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浑身都痛,像是骨头散架了一般,沉重的无法抬起来,眼皮也是沉重,艰难地睁开眼,眼前逐渐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了起来,裬萲躺着观察了四周,一个清雅的小竹房,四处虽无什么贵重的物品,但陈列的物品,比如画,棋盘,茶具,却给整个房间带来高雅的氛围,让人感觉很舒适,心情很放松。
“你醒了!”一个白净的面容突然闪现在裬萲视线中。
“啊!”裬萲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如果不看这房子的主人话,裬萲一定以为这主人一定长得玉树临风,最起码温润儒雅,而这眼前的白面书生跳跃的性子着实不敢恭维。
白面书生笑着拿着碗,连忙对裬萲道歉:“对不住姑娘,吓着你了,在下只是见你这么久才醒来,还以为你不行了,有些许激动了,对不住对不住。
裬萲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笑道:“无妨,还要感谢公子搭救之恩,敢问公子这是何处?”
“啊,我自己搭的竹屋,在山崖下。”
“公子为何在山崖下搭屋住?我看公子并非平常百姓。”
他脸一红,欲言又止,然后抓耳挠腮起来,可爱极了。
裬萲笑道:“公子不妨直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白面书生支支吾吾道:“我说出来你可别笑,我.....我其实是为了躲避我父亲母亲定的婚事....”
裬萲愣了半响,笑起来:“从来都是听说姑娘不愿意成亲而闹腾的,竟没听过男子不愿躲到这山崖之间的。”
白面书生又羞又恼:“也不单纯是这个!我只是想研究一些学问!这里清净,有助我思考,难道我要为了成亲而放弃学问了吗?这可是对学问大大大的不敬!”
裬萲憋着不笑:“难不成与你成亲的姑娘相貌丑陋?”
“胡扯八道,诸姑娘人美心善。”
“那是为何?难道是害羞?”裬萲装作一脸不解,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白面书生的脸红透了,望向裬萲:“那你呢,你这一身伤是为何?你在我这已经躺了三天三夜,若不是我天天给你灌汤药,你指不定就没了小命。”
裬萲逐渐没了笑容,沉默了起来。
白面书生端起药碗,拿起汤勺朝裬萲嘴里送去:“诺,喝下去这服药,在休息个几日,我便送你出崖谷,我也不便多问你的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你我都好。”
裬萲接下药碗,笑道:“都是些小事,因果报应,他们最终也逃不了。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白面书生笑嘻嘻的道:“我啊,叫王守仁。”他说这话时恰有一丝阳光照到他白净的脸上,美好而又单纯,真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他也能如此像阳光一般常开笑颜。但美好的事物往往是留不住的,转瞬即逝,我们所做的也只是把这美好的一幕牢牢的牢牢地印在脑海里而已。
“我去给你抓只鸡来好好补身体!”说着便不见了身影。
这深山里野鸡怎么好抓,裬萲轻笑起来,低下头喝起来了药,心下思量了起来,越不知道柏芝看没看到自己留下的线索,王爷王妃会怎样,自己一定要赶快好起来,让他们少些担心。
与此同时,含幽郡主失踪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都城,大街小巷上都是巡查的侍卫,皇宫中,周太后坐在殿中忍不住的叹息:“哎,好好地一个可人儿,昨日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今日就失踪了呢,那小姑娘长得甚是水灵,性子又好,还想等着来日长大了些,挑给我的皇孙儿当媳妇呢。”
朱佑榆刚踏入殿中便听到了这个消息,出了一趟皇城,入了几月的军营,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孙儿给皇奶奶请安。”朱佑榆俯身请安。才几个月过去,身上的稚气消退了不少,变得更加成熟了
周太后惊喜的去扶起朱佑榆,摸着朱佑榆消瘦的脸心疼道:“哎呀,看把我的孙儿瘦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的生辰快到了,那皇帝还不准让你回来!看把皇奶奶心疼什么样了。”
朱佑榆笑道:“知道皇奶奶疼我,这不,孙儿不就提前回来了吗。但是最近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这一路上也没看,竟想着早点看您老人家了。”
“你这傻孩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那宗简王家的小郡主前几日失踪了,到现在都无音讯.....怕是凶多吉少了........”
朱佑榆脑子一翁,周太后后来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见,就只听见了凶多吉少几个字,她的簪子还没还给她,她怎么能死?
“孙儿突然想起来有些急事,先行告退了。”朱佑榆作揖。后退几步脸色暗沉的疾步跨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