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徒晴云去上课,而百里霜兰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自打司徒晴云入住开始,303宿舍便失去了往日的安静,喧闹起来。清晨,两人一起练声,把绕口令说得倒背如流;白日,百里霜兰的吟诵声似山泉一般,细而不绝;夜间,两人研讨串词,感受每一个细微之处的情感色彩,给对方查找错漏,共同进步。
时光恍惚而过,百里霜兰在床上度过了三天时间,感觉腰伤渐轻不少。
太阳升起,又是全新的一天,也是约定录节目的日子。早饭过后,百里霜兰戴着护腰带,倚坐在小轿车的后排坐位上,前往节目的录制地点。
此时的百里霜兰心里没底儿,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会不会录到一半就没办法再站起来。
怀着忐忑的心情,百里霜兰走进化妆间。乘着换衣服,百里霜兰又在腰上喷了一次止痛药物,她希望两倍的药量可以多抵挡一会儿疼痛感。
淡紫色的蓬蓬裙换成了白色的收腰连衣纱裙,蓬松的双马尾辫衬托出百里霜兰俏皮可爱的模样。黑色的护腰带缠在连衣裙外,不仅打破了连衣裙纯色的单一,而且把百里霜兰那令人羡慕的腰围勾勒的淋漓尽致。
“霜兰,还好吧?”白文导演见到百里霜兰的第一句话便是关切。
“白导演放心,还撑得住。”百里霜兰报以甜甜的微笑。
前后半个多小时的彩排时段里,百里霜兰都被白文导演安排在观众席上就坐,由一位工作人员代替她完成走位。
二十分钟后,观众入场,节目录制正式开始。灯光转过舞台和观众席,主持人在观众的掌声中走上舞台。
“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
“大家好!”
男主持人欠身,百里霜兰点头。这场面一出,台下观众席的气氛出现了细微变化,部分观众不满的情绪虽然小,但无法被忽略。
节目录制进行过半时,百里霜兰额头上开始沁出汗水。心头暗叫不好:止痛药抗不住了,还是得我自己撑着呀。
硬抗下了两个多小时的节目录制,坚持到极限的百里霜兰长舒一口气:算是撑住了。回到休息室,百里霜兰看到了一脸紧张的赵朝阳,微笑着说:“赵叔叔放心,我没事儿。”
“您好,请问是助理主持百里霜兰吗?”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传来一道女声。
百里霜兰一手扶着腰,起身开门:“您好,我是。”赵朝阳也走上前,扶起百里霜兰的胳膊。
门外站着一名记者和一名摄影师:“我是星州媒体的记者,想采访您。”
百里霜兰回头看一眼赵朝阳,见对方点头同意,便答应了记者。
两人坐定,摄影师准备就绪,开始录像。
“大家好,今天我们请到了新生代主持人百里霜兰,欢迎!”
“大家好,我是百里霜兰。”百里霜兰微笑面对镜头。
“我们大家都知道,您是一个很注重礼节的人,您是怎么看礼节规矩呢?”
“礼节可以体现一个人的修养,是文化的一种表现形式。除此之外我个人认为,得体的礼节是对他人的尊重。”百里霜兰完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记者的第二个问题却让百里霜兰感到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