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宋瑾呈喊了一声,德海火急火燎的进来,皇上还有什么事。
“去把兰大人请过来,记得一定要是请,说话客气点。”宋瑾呈冷笑道。
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但皇上既然都说了,那还是客气一些,皇上的心思一般人猜不出来,也没人有胆子敢猜测。
兰府,兰父听见皇上召见自己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愣了半晌。
“兰大人,大人?”德海殷勤的笑着,毕竟是皇上让客气一些的。
不然他虽然为太监,可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完全没必要和兰父这样趋炎附势的人这样低声下气。
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看上他了,或许是因为兰婉蓉深得皇上的心意,罢了皇上的心意也不是他们这种人能猜的。
“兰大人,皇上那边该着急了,兰大人是去与不去?”德海催促道,虽然不耐烦,但还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兰父点头,“海公公先回宫吧,下官收拾一番便过去,难为海公公亲自来一趟,下官自然要去拜见皇上。”兰父谄媚的笑着。
那笑容,和别人真的是二等不差,德海点头。可德海也不是什么高人,都是狗仗人势的罢了,眼前人若是换成言哲也会不一样。
“夫人,这可怎么办,皇上不会发现了什么吧!”兰父转身就和兰夫人说道。
兰夫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兰父回来什么事情还是会提上一嘴的,此时两个人就都没有了主意。
“没事没事,我们不能自乱了阵脚,皇上万一不是因为这件事呢,更何况有我们女儿呢!你想想,海公公亲自来请你,肯定是因为皇上重视你,好好表现。”兰夫人心里也没底儿,但被自己这样一说好像心里也有点底儿了。
两个人相视一点头,“你赶紧去吧,让皇上等急了就真的是个是事情了,万一是关于我们女儿的事情呢!”兰夫人安慰道。
就这趟兰父战战兢兢的进了宫。
太极宫。
兰父跪在地上,“臣参见皇上。”
宋瑾呈始终笑着,笑的兰父心里发怵,他那种笑不是温润如玉,很嗜血,所以说看的兰父心底发怵。
“起来吧,兰大人近日来还好吧,朕叫你来是看兰大人近日表现不错,奖赏一番。兰大人可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宋瑾呈笑道。
偏偏宋瑾呈越是这样说,兰父就越是心里没底儿,或许是做贼心虚,他现在还真是看不了皇上,尤其是皇上的笑,总觉得是笑里藏刀。
兰父擦了擦鬓角的汗,“皇上严重了,臣尽了分内之事,也想为皇上排忧解难。”
话说的虽然客气,但宋瑾呈不买账也没用,明知道兰父是什么德行,不过这样也好玩儿。
“是兰爱卿客气了,朕奖赏你是应该的,如今兰婉蓉甚得朕心也是你的功劳,朕奖赏你也是应该的!”说着宋瑾呈拍了拍手。
进来两个婢女,姿容姣好,端着两个盘子,这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来,盘子里的这是银子。
兰父心底松了一口气,想来皇上也不至于和他拐弯抹角的,或许真的是兰俏做的不错,经常在皇上耳边美言。
毕竟宫外也有传言,皇上如今最是宠爱兰俏和李烟儿,他的女儿如此优秀,兰父也是很欣慰了。
“皇上,这个……”兰父为难的看着宋瑾呈,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儿了。
宋瑾呈点头,示意她们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这些是奖励给爱卿,怎么不满意?”宋瑾呈疑惑的问道。
“没有没有,臣只是没想到皇上会……臣谢过皇上,皇上万岁。”在拒绝就是兰父不知好歹了,那倒不如接受了。
宋瑾呈点了点头,看着兰父一脸勉强笑意,看来还真是有情况。
他继续问道:“兰爱卿在京上这段时间还习惯?兰婉蓉日日和朕说想去看看父母,朕想着这些日子让兰婉蓉回家探亲。”
皇上越是对他好,兰父越是摇摆不定,皇上突然对他这样客气是不是有什事情要发生。
他干笑了两声,和宋瑾呈客气了两句,大部分都是宋瑾呈说话,兰父一直在旁边道好。
宋瑾呈从兰父的表情上基本上看出来了,冷笑了一声,“好了,也没什么事情,兰爱卿拿着东西回去吧。”
兰父听见自己可以走了,连忙松了一口气,作揖后就回去了。
“皇上,这个……”德海看兰父出去的时候还抱着不少的银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是真的很看中兰父,再说他没有言哲那样年轻,也没有别人那样能干,这个年纪了突然得了皇上的宠爱。
更奇怪的是皇上,这般器重兰父肯定有问题,皇上不是那么糊涂的人,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就算是德海知道皇上的心思不是自己能猜忌的,但此时也忍不住怀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皇上怎么会看上兰父。
宋瑾呈更笑了笑,“怎么,你是嫉妒?那是朕赏的,你有意见吗?”
就算有也不敢提啊,德海也只能说没有,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不甘心着。
“今日晚上就翻兰婉蓉的牌子吧,去找南城王来,陪朕走一走。”说着宋瑾呈伸了懒腰。
大概也就只有德海能看见皇上这样懒散的样子,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
虽说身为皇上应该谨守规矩,这是身为皇帝的威严,但也不代表皇上不会累。
“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德海苦着脸。但在皇上面前还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皇上这样器重兰父,定然会惹得很多人不满意,但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朝野中声音众多,议论的各样。
有的怕兰父的权势不敢吱声,老臣不屑于和他计较,无名小辈还不足以挂齿,居多的是和兰父辈分差不多的年轻人,都是不满的声音。
宋瑾呈都在想,放长线钓大鱼,可是这根线到底要不要放,这个线放出去了会收回来结果吗?
“臣参见皇上,皇上叫臣来所谓何事?”天言敢这样和皇上说话的,也就只有宋延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