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个头大无颈、嘴大似斗,牙齿参差、背覆硬翅、两腿四臂的大虫子各个带伤但却死死围着一个双头人面蛇尾、背后四翅,手持凤翅托天叉,那叉长约九尺开外,约碗口粗细,叉头中锋呈尖锐圭首之状,左右两股横出一八寸,两股纵长2尺上下,其上绕着通体碧绿、双目通红精钢小蛇,最外的凤翅之刃弯曲如月,那托天叉的杆通体发红,杆底浑圆,里面隐有暗黑之气。
风幽鸣心中挂念赤玦伤势,见她还能撑得住,又见到自己的三个蜱蜂伤痕累累的和那怪
鏖战,竟一时没有把芝罘的话听进去。
涂雪瑶立于冥河之中,突然放出一声狂笑,笑过之后恨恨言道“芝罘先生真不愧上古大神,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事已至此,小女子也无话可说,这里便是小王子的解药,但不知先生能否遵守约定,我们到城主面前断个是非分明吧。”
涂雪瑶手中拿出一个小瓶,盯着众人。
“你们有什么约定与我等无关,我们之间这万年的恩怨今日必须有个了断。”蜱蜂三怪之一恨恨的说。
“哈哈哈”那双头怪物放声大笑,突然一个头从身体中飞出,迅疾叼住了涂雪瑶手中的药瓶中,然后瞬间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上。
“这虫儿说的对,雪丫头,走你的吧,除了这三个,剩下的这些都交给我吧。他们有本事就连我一起杀了,若没本事就没必要拿什么解药了,我也算是为圣主他老人家完成了他一半的心愿。”那怪物用来说话的头突然瞟了一下对峙的诸人。
“咦,我道是哪一个来搅这趟浑水,原来是巫家兄弟,怎么,是速速离去,继续躲在那昏暗之中还是痛痛快快的和他们斗上一场。”
“哈哈哈哈,能和上古之神决一高下,实在是一快事!而且,我也想看看昔日水神共工座下第一战神相柳的弟弟三苗尊者相潭到底比不比得上乃兄。今日你我不如就拿这些天上、地下,有魂没魄的做个比试,看看谁吃的魂多、谁夺的魄好!”巫支祁用血红的舌头舔着自己暴露在外面的牙齿,阴测测的笑着。
“芝罘先生,这可不关我的事了,您看……”
“想走、想留,悉听尊便!”风幽鸣未等芝罘答话,冷冷的答了一句,然后慢慢转过身对着冥河之中的相潭和蜱蜂三兄弟,却对着芝罘道“先生、你选哪个?”
芝罘脸上透出了难以捉摸的笑容“那边好像是你未了的事,我吗,也喜欢和这只传说中的千古奇妖过过招。”
“哈哈哈哈,怎么才来四个?是瞧不起我吗?那个、就那个脖子上有一圈毛的丫头,还有那个四条腿的、那个长膀的丫头,包括那个什么狗屁覱中之王,你们一起来,也省得本尊再麻烦一次吞下你们的魂魄。”
风幽鸣缓缓的朝冥河之中的怪物走去,边走边用舌尖轻轻的舔舐着嘴角“血的滋味果然是世上最好的滋味之一,如果是敌人的血,那味道一定会更好”。
巫支祁的双眼红光闪烁,呲牙咧嘴“济世者不愧为上古大神转世,神农鞭穿过身体的感觉还真是不错!那也赏脸尝尝我锁蛟链的威力吧。”
一道白光和一道黑光交织在了一起,激起了冥河之中的阵阵滔天巨浪。皛月和青鸾把毫无知觉的姬龘搀到了赤玦的身边,让姬龘坐在了地上,然后匆匆去看赤玦,赤玦脸色苍白,嘴角不停的涌出血来。
“赤玦妹妹,你……”
赤玦缓缓的摇了摇头“那、那怪……着实厉害,震到了心、心脉;不过、无碍。”
“赤玦”皛月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双手紧紧握住了赤玦的双臂,轻轻的扶她坐下,然后对小奇和骷髅娃娃说道“替我护住赤玦妹妹。”交代完,她双目冒火,头上凤首显现,手中九曜通体通红,孔瑶衫微微炸开,腾空而起,奔着巫支祁而去……
风幽鸣此时似乎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四下悬起的风浪把争斗的双方完全卷在了一起。
凤翅托天叉之上的两条怪蛇在这风浪之中左突右冲伺机朝着风幽鸣及蜱蜂三怪身上咬噬,三只蜱蜂钢牙交错,冲着相潭四下攻击,那翅膀更是不停的拍动,把那冥河黑水掀得铺天盖地。
风幽鸣悬空立于冥河之上,手持凝魂箫,任那风浪旋转冲击而岿然不动。此刻,风幽鸣心无旁骛,刚才他见赤玦遇险,似乎是出自本能的对巫支祁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招式,虽被巫支祁化解,而且还被巫支祁的左手中指戳中了肺部,但却使那妖也被芝罘的神农鞭击中了肩部。
奇怪的是,虽然受了伤,但血并没有流出太多,因为从他受伤那一刻起,在他的身上就持续的闪着一层层的青色光圈,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青麟甲和自己心意相通、融为一体。
赤玦半倚在地上,看着狂风巨浪中心的风幽鸣,心中费解:刚入鸣鸦城时、那煞风虽烈但和今日之风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为何那日风大哥被卷入风中险被撕裂;今日如此恶风骇浪,风大哥却毫发无伤呢?
