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地间出现一道绿线,把沙漠和森林清晰的分割成两个世界时,我的心脏疯狂的跳动,呐喊着。
距我离开中原已经八个月了。八个月的时间,中原武林足以发生让我惊叹的变化。
中原已不再是那个我所熟悉的中原了,因为我的到来,金老小说中的故事发生了很大的偏差,不过主线还是没有发生很大的改变,令狐冲还是被岳不群逐出师门,去向不明。兜兜转转,任盈盈还是爱上了令狐冲,甘愿呆在少林。仪琳依然躲在漆黑的角落里,暗中关注令狐冲而无力表白。
任我行、左冷禅、东方不败等,一个个绝顶高手,相序登场,江湖更乱了
豁达不羁、舍生取义的令狐冲;娇美慧颉、挚情任性的任盈盈;阴鸷狡诈,表里不一的岳不群;桀骜不逊、老谋深算的任我行;冰清玉洁、相思痴恋的仪琳;虚怀若谷,萧条离寄的冲虚以及玩物丧志的“江南四友”,打诨插科的“桃谷六仙”你们等着我,在我的恩怨没有了结完之前,请你们一定一定不要死!
洛阳。金刀王府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王仲强揉着双眉低声说道:“一定要抢在左冷禅统一五岳剑派之前整合北方武林。”
“任我行、左冷禅、岳不群、东方不败等人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王仲强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不过,当先最紧要的还是解决我那个福大命大的哥哥,整个中州武林都是属于我的!岂容他人染指!王伯奋他必须死!”
被阴影遮蔽大半个身子的路小笨看着王仲强那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的指节,默然不语。
“水绫,如果我半个月后还没有回来,你就离开莫家把!”面色惨白的王伯奋轻轻抚摩着妻子水绫那依旧光滑的脸蛋,神色复杂的看着水绫良久,轻声叹道:“这一场豪赌,我终究还是输了。”说完,黯然的转身离去。
看着王伯奋那佝偻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水绫那始终冰冷默然的眼眸,不可察觉的波动了一下,她的心乱了。
“吱呀”一声,王伯奋轻轻推开了莫星的书房,看着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之中模糊不辨的莫星,随意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莫星对面,转动那一双晦暗的眼珠看向脸色阴沉的莫星,忽然展颜一笑道:“你我都是聪明人,你因该明白,从你答应我的那一刻起,就因该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你又何必做出如此让人鄙夷的姿态?”说完王伯奋不等莫星回答,起身离开。
“哦,对了!”走到门口的王伯奋好象想起什么似的,对莫星眨眨眼,说道:“从现在起,我们之前的协议作废。”
“嘭!”当王伯奋消失在书房之中时,莫星忍耐良久的怒气也爆发了,可怜的书桌成了承受王伯奋怒气的牺牲品。
望着书桌的残骸,发泄了心中怒火的莫星也平静了下来,眼神一阵闪烁之后,莫星无声的笑了。在这场游戏没有揭开底牌之前,谁胜谁败还说不定呢!你们都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八卦门的崛起是不能被任何事所阻挠的!
“滴答!滴答!滴答!”唇间鲜血湿润了床单,鲜血顺着床单滴落在床上,溅出一朵朵鲜艳的血色梅花,不过那血色的梅花落在唐铃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眼。
“碰!碰!碰!碰!”唐铃咬着被鲜血染红的床单,疯狂的锤打着床板,疼痛,无穷无尽的痛楚涌入骨髓,忍着无边痛楚的唐铃想着从前被平之保护着而让平之陷入危险之境的日子,强烈的不甘涌入唐铃心头。
我不想做一个花瓶,我不想成为平之的拖累,我要变强!唐铃嘶哑的吼间发出了那深入灵魂的呐喊,“啊啊啊!”一声声呐喊,唐铃耗尽了全身力气,只听“咚”的一声,唐铃晕倒在了床上。
漆黑的夜中一道刀光闪电般划过,凭着武者的直觉察觉到危险的路小苯,眉头微皱,隐藏在衣袖中的双手快速的挥出,在黑夜中连连弹动,“叮叮叮”一连七响,甚是刺耳。
嘭!声停,人退!
王伯奋看着不远处那个神情淡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男人,心中惊骇莫明,刚才在电光火石之间交手八次,那个男人如魔术般的双手,每次都在刀及身的那一刹那,妙到颠毫的在刀背上一弹,那必杀一刀,就以毫厘之势从他身边擦身之过。
一指改变了刀的轨迹,以差之毫厘之势躲过那夺命一刀,八指弹碎用上好精刚打造,重达二十多斤的厚背刀,他那一指究竟有多强?王伯奋感觉着双手不停的颤抖,心中惊骇莫名。
路小笨看着不远处王伯奋那眼神中尚未消散的惊骇,淡淡的道:“他在后院等你。”说完一个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就好象从未出现过一样,只剩下看着自己双手依旧颤抖不停的王伯奋。
王伯奋看着脚下厚背刀的碎片,忽然感到一阵心灰意冷,这一刻,王伯奋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雄心壮志和无边的怨恨。当王伯奋放下一切的时候,他忽然明白,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以前不过是自己内心不甘的最后挣扎而已。
当王伯奋根据路小笨的指点,来到后院时,无声的笑了,因为他看到了王仲强身后的莫星。
王伯奋的大笑在莫星的意料之中,因为莫星想到了王伯奋看到他时,几乎所有他能想到的表情,但当他真的看到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快慰,只有一丝错愕和疑惑,但更过的却是愤怒,他不明白王伯奋在看到他站在王仲强身边时,怎么会露出没有丝毫怨恨或者负面情绪的笑,反而其中却有淡淡的欣慰?
“王伯奋,你笑把!放声大笑把!因为今天之后,你就不可能笑得出来了。”莫星压抑住自己内心的不安,说出了这么一段典型的小人之言。
王伯奋没有理会站一边鬼叫的莫星,只是微微转头朝王仲强淡淡的道了一声:“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