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快点睡吧,别太晚休息了,老奴也退下了,不打扰王爷休息了!”春嬷嬷说了一声就下去了。
宋延年没有管那么多,心下不动容是假的,她方才明明看见了,春嬷嬷掉了一滴泪,可是又忍了回去也是顽强。
翻个身想要睡过去却发现怎么也不能了,闹心的又翻了两次身,继而又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宋延年醒来不是因为自然醒,也不是因为要上早朝而醒,是皇后突然召集,还是皇上赋予的权利。
后宫发生了何等大事,至于召集整个后宫来啊,宋延年翻个身又继续睡下了,她不会干预后宫的事情。
还没等睡下呢,春嬷嬷赶紧过来,“王爷你怎么还有心情睡觉,皇上召集后宫但凡在的所有主子和下人都要去太极宫!”
若是别的事情春嬷嬷不至于召集,宋延年皱着眉头,还是起来了,她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春嬷嬷这样喊她肯定是因为有事。
半晌才嘟囔一句,“宫里杀人放火了?怎么就那么召集,鸡都还没有打鸣就醒!”说着,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春嬷嬷叹了一口气,“听说夏蝉偷了莹贵人的银子,这会儿正被皇后审问呢!”
宋延年一下子精神了,不是因为夏蝉偷了谁的银子,而是没想到她宫里的婢女这么有面子,至于让皇上和皇后同事审问。
还未等春嬷嬷反应过来,宋延年已经披上衣服,转身出门,只是留了一阵风,春嬷嬷愣了愣还是跟了上去
太极宫外,还真是热闹,这热闹程度堪比上过年,以前在后宫见过的没见过的,大大小小各宫妃子,该在的都在了。
宋延年冷哼了一句,“多大的排场,除了太后都来了,本王还真是没见过,猛然一看还吓了一跳!”她用只能让春嬷嬷听见的声音说道!
她没拿胆量多说,要知道这些女人都吃人不吐骨头,惹上了犯不上,虽然她的身份也不是吃素的。
春嬷嬷嘘了一声,示意她别那么张扬,毕竟夏蝉还在里面问审呢,各宫妃子都看着呢!
果不其然她们都在看笑话,所有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还有热闹看,大家何乐而不为。
“看什么,没见过本王这么俊俏呢,再看挖了你们眼珠子!”宋延年气愤道!
这群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若不是这些人的身份宋延年还惹得起,而且以后都不用怕,若不然她怎么敢说出这些了。
众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都老老实实的转过身,都知道南城王被皇上宠坏了,也不必在意他做出什么来了。
宋延年进了太极宫,还是同样的摆设,不同以往的是太极宫主殿今日有压抑的气愤。
有一个女人,宋延年有点印象,那女人就是春嬷嬷口里那位莹贵人吧,看着柔柔弱弱的,哭成了泪人的模样,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地下跪着夏蝉,魂都被吓没了,看见宋延年进来,“王爷,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她哭腔着声音。
宋延年皱着眉头,“皇上这是怎么了,臣宫里的人为何会在这跪着,还是大早上的!”
她知道,夏蝉若不是犯了什么大事不至于这样,最重要的是还是大早上的。
“那你要问问你底下的人都干了些什么,南城王是不是朕平日里太纵容你了?”宋瑾呈皱眉,平日里没大没小也就罢了,今日这么多人在场,宋延年这样表现明显是不给他面子。
宋延年愣了愣,没懂他是什么意思,半晌才反应过来,“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这屋子里她至于行大礼的就只有这两个人了,还有任宣纯,在一旁笑着看热闹,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
八成是因为昨日侍寝,脖颈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红痕,这是故意给谁看呢,只是宋瑾呈今日没有时间搭理任宣纯,任由她去作了。
“起来吧!”这宋瑾呈脸色才好了些。
宋延年也是因为着急,她宫里的人被抓到这里来,跪在众人面前,丢的是春华宫的脸。
虽然她自诩脸皮厚,但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看着,只是她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引人注目。
“王爷还不知道呢?这丫鬟偷了莹贵人的银子,这皇上正审问着呢,没想到王爷宫里还能出这样的人!”任宣纯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连宋延年都敢得罪,宋延年最是记仇,不然现在也不会看见兰俏就牙痒痒,恨不得咬碎了她。
宋延年冷哼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不管怎样都是春华宫的事情,还轮不到迎春宫来管吧!”
她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尤其知道自己处于下风的时候,可是任宣纯不长记性,真是仗着昨晚侍寝了,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
“王爷……”夏蝉感动的出声,眼里哗哗的流,一半时间被吓到的。
宋延年皱着眉头,“别叫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成这样,你真的是……”丢脸二字宋延年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夏蝉这丫头平日里还是很善良很懂事很忠诚的。
夏蝉吸了两下鼻子,没有说话,憋着嘴委屈却也说不出口来。
看上面莹贵人哭成了这样就知道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话说莹贵人他爹也是三品位置,钱肯定是不差了,夏蝉得偷多少银子至于把她给偷哭了。
看见宋延年来了,莹贵人哭的更厉害了,宋延年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偷的,至于让这位这么大的反应。
“莹贵人不如说明白再哭,本王刚来还不了解情况,夏蝉不是那种丫头,本王还是信的过的,总要给个原因!”面对这样娇滴滴的可怜儿,宋延年也不能像方才那般对待别人那样粗鲁的来。
“臣妾,臣妾生性软弱,平日里一查首饰盒总会少两个不太常用的簪子,这些臣妾都不在意,可是昨日丢了一个上等金簪,那是臣妾爹爹送给臣妾的,那是最重要的返回,臣妾平日里带都舍不得!”她已经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