其实,这一则要归功于三只蜱蜂,这蜱蜂本就是感风而生、御风而行的神物,再加上多年来受女娲娘娘教诲,故而相潭的妖风大部分被三怪抵挡住了;二则无论是这冥河之中的相潭、还是和芝罘、皛月对战的巫支祁,都已并非昔日极盛的魔神,而已是至恶之魙,躲在这万年之久却并没有集齐三魂七魄,只是因为修行日久,法力深厚罢了;三则是风幽鸣虽然在武功招式上学的丢三落四,但他全身经络已通,大小周天在天谶神录和五行石的加持之下已然自行运行而不自知,风幽鸣又每到生死悠关之际以命相拼,反而为他带来了突破。
如今,风幽鸣立于风浪的中心,完全放弃任何招式,把全身的法力集中在凝魂箫之上,灼辰珠与凝魂箫似乎也和他出现了心意相通,发出了低沉的“呜呜”之声,风幽鸣更是双眼幽蓝,青鳞甲里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他全身的骨骼全都被打散然后又重新组合了一样。
青麟甲、灼辰珠、凝魂箫、风幽鸣和三只蜱蜂五者居然渐渐的融成了一体,把相柳所盘踞的冥河之地围了一个密不透风。
相潭愤怒了——自从身化为魙以来,近万年在这孤寂的冥河之中,虽在一定程度上仍拥有着强大的神力,但这鸣鸦城中大神、上仙无数,不要说城主、鬼母,就是十王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为了重返三苗,再创霸业,他谨小慎微、藏在冥河之下,四处躲避,生怕暴露了行踪——可今天还是被万年前的宿仇寻得,还带来了这么多远超过他想象的难缠的家伙。
凤翅托天叉舞得寒光四射、雷电之威、烈火之怒,配合着时不时飞起的两颗头喷出的股股妖风、秽气,加上两条青蛇吐出的毒液妄图冲破这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三只蜱蜂的伤更重了,连翅膀已经无法持续的拍打下去,但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动着他们,让他们感到四周有一股股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它们的身体之中,突然,三怪感到那巨大的力量变成了巨大的吸力,把三怪吸进了漩涡……
此时,巫支祁的身体的各部分开始逐渐的变大,现出了本相——-居然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老猿,像一座小山一样屹立在芝罘的面前,颈部伸长、浑身的毛发全都竖立如钢丝,那如刀锋铁钩般的脚爪死死抓住地面,两只粗壮的手臂瞬间变长,抓向芝罘,芝罘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中指指甲下,口中怒喝“敕”。
腰间的葫芦化作一束白光奔向妖物的前额,左手则归元守一,竟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但却有一束红光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冲到了葫芦的的前面——气贯长虹!
