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把,我知道你们来了很久了,不用在藏了。”福伯他们走后不久,我看着四周几个对我不利的方位,拿出插在腰间的菜刀,道:“不要逼我出手!”
“喝。”见他们躲藏不出,我也不想多话,最后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我断喝一声,右手一刀挥出,朝房梁上的阴影之处劈去,但就在我这招刀势用老之时,我心生警兆,灵觉中,四个黑衣蒙面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背后四个方位杀出,一瞬间便封死了我所有逃跑的可能,不过我又何尝想过逃跑?我心中冷笑,既然你们找死,就别怪爷狠心了。
一瞬间,我内力狂涌,轻功‘瞬息千里’全开,我不退反进,一招‘粘’字决,手中菜刀围着短匕一转,妙到颠毫的卸开了匕首上的劲道。然后我借着这股劲道,手中菜刀顺着手臂往上一挥,只见寒芒一闪,印出躲在房梁之中,黑衣人那双不可置信的双眼。
我刀杀一人,心境不乱,左脚钩着房梁一个潇洒的转身,身刀合一,迎着四个黑衣人刺去,只听“嗡”的一声,四名黑衣人的长剑在同一时刻刺在我那已经大乘的金刚不坏护体神功之上,长剑在四名黑衣人震惊的眼神中,被震开。
而我乘着四名黑衣人身型在空中一顿之机,迅速的切入,一刀过后,四声轻微的‘嗤嗤’声响起。这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之中是那样的刺耳。
看着五具均是一刀封喉的尸体,饶是福伯这在江湖打滚大半辈子的老人,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寒毛直竖,什么样的杀人手法福伯没见过?比这血腥残忍的福伯见多了,但杀人能如此干脆,简洁,不多费一丝一毫的内力,还真没见过,看着一脸平静的林平之,心中发寒,几年不见,如今他的刀法达到了什么境界?福伯不禁揣测到
“福伯,我走后客栈就交给你打理了。”我收拾了四具尸体,然后检查了马上的食物和饮用水足够我走出大漠后,我对站在客栈口前相送的福伯道:“小雨这孩子,还请福伯多多照顾。我最不放心的就是这孩子,她是个苦命的女孩,是我在大漠中救来的,我不想让她跟着我过江湖中那种血雨腥风的日子,我希望她没有丝毫烦恼,快块乐乐的走完她这一生。”
“你放心的去把!”福伯理解我想法,所以他神色肃穆的说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那就好。”我微微一笑,最后看了一眼我生活大半年的‘龙门客栈’,在漫天黄沙中渐行渐远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人怎能跳出江湖?
从见到那一天起,金小雨就知道,她会一辈子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中。
躲在客栈阴影中,泪流满面的金小雨,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一脸微笑,胸怀宽厚如大漠一样广博的身影。
但当她看见他一点一点从大漠中消失的时候,她忽然决定要开始新的生活,她不要生活在任何人的保护中,她就是她,她要开始她的快乐生活。
于是,大漠之中那个在人前有点害羞的女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短发,泼辣精明半点不输男人的金湘玉。
但在某个时刻,你会偶然看见那个泼辣精明的老板娘,坐在客栈的二楼,喝着烈酒,望着大漠日出的东方,神色复杂难明
“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记,就会记得越牢。当有些事情你无法得到时,你惟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金湘玉永远记得那个男人对自己说这句话时,那黯然的神情。
现在,她有点体会到他当时的心情了。
但不管如何,生活还是得继续,它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改变。
当太阳再次升起,灼热的日光再次烤着遍地黄沙之时,我回头观望之时,已经看不见“龙门客栈”了,它终究还是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长叹一声,我低头看着皮囊中的清水,嘴角浮现一缕讥讽的笑容。
虽然黑衣刺客只会一点残缺的辟邪剑法,但也不是你这些老人可以轻松逃脱的。损失了几名老兄弟,你才逃脱?还顺利的逃到大漠?你真当我白痴啊?幸好那几名刺客刺杀之时,暴露了他们会辟邪剑法的事实,要不我还真差点被你蒙过去了呢!福伯!
我喝了一口被加了料的清水,眉头微皱,随既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判生死’居然是‘判生死’,一点‘判生死’生死立判!鬼谷子,你还真看的起我!”
“不过我这地府都不管的人,就算是判官亲来,我都无惧!你这所谓天下奇毒‘判生死’又能耐我何?”狂笑声中,我内力狂疯狂运转,此时我身体之中那早已被炼化的唐门五行毒气在我有意识的控制下,也展开了对‘判生死’的围剿。
别看我一副天下万毒都不放在心上的感觉,其实我对这毒之一道还是深怀敬畏之心的,我之所以无所畏惧,关键靠的还是我身体内那已经快属于道之一境的五行毒气,我知道就算我奈何不了这毒,这毒也奈何不了我,更关键的是,在这大漠之上,没有水,是寸步难行的。
那‘判生死’好象知道我这五行毒气的厉害,不敢硬战,转身就跑,而我的五行毒气就在后面围追截杀。
‘判生死’所过之经脉,血管,全都呈现坏死状态,而我五行毒气一过,却又散发出勃勃生机,状态更胜从前,这药理一脉,委实神奇。
为了让我体内全部经脉,血管等内脏更甚从前,我忍住‘判生死’对我带来的痛苦,五行毒气三围一杀,直到我内俯全都强化过一遍之后,才开始炼化这‘判生死’!
我运功一个周天,感觉身体更甚从前,全身两万五千个毛孔无一不舒爽至及,看着中原的方向,我仰天狂笑起来,“鬼谷子,既然你没杀死我,那就等着我来杀你把!”哈哈大笑中,我又喝了一口水囊中保含‘判生死’的清水。
“对不起。”福伯等人看着柔弱的小雨满含歉意的道:“我还没活够,还不想死,所以只有对不起少镖头的嘱托了。”
“对不起?”小雨抬起头,看着福伯冷笑道:“对不起有用吗?”
“没有用。”福伯撕开伪善的面目,神色狰狞的看着小雨道:“所以你可以放心去死了!”说着,福伯左手一挥,那早已忍耐不住的喽罗,毫无怜悯之心的举起刀剑朝被团团包围的小雨砍来
“现在的江湖是一个残酷的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就连你自己都不可以。”小雨永远记得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中的哀伤,“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嫉妒!”
“为什么你每句话都充满了人生的哲理?你到底经过了什么样的痛苦?为什么你不让我为你分担?”在喃喃自语中,小雨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