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挡住她的脸,即使知道她听不懂,但宋延年还是说了,“不要对你讨厌的人笑。”
虽然她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看见宋延年那么严肃的脸,以为她生气了,不笑了转而坐回原位,安静的坐着,又如瓷娃娃一般。
又是一口饭没吃,有上顿没下顿,身为皇后,可自己的丈夫却不来看一眼,这样一看着实有些可怜。
“王爷,娘娘现在怎么样了?”夏蝉见宋延年走了,才问道。
还是老样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吃饭,总算是有点表情却因为宋延年的一句话没了,单着也不能怪她吧,她说的也是事实。
不要对她讨厌的人笑,宋延年是因为言哲才照顾言芷的,而言芷呢与她没有分毫的关系,等言芷恢复了还是会照样讨厌她。
“好好照顾皇后,皇后还没有进食呢,看着点别让皇后饿着了!”宋延年说道,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夏蝉只是呆呆的看着主子的背影,主子又把她扔在这里了,诺大的凤仪宫晚上只有她和皇后。
言芷偶尔半夜惊醒,夏蝉一个小姑娘也怕的很,却没有一个人来陪陪她,夏蝉每次都想哭却不敢在王爷面前表现出来,怕王爷担心。
可是夏蝉也害怕啊,多少次想开口却说不出来,王爷日日因为好多事情操心,这两天小脸儿都瘦下来了,没有办法。
刚看过皇后如今还要看太后,在宫里有一根搅屎棍却能将整个宫里都污染,宋延楠在那里闹腾一番却无人能收场,受累的还是她和皇上。
春嬷嬷近日一直在忙着安慰各宫的奴婢,这一下子大半的人都被吓了够呛人心惶惶,乱成一团却没有能主持公道的。
后宫乱套却要由王爷管理,皇后失心疯越来越严重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皇上看都不看一眼却连言家都不通知一番。
“太后近日怎么样了?”宋瑾呈回宫后将杨嬷嬷掉了回去,可是宫里需要调整一番,所以太后身边也只有杨嬷嬷而已。
现在各宫主子身边只能有一个人就不错了,如今这么乱大家弄得都是以国为主谁还顾得上家了。
“太后还是去老样子,憔悴得很,现在甚至开始咳血了,给煮了燕窝鹿茸,可是太医说大补的东西不能经常吃,太后现在……”杨嬷嬷有些心疼,嗓音里甚至有些哽咽,她跟了太后那么多年。
一路看着太后如何从一个千金小姐到皇后到如何欺骗众人,大家都以为太后十恶不赦,实际上多少的苦衷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本王懂了,嬷嬷不用着急了,本王进去看看就好了。”宋延年安慰着笑道。
杨嬷嬷一回来便哭,这个样子若是被太后看见指不定又该闹心心疼了,所以刻意没让现在的杨嬷嬷进去。
看见太后,完全没有了宋延年记忆中的那抹伶俐,有些苍老有些无力,这样骄傲了一生的女人晚年和只能是躺在床上。
“臣参见太后。”该有的规矩宋延年还是做到了。
太后现在日日能安心的便是看见宋延年,看见宋延年她才笑了笑,扶着旁边的位置拍了拍,“快来坐着吧!”
一夜白头说的就是太后吧,曾经那么爱美的人现在为了天言国操心一半的白头发了。
“和哀家弄什么虚礼,皇上这两日怎么样了?”太后问着,果然第一句担心的就是她的儿子。
现在寿康宫没什么人,消息自然也是不灵通,以前太后心明镜儿似的,现在倒是觉得缺少点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皇上这两日挺累的,看皇上何时瘦了几分,在研究如何对抗九辰国呢。”
其实两国交战有什么好的,宋延年一直不懂,明明和平共处的就不好吗,两不相欠偶尔互相送礼。
当然这个时候九辰国也在筹备,自然也是不能消停,遭罪的整个大陆,毕竟两国交战不可能让赤炎国置身事外,现在这个情形赤炎国估计是也得到了消息,就看他如何抉择了。
“哀家是不是很没用,现在皇上是否还埋怨哀家啊!”太后一脸苍白无力,想来是在乎极了宋瑾呈。
也是,宋瑾呈自那日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来过后宫,也就只能和宋延年接触接触了,皇上有什么消息也只能和她打听。
宋延年想说皇上都忘记你了,可是这样说怕又伤了太后的心,太后现在极其脆弱,听不得不好听的,顺着来吧。
“皇上这两日还提及太后了呢,问臣太后近日来怎么样,身体是否安康,说他今日忙没有时间看您,等忙过后定会来请罪的。”宋延年笑着说道,说谎都不带打草稿。
太后听到此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只要皇上心里还有她这个娘就好了,其余的都无所谓了,虽然不是亲生的娘,却也看护了他十八年。
“真的吗,皇上真的有提到哀家。”太后明显有些激动,甚至眼泪都要出来了。
“是真的,太后您就放心吧,皇上就算是忘了自己也不能忘了您,或许在皇上心里早就原谅您了!”怎么办,她也要哄老人开心,更何况是有孩子气的老人呢。
太后慢慢躺下来平复了心情,却笑中带泪,皇上是终于看见她的苦心了吗?
其实太后也后悔对宋瑾呈的小时候,那个时候她和先皇一心为了皇位,若宋瑾呈不优秀,先太上皇又如何能将皇位传承下来,就这样对宋瑾呈严了好多。
可就算不是亲生的,但从出生就看着长大,十八年了不能说没有一点感情,女人的心如水,尤其是太后虽然城府极深,但心里还是有皇上的,只是面上不说只是苛责。
不然也不会在先皇驾崩的时候不把皇位给宋延年而是给了宋瑾呈,她不只是自己有私心,更多的还是因为觉得亏欠宋瑾呈。
“你不懂,皇上究竟多么埋怨哀家,哀家都知道,就算皇上一辈子不原谅哀家也有情可原,年儿以后你当了娘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