血,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喷涌而出,把本是黑色的冥河水染成了暗红色。
……
三只蜱蜂被巨大的吸力吸进了风幽鸣的青鳞甲之中,一对巨大的翅膀从风幽鸣的两肋长出,那幽蓝的双眼中呈现出了六边形的复眼。四颗獠牙两上两下的相对而出,手上布满了片片的鳞片。
“好,我喜欢”发了怒也发了狂的相潭将手中凤翅托天叉立于冥河之上,狂啸一声,一头扎进了冥河之中,接着那冥河之水自中间一分为二,一条巨蟒现于在水中,看那巨蟒数百丈长,粗逾3三丈,蜿蜒盘旋,宛若高山天降、巨峰屹立,这巨蟒背部呈灰黑之色,腹部橙红,浑身鳞片大如锅盖,硬似精钢,片片闪出青光,盘曲引颈,双头狰狞,每一个头的口中都吐露血红长信,嵌着两颗毒牙,那毒牙大过象牙,弯曲中空,内含幽绿之光。
那巨蟒四目闪烁,双信乱颤,獠牙发出“嘶嘶”之声。
“我探到你身上了她的气味,她不是在天地之极吗?我看见那三个小虫子就知道她不会来,我还没有资格让她来,不过,如果我吃了你,她就会来,她不是能通天彻地、晓往知来吗?她为什么没想到把你送过来我不仅可以集齐三魂七魄,还可以离开这令人作呕的冥河、啊,知道这里有多恶心吗?我堂堂三苗尊者,躲着这些小小的魂使鬼隶,日日夜夜吃那些冥鲲鬼汁,我要出去、出去吃人、吃人。现在,我就先吃了你。”
那双头从不同方位扑向了风幽鸣,风幽鸣张开嘴居然也发出了嘶吼之声“啊……”手中凝魂箫直指巨蟒,直奔其中一头飞驰而来。
凝魂箫嵌入了巨蟒的一个头中,风幽鸣则被另一个蟒头生生的吞了下去。
“用一个头换万年的修行,哈哈哈……”
“什么是天道,弱肉强食才是天道,成王败寇才是天理。你看见了吧,圣主也看见了吧,哈哈哈,我会把这里所有的魂魄全部收下。哈哈哈哈……”
那巨蟒见那箫连同其后的宝石完全没入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头之中,那头正流出汩汩的鲜血,双眼紧闭、口中毒信颤抖不停,显得无比痛苦,忽然张开那血盆大口,狠狠的向自己这颗已经濒临死亡的头齐根咬了下去。
芝罘的手里握着葫芦,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那葫芦上出现了一条浅浅的裂纹。“千古奇妖巫支祁不愧是巫支祁,没想到,即使失去了一部分魂魄,仍有如此的神通法
力。我这一世看来没办法安安稳稳的度过了。”
“你不是也、也毁了我的锁蛟链吗?”巫支祁的身体逐渐恢复成了当初的样子。只是右
臂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不过,打的不过瘾,而且,传出去我输的不丢人,上古大神靠一个姑娘赢了我,胜之不武。”
在他的身后,狄皛月单腿跪地,满身血痕——-不知是巫支祁的还是她自己的“七狄子民,恩怨分明,害我姐妹者,以命相拼。”
“好一句以命相拼,作为魔,还怕同归于尽吗……”
巫支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淹没在了狂风和巨浪之中。
“看来还要修行千年才能重新长出来,不过不要也没什么,大哥有九头又如何?”
看着被咬下的蟒头从身体上分离,在向冥河中掉落,他张开嘴喷出一口火来,把那蟒头化成了灰烬——凝魂箫从灰烬中脱出,迅疾冲向冥河。
“这小子的兵器和我的凤翅托天叉相比似乎更加强大,可惜本尊用它显得有点,有点……”
巨蟒吸了一口气,一股风把凝魂箫送到了它的蛇信之上。
依靠着小奇和达达,死死盯着战况的赤玦看见风幽鸣被巨蟒生生的吞了下去,口中拼命的迸出了三个字“风……大……哥……”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一动也不动了。
“哒哒,哒哒”达达把赤玦放平,双眼滴溜溜乱转,看这厢芝罘立于岸边,和他对峙的妖物右臂全无,武器被神农鞭绞成了数段,那神农鞭停在空中,仍发出阵阵白光,狄赤玦单膝跪地、浑身血污。
小奇“嗷呜”一声长啸,露出了火云神兽之相,灭世火、幽冥光全都在眼中喷之欲出,死死盯住巫支祈,只要那妖物稍有异动,就会全力相抗。
达达见芝罘这边已经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战斗之中,根本无暇顾及旁边的情况,那边巨蟒似乎正在消化和享受吞下去的食物。在自己的旁边的青鸾只知道哭泣着摇晃着昏迷不醒的姬龘“龘哥哥、龘哥哥,快醒醒啊,风大哥被妖物吞下去了,怎么办啊?”
