔,好困……”
声音有些迷糊,司徒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皮渐渐沉重,声音越来越轻。她的手还牢牢抱在他的腰上,对于温暖,她有一种天生的渴望。有时候他也会在半夜醒来,然后看到她将整个身子缩进自己的怀里。
她怕冷,很怕。
而他,宁愿她怕,即使这很不正常。
“飞儿,你是我的。”低声喃喃着抚摸她光滑细致的肌肤,这张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容颜啊,在他发现自己已经无可自拔地爱上她后,这张教人牵念的美丽脸蛋便不止一次地进入他的梦中,纠缠着,嬉戏着。
而今,他终于能把她搂在怀里,再也不用在梦中苦苦思念,她在他身边,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温暖的呼吸烧灼着他的胸腑,辛苦压抑的欲望在手指触及的那一刻灼热燃烧。仅仅只是望着她,已经让他欲罢不能,司徒不敢想象如果失去她,自己会不会疯狂至死。
“你是我的,无论身还是心,都要属于我!”
霸道的宣誓随着他滚烫的唇瓣一起烙印上她的身与心,这一夜过后,他要她成为真正的女人,一个只属于他的女人!
柔唇辗转缠绵,昏睡中的娇躯微微一颤,仿佛似不能承受一般,躲开些许。司徒的眼中闪着狂热,他要她,这一刻,这一世,都不会放手!
解开衣衫,褪去最后一层障碍,他将她揉进身体里,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罗帐轻绮,他吻上她的眼,如彩蝶戏花,轻巧而怜惜。
迷蒙中感到身体不太对劲,一会忽冷一会忽热,不是难受,只是有些期待又想远离逃避。恍惚中呻吟出声,身体的感觉却越发清晰起来。
热,热!
全身的热都仿佛汇聚到小腹,等待着某种神秘仪式的降临。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法思考,也不能逃避,只想紧紧抓住这一根浮木,但愿自己不要沉沦。
司徒深吸一口气,她纯真的反应刺激得小腹一阵火热,他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心里却依然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要了她。他要她,要她清醒着接纳自己。
“小东西,睁开眼看着我,我是司徒……你是我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这一辈子,你都要属于我。看清楚我是司徒,我是你的男人……”
这般急切,却只为了能在她的心湖印上他的名字,只愿在她最初最纯的身体上烙印他的记号。他要她记住他,也要她臣服他,这一生,心中只能有他。无论爱,哪怕恨!
上官飞依然迷蒙着,梦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她,回头去看,发现不远处任行远正笑着向她走来,笑容那般温柔与疼惜,仿若她是他的珍宝,而他将爱她一生一世。她向他伸出手,想告诉他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虽然很累,可是很高兴。因为梦醒的时候他还在……她想告诉他,她喜欢他,一不小心就在心底刻上了他的名字,怎么忘也忘不掉。她想,她一定是恋爱了,而那个让她爱着的男人,就是他……
“睁开眼看着我,记住我,我才是你的男人!”
美丽的梦境渐渐消失,行远的身影越来越远。上官飞惊恐地发现无论自己怎样奔跑,都追不上他。行远消失了,消失在湛蓝的天际,而她,摔落成泥!
“行远,别走!”
深深闭上眼,将眼中的痛楚一一掩藏,当司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她的眼中有泪,而他,已经让她成为了他的女人。
目光纠缠的这一刻,他看到了久违的她,看到了她倔强中带着愤怒与憎恨的泪光。
泪珠轻洒,摔落枕边,沾湿锦绣的花好月圆。
心头苦,交织着身躯的火热,两个挣扎在感情泥沼中的男女,交叠着陷入****的跌荡轮回之中。无论他们如何抗拒或挣扎,当第二天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一切再没有回头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