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呈道:“上来吧。”
其实宋瑾呈刚才说的话是真心的,毕竟身为皇上,站在顶端俯瞰众生一样的存在,紧接着来的就是孤独。
皇上又怎样,皇上也是人啊,既然坐上这把龙椅面对得就是和龙椅一样的冰冷。
从开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讳,就连太后叫的都是皇儿和皇帝,宋延年倒是让他找回来了做自己的从容。
宋延年上去战战兢兢都不足以形容,整个身子都在哆嗦,要是宋瑾呈吓她,那不如一下子晕厥过去,也省的耳根子清净了。宋延年是这样想的,也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没想到他反常的笑了笑,“小皇叔何必这样怕,朕又不会吃了你,你来是做什么的,道歉就不必了。”
宋延年顿了顿,“臣是来干活的,毕竟偷懒了好长时间,皇上放心,臣一定好好努力,为皇上做坚实的左膀右臂。”这话说的还真是感人肺腑,也不知道宋延年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但是她想她会吧,和宋瑾呈说话的这段时间宋延年都忘了言哲了,说明办公和吓唬这一招数还是有用的。
这话说的还是不能太满,宋瑾呈没有纠正什么,只是笑了笑扔给她一堆折子,“小皇叔明日午时把这些看好看完,不需要批阅,和朕说这里面都讲了什么就好,回去吧!”宋瑾呈说完继续忙着手里的动作。
他都来不及抬头看宋延年一眼。
这一堆折子,这上面的字真是她不是它们,它们不认识她的,要如何看完呢?
“皇上!”宋延年哀嚎道。
“嗯?”宋瑾呈也不急,真是这一个嗯?宋延年就老实下来了,真的没有再不满。
“臣遵命。”
话说她怎么出了太极宫,宋延年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折子,有些发懵。
“王爷,您需不需要帮忙?”德海上前谄媚道。
难得宋延年进去,皇上没有生气的咆哮,看来王爷这次没惹的皇上不开心,德海就放心了。
德海自然看出来皇上对南城王不一样,南城王惹得皇上发疯,正常来讲,换成别人就是不死,也难活,可南城王哪次都是安然无恙的。
“不必了不必了,不,你还是给本王找一个人送到春华宫吧,本王累了。”
回了春华宫,看见这些折子宋延年困意涌上心头,罢了罢了,睡一觉后再说吧,反正看时间还够。
宫外不知名的酒楼。
酒楼里人还不多,兰父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两个人神神秘秘的。
“兰大人考虑的差不多了吧!”开口的是万成,万成是骠骑将军,面上看着是辅佐皇上,一副忠诚的样子,其实野心极大。
甚至不能用极大来说了,是宋延楠的手下,而宋延楠的野心可是取代皇上,取代那个位置的。
兰父一脸愁容,“老夫……”
万成皱着眉头,“兰大人还在想什么,皇上是给你了好处,但都是些有名无实的官员,看看你手里能有多少兵力?”玉成这句话就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很显然玉成开始动容了。
“将军直说吧,需要老夫说什么,老夫能做的万死不辞!”兰父一脸正经的说着。
万万没想到,其实坐在他们对面的黑衣紧身服的人是宋瑾呈身边的暗卫,只是能看见他们勾结了,还真不敢说听见了什么。
万成和兰父谈话自然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东街的大酒楼里是有包房,可以容易被人发现,这个小酒楼就只能这样了,那就在一个犄角旮旯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黑衣人怕暴露身份,距离他们也是有一定的距离。
“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吗,只要兰大人有这份心就好了,告诉你贤王……”接下来说什么就没人听得见了。
只知道两个人窃窃私语,兰父还是一直点头,一脸吃惊的看这万成。
为了不引人注意,说完万成就赶紧走了,兰父一个人在位置上缓了好一阵子,消化完万成的话才走了。
暗影心里大概明白了些什么,虽然没有听见两个人说些什么,但大概也知道两个人要做什么。
回答太极宫。
又是无声无息的进来,宋瑾呈抬眼看见的是暗影,没有说话等他自己说。
“回皇上,看开兰大人已经跟贤王勾结了,玉成是贤王的人,今日看两个人在计划什么,只是属下隔得太远听不见!”
宋瑾呈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前方那副画,倒不如说是心有所思看直了眼。
“朕知道了,继续盯着他们。”
“皇上,属下不知道有没有听错,他们好像说了九辰,两个人想离的太近,属下不敢判断!”暗影多了一句嘴。
其实不确定的事请是不允许乱说的,只是听见了就不能又是隐瞒,暗影冒着危险告诉宋瑾呈。
“朕知道了,不确定也没事,朕心里有数了,你先下去吧!”宋瑾呈说道。
暗影下去了。
九辰国,如今三国鼎立的局势,天言赤炎九辰,大陆和谐了百年,三国之间一直用和亲进供来维持关系,只是近几年九辰与赤炎走的近却疏远了天言国。
九辰国皇帝也是刚刚登基,皇上也是二十多得年纪,却极有野心,相比于宋瑾呈都是有之过而无不及。
三国鼎立很长时间,大家虽然面上友好往来,但终究不是个事情,谁不想做统一天下的主。
更何况经济不平衡,兵力不平衡早已经成了三个国家的心病,来回的很亲是为了维持,但终究远水解不了近火。
想过终有一天会有一个了断,只是谁也想不到这一天会那么快,这么快就要做一个了断吗?
“九辰?万成,宋延楠!”宋瑾呈兀自嘟囔着,随后冷笑一声。
还真是有意思,宋延楠到底潜伏了多长时间,以前还真是看不出来,都说病弱王爷没有野心也不能有野心。
毕竟是关乎于自己身体的原因,所以宋延楠一开始就是装的,还是他后来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延楠以前竟然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