达达已经没了主意,它腾身而起,飞到了冥河之上,鬼鞭从脊背飞出,握在了手里,对着那巨蟒,发出“哒哒”的吼声。
“啊……”巨蟒发出满足而低沉的声音,把头探到了达达的面前,眼睛一睁一闭,把那凝魂箫用蛇信卷入口中吗,然后张开了大口,似乎要把眼前这个小骷髅娃娃也吞下去。
“千年灵……灵覱,万年……万年鬼鞭,我……”
达达本就不灵光的脑袋瓜儿被眼前巨蟒的表现弄得莫名其妙。
“我……我要……吞……吞了你。那我……我就……”
那巨蟒开始不停的扭动着身体,特别是脖颈之处,缠绕得异常厉害。巨蟒的那双幽绿之眼竟一点点的被一抹蓝色取代,而且双目之上长出了奇怪的尖有刺、浑身鳞片嘎嘎作响,最为奇特的是在巨蟒头正中的位置慢慢凸显出一块奇怪的石头,那石头梅花大小,通体圆润、其上黑白二色由一条红色曲线分开,曲线两面各有一青一黄两点。此石在巨蟒头之上越来越清晰,巨蟒就扭曲的更厉害,口中的红信也开始僵直。
达达看着眼前的巨蟒在自己的面前从扭曲变成了抽搐,从开始信誓旦旦的要吃掉自己变成了用头四处冲撞、似有角一样的东西从那头上撞破的地方一点点的冒出。那巨蟒扭曲的颈部上开始出现了奇怪的孔“哒、哒……哒”居然长出了七个孔。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巨吼,巨蟒在水中开始翻滚起来,把冥河之水全部席卷而起,达达已经被冲得四分五裂了,小奇倏忽之间到了皛月的身边,把皛月带到了冥河赤玦的身边,
芝罘双手撑开,一道屏障隔开了众人与巨浪。
冥河之浪接二连三的冲击着屏障,芝罘苦苦支撑,皛月瘫倒在赤玦的身边,看着不醒人事的赤玦,不禁泪流满面。扑到了赤玦的身上,却不知如何施救。
浪,
停了下来。
一堆骷骨慢慢的组合到了一起,一双眼睛透出了从未见过的恐惧。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冥河之中——河水里没有了血流成河,没有了黑色粼粼,也没有了鬼汁森森,它泛着阵阵白色,映在了昏暗的鸣鸦水府。
那冥河中的巨蟒头生双枝杈角、额嵌阴阳五行血石、颈现七魄之孔,生七情之音,双目之上生出四棱六色之刺,两眼发幽蓝之光,一双獠牙现风云之纹,浑身鳞片发出阵阵青光煞气、尾部啪啪作响。
众人见此巨蟒,以为此劫难逃,达达、小奇分列在了芝罘的左右,全心迎敌。
“五行之蚺?”芝罘突然自言自语道。
“是他吞了我,还是我吃了他?”那巨蟒突然开口,然后慢慢扭转脖颈望着冥河对岸的一片昏暗。
“请转告鸣鸦城主,五行战士此行要讨一个公道。”
躲在昏暗之中的涂雪瑶看着被吞噬掉的相潭,恨恨的一跺脚“姜芝罘、还有姓风的,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们,咱们走着瞧!”也顾不得巫支祈的死活,趁乱腾身而去。
那巨蟒直直的挺着脖颈,直到确认昏暗之中的人已经远去,再也坚持不住,那挺着的蟒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挺挺的摔到了河中。
凝魂箫、风幽鸣就这样孤零零的漂浮在毫无波澜的冥河之上。
芝罘见状忙运神力把风幽鸣和凝魂箫救上岸来,再看风幽鸣,面无血色,四肢瘫软。毫无生命之象。再看姬龘、赤玦生死未卜,皛月伤势不明,只剩下青鸾、小奇和受了轻伤的达达,只好运神功法力带众人回到了所居之所。
看着横七竖八躺在洞穴之内的诸人,芝罘开始施展望、闻、问、切之法细细的检查众人的伤情。
达达虽然有些骨骼错位,更多的则是收到了惊吓,芝罘把达达的各处骨头一一理顺;皛月虽然浑身血迹,但更多的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到筋骨,他让青鸾帮着拿过几位药给皛月涂好,再让皛月调神理气,进入入定之态;风幽鸣看起来气若游丝,然而却脉象奇特、似有五、六股神奇的力量在互相冲撞、吞噬、融合,他本人只是体力耗尽而已,但到底多久能够让这些气脉平复,芝罘心中也不托底;赤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脉象筋骨俱断、伤的不清,好在似有神力护住了心脉,芝罘心中思量一会儿度气入体,凭借赤玦体内有天河之源,应该不会有生命之虞;倒是这姬龘浑身青紫,探鼻息已经气息全无、唯紧闭的双眼似还在眼睑之下转动,待他用右手摸到姬龘胸口,发现那里都已冰凉。
芝罘只把手朝姬龘胸上一放就心道不好,忙用左手手点住右臂穴道,口中高呼“青鸾,不要再碰任何人,立刻凝神静气,护住心脉。小奇,蜷身埋首、四肢着地,没有我的召唤,不要乱动。”
再看芝罘的右手,一道幽绿隐隐出现在右臂之上。
“好歹毒的九尾”芝罘不觉懊恼,原来那姬龘所中之毒称作“幻灭”,本是昆仑墟西王母所养神兽钦原体内之毒所化,那钦原形似蜜蜂,虽只有雉鸡般大小、但却剧毒无比,若以它的毒去刺蛰万物,鸟兽亡、草木枯、连金、铁、玉、石都会融化;此毒的厉害之处在于只要它使出,那么凡是接触到中毒者的神、仙、魔、怪、人、鬼都难以避免,就连昔日西王母不慎染得此毒也是也昆仑镜解之,但此物生性善良,平日都在昆仑的花园之中,绝不会生害人之心,而且若是它亲自出来害人何必还需此种方法,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