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你欺人太甚!”没等岳不群答话,但听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怒喝,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走上前来。
左冷禅看着人群中的那女子,眉毛一挑,眼中杀机隐现,还未开口,但听嵩山派中有一弟子跳出来怒喝道:“哪来的黄毛丫头,敢如此对我师父说话,你活腻了?”
台下群豪正偃旗息鼓准备听岳不群如何回答之时,见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都是眼前一亮,心中揣测,不知这女子乃何方高人,在此五岳并派大会之时,突然杀出,却是不知何意。
这女子没有理会嵩山派弟子的怒喝,自故自的走上封禅台,对台下群豪拱手说道:“台下的众叔叔伯伯,可能都见过我,觉得我很眼熟。”台下众人见这女子这么一说,还真觉得很眼熟,正奇怪之时,就听这女子爆料道:“没错,我就是衡山派刘正风之女,刘箐!”
刘箐此话一说,台下群豪顿时哗然,少林武当的两位掌门也是大惊,但随即心中释然,刚才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之言原来是为了她。
“我虽不是衡山派的弟子,但我父亲却是。我父亲死的冤枉,我做为她的女儿,今天一定要为父报仇。”不管台下众豪杰如何议论,刘箐却是一剑指向左冷禅,满脸怨毒的说道:“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刘侄女,你做的却是有些过了。”就在刘箐准备上前与左冷禅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但听岳不群开口说道:“当日是非对错已不可考证,不管你父亲有没有和魔教长老勾结,人死都不能复生,更何况嵩山派费师弟也已经为此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把,活着的人却是要为死着好好活着,不可逞一时之强,徒让死者悲伤。”
岳不群的这翻话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气息,绝大多数人都不自觉的点起头来,就连少林方证大师都不觉双手合十,口称,“善哉。”
但这话放在刘箐耳中,却是让她的脸色无比难看,这岳不群好象在对她说,刘家丫头,你不要不识相,刘家就你一根独苗了,别在无理取闹,要不然今天就真是你刘家灭门之日了。
“岳不群你个伪君子!”刘箐气急说道:“当日嵩山派带着五岳令旗去我家的时候,恒山派的各位师台虽然无力阻止,但也尽了分心力。可你岳大掌门屁话都没放一个!今日却又在这拉拢人心!”
“刘家侄女,你这么说可就错怪岳某了。”岳不群见刘箐当着这么多武林群豪,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却也气急,争辩道:“当日刘师弟却是不对,他也承认了。我作为五岳盟中华山派掌门,也只能两不相帮了。刘侄女刚才此言,可是要陷岳某与不仁不义之地啊。”
“你,你,你。”刘箐站在封禅台上,看着几千所谓豪侠的各种嘴脸,感到一阵心寒,这就是当今武林吗?刘箐想到父亲以前给自己讲述武林中的各路英雄豪杰,心中一阵悲哀。
今天刘箐来到这嵩山,就没想过活着下去,既然报仇无望,就让自己一死以全刘家满门把!想到这,刘箐横剑就往脖子上抹。
“师伯,这是为什么?”看着拦住自己的莫师伯,刘箐感到万分委屈,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看着刘箐泪眼婆娑的样子,莫大也是一阵心酸,摸着刘箐的秀发,柔声说道:“丫头,江湖不是你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下山去把。岳掌门说的也对,活着的人,不光要为活着的人活着。更要为死去的人活着。”
说完,莫大转身对少林武当的两位掌门人说道:“两位都是有道高人,我莫大今天把话撂下了,不管五岳今天并派还是不并派,我衡山派都支持最后的决定,请两位做个见证。”
“善哉,善哉。”方证大事双手合十道:“此事容易,我愿做这个见证。”
莫大见方证点头,也不多话,拉着刘箐说道:“走把,今天我也不开这什么五岳大会了,反正多我不多,少我也不少。”说完,莫大在群豪复杂的眼光中,拉着刘箐缓缓朝山下走去。
左冷禅虽然心中恼怒,但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也不好多言,只能想着五岳并派后叫衡山派好看,想到这,左冷禅对岳不群说道:‘岳掌门,衡山派已无疑意,不知华山派对五岳并派有何看法?”随着左冷禅的话,群豪又把目光放在岳不群身上。
只见岳不群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华山创派二百余年,期间曾有气宗、剑宗之争。众位武林前辈都知道的。在下念及当日两宗自相残杀的惨状,至今兀自不寒而栗所以岳某认为,五岳并派之事可行。”
此言一出,群雄顿时哗然,就连左冷禅心中,也是惊讶万分,原以为想要华山派同意并派之举,也要费一番手脚,现下想来,却是不必了。想到这,但听左冷禅高声赞道:“岳掌门却是深明大义!”
听到左冷禅的吹捧,岳不群却是不置可否,摆摆说道:“我虽赞成五岳并派,但这并派也不是那么简单,也需要一个章程。毕竟这五岳虽然并派,但每岳都有掌门,每岳的剑法也不相同,更关键的是五岳的地域更不相同,不知五岳并派后该如何管理呢?如果这些事情不能解决,那五岳并派之说,也就休要再提!”群豪闻言,也是连连点头。
“这个我自有办法。”左冷阐胸有成竹的说道:“各派可择武功相近,地域相近合并,至于各派掌门可攒领其职。”说到这,左冷禅顿了顿,好象有什么事很难抉择,经过一番挣扎,左冷禅冷声说道:“武林中向来强者为尊,五岳掌门功夫弱了可不行,所以我建议比剑夺帅!”
左冷禅话音刚落,千余名江湖汉子便跟着叫嚷道:“对!对!比剑夺帅,比剑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