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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怪癖是这样产生的

大一的课程并不轻松,人体解剖课、高等数学、大学英语这三个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课,当然,其他课每一门也都不轻松。樊蓓保持着每日必到,逢课必到的原则,不论老师是否点名,每节课都没有错过,这一点与季瑶一样,而一梦和程青青则在早起的魔咒中逐渐激流勇退,除了解剖和高等数学外,都是能逃则逃。但是除了人体解剖、高等数学、无机化学和大学英语外的其他课,季瑶是发短信不能停。其实学校的课程安排并不算残酷,每周三下午以及周一至周四的下午是选修课时间,在跟学姐学长们拼网速血战一番后,一梦和程青青一门选修课都没抢到,因为她俩想上的都没有了,剩下的她俩都不想去,而樊蓓秉持着以学分为主的原则,抢到了两个,季瑶在一众不怎么想上的中选了一个略微想上的课,因此只选了一个,而这一个跟樊蓓正好一样,因此,两人倒是可以一起去上课。

对于樊蓓来说,除了上课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动漫。讲真的,樊蓓幻想中,自己来了北京,总得有人联系吧,事实证明,联系的人基本没有。这时候,樊蓓才发现自己的高中过得真是很没有质量,想想跟班里的人真的没有几个很熟悉的,再加上看看宿舍里大家各个都跟男朋友甜言蜜语,樊蓓只好把自己的心都交给名侦探柯南。柯南这种演也演不完,每集基本没有关系的动漫是樊蓓最喜欢的。

樊蓓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没有特点,没有爱好,没有怪癖,直到来到北京,她才发现自己有了一个怪癖,那就是讨厌一切会让人上瘾的东西,这种怪癖当衍生在看东西上就表现为:讨厌电视剧,因为每集都有联系,而且看了这集就很想看下一集。樊蓓觉得讨厌上瘾是个好习惯,这让她对很多东西就没有那么大的留恋,这样便可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当然除了讨厌上瘾外,樊蓓怕火、怕蛇,这两样使她对于做饭以及去动物园这两件事均持拒绝态度。当开始上游泳课,她才发现了自己一个更可怕的怪癖。

要说起体育,首医的要求是大一的体育课必须是游泳,而且必须通过,体育若不及格,那么算挂科,而第二学期的体育课只有太极拳,同样的必须通过。樊蓓是从未接触过游泳,内心充满着紧张。因为班里人数相对比较多,整个班按照学号被划分成了两组,樊蓓因为学号靠前,就在第一组。第一组的体育老师是个很高的男老师,约莫187cm,瘦瘦的,脸上有颗媒婆痣,说话很浓的京腔,走路很像张嘉译一样晃晃悠悠。第一节体育课,他亮着眼睛,满怀希望得问:“你们班里不会游泳的举个手我看看?”,当看到一半的人都举手说不会,他的表情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你们班这么多人都不会啊?”他惊讶得问,大家都老实得点头,一瞬间,这个老师立刻就眉头紧蹙。于是,在接下来的每一节体育课,只要不是恰逢生理期,樊蓓这个游泳盲就要在游泳池里狂喝水。第一次进游泳池,樊蓓对这种感觉终身难忘,别人觉得在水里很自由,唯有樊蓓觉得很可怕,这种无依无靠的漂浮感让她觉得很紧张,樊蓓这才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怪癖:她真得很怕水。即使是多少次进到游泳池里,这种恐惧感还是令她心惊肉跳。考试规定要以蛙泳游完200米,其实,对于会游泳的人来说,这个游泳池只有50米,游两个来回就可以,而且考试不限时间,这已经是很基础的了,但是,樊蓓内心对水的恐惧让她一进水就很惊吓,她不但漂不起来,一不小心就会呛水,动作也学得七零八落,眼见大家都逐渐变成游泳健将,整个组只剩下樊蓓和一个极瘦的小女孩。每次游泳课两人只能苦笑。体育老师一次一次教樊蓓,樊蓓觉得在地面上学会了,可到了水里,立刻就不行,不是呛水就是沉下去。樊蓓看着日历上的时间一天天过去,想到自己要是因为游泳没通过而挂科就心情烦闷。每日与爸爸妈妈通电话都会描述自己的惊恐。电话那边的爸妈听到女儿的忧愁也很是担忧。樊蓓心中焦躁,决定只要是学校游泳馆开发的日子,她都要去联系。11月的游泳池没有什么人,因为在地下,没有户外的冰凉,但是刚一进水里,樊蓓还是被冻得一身鸡皮疙瘩,她努力得让自己镇定下来,按照游泳课教的内容,一遍遍得在心理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在喝了无数口水后,倒还真得像模像样得游了一小段,当找到感觉后,樊蓓倒可以熟练得游完20米了。这种内心的愉悦让她一时得意,然后,耳朵就进水了,于是,这天的训练结束,在之后的游泳课上,樊蓓终于成了倒数第二个学会游泳的学生,ps:那个可怜的女孩子还是没有学会,而且老师已经放弃她了。所有学会了的人都去深水区自由训练,深水区的水池两米深,樊蓓进去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在扒在边上挣命,老师对于樊蓓这个好不容易学会的笨学生倒是很关心,专门跑到深水区给她开小灶训练。说实话,樊蓓并不想在深水区训练,但是迫于无奈只能答应,游完一圈多就到下课时间了,樊蓓的位置离上去的扶梯很远,她极为疲惫,左右一看,要想回去,自己的身高根本不能走过去,要过去就只能游过去,而自己的身体并不想游过去,于是,看到旁边人双手撑岸一跃而起,便觉得这一招不错,她也想一跃而起,结果,手太滑,不但没跃起来,反而有掉进了水里。这时候的樊蓓累得觉得自己就像条咸鱼,一点都不想动。看看左右一时没有人上岸,于是,她手脚并用,愣是横着从水里横着滚上了岸,上了岸才看到,眼前站着体育老师,老师震惊得看着她,感叹了一句“你真是太可以了”。从那天起,樊蓓的游泳就不再需要老师指导,考试那天也顺利得通过,而她横着上岸的这一件事,也让老师一下子记住了她,当然,老师也很是不错,考试那天跟监考的老师还夸她,说“这孩子学会游泳真是不容易啊”,这一句话让樊蓓对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老师油然而生出一种感激。事实证明,游泳这东西,对于樊蓓来说,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喜爱的事情。因为,她考完试4个月后,兴冲冲得在游泳池想试试自己的本事时,再次耳朵进水还喝了一大口游泳池的水。从此,樊蓓立下誓言:再也不游泳了。

于是,一直觉得自己很正常的樊蓓发现,自己的怪癖字典变成了:怕水、怕火、怕蛇、怕游泳,当然,后来的后来,樊蓓发现自己还怕与人沟通、怕竞争,但是似乎大家都一样,那么,怪癖还是怪癖嘛?这个世界如此之大,怪癖是少数人永远的东西,当怪癖变成了每个人都有的东西,怪癖便不再是怪癖,你可能在某一阶段、某一时间,因为自己的意志而战胜怪癖,也会在某一地点,因为某种原因再次对怪癖妥协,但是,怪癖就真得不好嘛?有时候,你并不知道自己拥有着这样一个怪癖,直到一些特别的因素出现,你才发现,原来自己跟别人这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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