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晚了,太子在这里呆着也不合适,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然本王去偏殿也行!”她已经懒得计较了,今日太极宫是去不上了,那就罢了。
但是想想今日皇上大概是去迎春宫处休息了,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迫于太后的压力今日宋瑾呈也该去了纯贵妃那里。
风天奕半晌没有动地方,今日两个人玩疯了,什么时辰春华宫主殿还是嘻嘻哈哈的,外面的宫女都惊呆。
宋延年脸沉了下来,“罢了,太子既然不愿意动身子,本王还是不辞辛苦去太极宫吧!”说着叹了一口气。
今日算是白玩了,不过不得不承认心情确实好了不少,至少宋延年这样觉得的。
转身出了春华宫,身边没有人陪着,宋延年起了玩心,大晚上竟然在莲花池的凉亭上坐了一会儿。
不远处看见两个人影窸窸窣窣的,就在假山后面,宋延年皱着眉头,不过出来一会儿不会就遇到……宫女了吧?
刚想要上前一探究竟,身后突然响起声音,“王爷这大晚上的,为何不睡下呢,在这里做什么?”声音耳熟的很。
宋延年身子僵了僵,转身果然就是兰俏,宋延年笑了笑,“兰嫔大晚上的不也是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但是兰俏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就算是不正常,带着这些人也是很正常了,宋延年就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兰俏笑了笑,“参见王爷!只是王爷自己一个人啊,大晚上的虽然是在宫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安全,王爷走夜路要小心一些!”
假山后面的人好像听见前面的声响,窸窸窣窣的又躲了起来,跑了出去。
宋延年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假山,看见两个人影快速跑开,半眯着眼睛。
那女人留下一个背影,身形看着眼熟,身着宫女的服装。
宋延年下意识的皱皱眉头,她平日里接触的宫女不多,这般纤弱的身影倒是像极了夏蝉。
那宫女跑的时候侧脸露出来,虽然只是一瞬,宋延年都惊呆了,好像真的是夏蝉,只是一瞬没有看清。
“王爷看什么呢?”夏蝉笑道,晚上偶遇南城王,竟没有一点要避讳的意思,这也就算了还打算跟他聊个五铜钱的?
宋延年皱着眉头,若不是这个兰俏捣乱,自己定是能抓住那宫女,若是夏蝉的话她会做什么?
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夏蝉,夏蝉心气儿高,不屑于与这些个侍卫搞这些暧昧,对于她来说不值得,所以那人到底是谁是个问题。
“兰嫔有事吗,这么晚还这样有闲情雅致来逛莲花池!”宋延年见假山后面两人跑了,也没有和兰俏废话的心情了,直接道:“兰嫔没事的话,本王就先告辞了!”
兰俏端正的笑了笑,完全不在意宋延年说的这些。福了福身子两个人分开而行。
宋延年好奇,甩开兰俏以后一个人沿着假山后面的道走,这宫里不会无缘无故的出贼,这里面肯定会有什么事,她跟了上去。
跟上去没两步,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果然是夏蝉,“王爷,您怎么在这,可是冷了,王爷在找什么?”
“夏蝉?”宋延年顿了顿,刚才怕不真是夏蝉吧,“你今日都做什么去了,方才……”
“方才,方才听说王爷在春华宫,春嬷嬷让奴婢来接您来!”夏蝉着急的说了一嘴,好像在掩饰什么。
虽然装作不急不慢的样子,但夏蝉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此时脸色难看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不对劲,宋延年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相信夏蝉,既然是有事那便是真的有事,等哪天她愿意告诉自己,宋延年就和没白做她的主子了。
“走吧,皇上没在太极宫?”宋延年问道。
“没有!”夏蝉回答,“皇上去了迎春宫那里,说是太后……”她没敢多说,毕竟是皇上的事情。
就算是夏蝉没有说清楚宋延年也了解了,笑了笑看来今日太极宫和安静,她也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夏蝉道:“王爷,我们走吧,免得一会儿春嬷嬷担心!”
宋延年点头,两个人相继走,到了太极宫,宋延年自觉的去了偏殿,太极宫的就是偏殿,也和春华宫的主殿差不多,躺下也是极其舒服了。
没有皇上的允许,谁敢擅自做主去龙踏上玩,老老实实的睡一觉的好,毕竟以前住的还是稻草,还比不上下人住的房间。
“王爷,可要准备洗漱水,还准备热水王爷洗一洗疲乏!”春嬷嬷过来。
这些天太极宫倒是成了家,宋延年呆习惯也就罢了,就是春嬷嬷和夏蝉也都习惯,还这样自然而然的。
“不用了,本王简单洗漱一下就睡了,今日太累了!”若是可以,她不洗漱也好,以前也不是没有邋遢过,十六年都那样过来了,突然变金贵了。
春嬷嬷得令下去准备热水了,宋延年觉得累,想着就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的,没想到只是一休息,转眼便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爷,王爷起来洗洗了!”春嬷嬷小声提醒道。
宋延年吭叽了一声,她不想起来,继而转过身去,宋延年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春嬷嬷早就习惯了,只好叹了一口气。
宋延年从来不知道,其实她每次深夜睡着的时候,都是春嬷嬷来替她收拾残局,她这把老骨头也是辛苦。
春嬷嬷看着宋延年,脸上光容越发慈祥,越发觉得宋延年离她忽近忽远的,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慧妃的女儿回来。
“春嬷嬷?你在做什么?”宋延年只是转个身,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下,抬头便看见春嬷嬷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眼角好像还挂了一滴泪珠。
春嬷嬷回过神,“王爷怎么醒了?”背对着宋延年偷偷的将眼泪抹掉。
春嬷嬷从来没哭过,宋延年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毕竟这不像春嬷嬷的作风,她今日是怎么了?
“我,翻个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