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很多事都说不准,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野心虽然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很有默契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任左大掌门吹得山响,大家就是不理睬,颇有些“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冈”的味道。
但看着他们装聋作哑,左冷禅这下可急了,牙一咬,眼一闭,下了狠心,我好好给你们讲道理,你们不听,可就别怪我不顾武林同道的面子动用武力了。
分化,收买,拉拢,暗杀,流言蜚语,五管其下,左冷禅一番苦心没有白费,还别说,他还真给他搞出来个五岳并派大会。
但这五岳大会在明眼人心里,无非就是左冷禅为了坐上武林盟主之位搞出来的个形式。谁不知道这一代五岳联盟中,左冷禅功夫最高,要不然也轮不到他嵩山派坐这盟主之位十几年。
话说这下左冷禅因该高兴了,但就是有那么一小撮人就是不买他的帐,毕竟武林中讲求的不光是武功,还有资历。很显然,衡山莫大先生就有这资历,而莫大先生行踪一向飘忽不定,想开五岳并派大会?行,找到我在说!
人说好事多磨,这五岳大会也不是那么好开的,虽说缺了他一个,这五岳大会也还是能开。但好死不死,这莫大先生却又是这衡山派掌门,要是他不到场,这五岳大会也就不是那么名副其实了。没办法,左冷禅为了找到这莫大先生只有延迟这五岳大会了。
要说把,也是这左冷禅倒霉,好不容易找到这莫大先生,恒山又出问题了。恒山三定被杀,华山弃徒令狐冲接掌恒山派掌门之位,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不能叫别人刚死了掌门,新掌门接位之时,就让别人跟你去开什么五岳大会把?别人刚接位,你就要去并了别人恒山派把?
好嘛,这一搞,左冷禅彻底没脾气了。等把,这一等又是个把月,这来来去去一个五岳大会拖了大半年,这好不容易五岳大会开了把,又出问题了。
要说就是左冷禅也是坏事做多了,得罪的人太多。别人平时不敢找你麻烦,但这次五岳大会可被别人找到机会了。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丫错过了,就没这机会了,毕竟这左冷禅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出个门都是前呼后拥一大帮子人,排场不小,根本就不给你落单的机会。
但这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有落单的机会你还要敢动手啊!毕竟人家那么大个门派也不是好糊弄的,更何况你打不打得过别人还两说呢!要是被他反水了,哼哼,衡山刘正风就是你的下场。
闲话少说,先放下这些人各自的心思,单说这三月十五正日,这五岳并派大会终于是在嵩山绝顶封禅台召开。
只见这左冷禅春风满面的跳上这封禅台,对台下群豪拱了拱手,朗声道:“今日我五岳并派大会,众群豪驾临嵩山,这里,我左某有礼了。”这嵩山之颠,山风四季呼啸,而左冷禅这句话却轻轻巧巧的传入众群豪耳边,可见这左冷禅内功甚强,不可小窥。
左冷禅看了看台下群豪,继续说道:“我左某忝为五派盟主多年,不敢说有什么功劳苦劳,但也总算没丢我五岳各派的脸面。但近年来魔教猖獗,五岳同胞多有不测,左某不甚悲愤。兄弟与五岳剑派各位前辈师兄们商量,均觉若非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则来日大难,只怕不易抵挡。”
左冷禅话音还没落,就听台下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说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过了?怎地我莫某人不知其事?”没等左冷禅回答,莫大又说道:“魔教猖獗不猖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师弟刘正风全家死的很惨,武林同道有目共睹,嘿嘿”莫大先生冷笑两声说道:“不知道左盟主如何说?”
左冷禅眼中寒芒一闪说道:“我嵩山派弟子大嵩阳手费师弟当时早已说过,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曲洋,当时也已给过他机会了。可他执意要和魔教长老来往,也不能怪左某心狠手辣了。”
“倒是我嵩山派弟子大嵩阳手费师弟在衡山城外丧命,有人亲眼目睹,说是你莫大先生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
莫大闻言,心中一凛,摇摇头说道:“并无其事!当日莫某要是在衡山城中怎能不去参加刘师弟的金盆洗手大会?又怎么能让刘师弟全家老小被杀?”
莫大话锋一转说道:“武林中常说祸不及妻儿,就魔教也不屠人妻小,到是所谓的武林正派却屠我刘师弟全家,简直比魔教更加凶残!就算他与魔教长老曲洋有交往,那也是我衡山派的事,哪容外人插手?我却不知哪位豪杰看不过眼,替我刘师弟报仇!”
当日之事,群豪中好多人都是亲身经历,听着莫大先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这个事,心中都是一凛,左冷禅横行霸道已久,看来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
左冷禅眉头一皱说道:“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当知大事为重,私怨为轻。今日是我五派立派以来最大的大事。逝者已矣,当日是非对错今日休提,却是并派一事当请教莫大先生高见!”
“左掌门此言差矣,我莫大从无高见,只是我衡山立派百年,今日衡山派却在亡在我手,百年之后,实无颜面对本派历代祖师。”莫大满脸悲苦的说道,“并派之说,实难从命!”
左冷禅眉毛一挑,压下心头怒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莫兄果有自知之明,左某佩服,五岳并派实乃武林中一大幸事,却被莫兄贬得一文不值!我左某一再强调,五岳并派势在必行,如有人从中作梗,我左某决不手软!”说到这,左冷禅突然看向华山派掌门岳不群说道:“不知岳兄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