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采游跟着小田起身转向药房后面,只见在一角落处搭了一个棚子,有几只动物被栅栏围着,段采游仔细看了一下,有兔子和鹌鹑和一只羊羔,栅栏上面还站着几只山雀和野鸡。段采游问小田:“田姑娘,这些都是你养的吗?”
小田笑着说:“嗯,这些都是我在山上采药捡回来的,都是受伤的,我自己给它们治疗,有些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那只小羊今天还没换药呢,我要给他换下药。”
段采游帮着小田给羊羔换了药,小田直夸段采游:“段公子,你真聪明,第一次包扎就做得这么好。要是你能留下来跟着师傅学医,以后肯定能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说完害羞的低下了头,用眼角偷瞄着段采游。
段采游不以为意,手上继续给羊羔缠着纱布,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的小师妹,笑笑道:“你师父有你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大弟子,哪里还愿意再教别人呢?我也只好跟着圣医的大弟子多偷学几招了。”
小田听完笑了笑:“段公子,你可真会说笑,好了,我们回屋里去吧?”
“嗯。我的药还没磨完呢。”
段采游起身往药房里走,小田目光都停留在段采游的身上,连畜圈的栅栏门都忘记了关。
栅栏里的小羊羔嚼着草料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在院子里溜达。
近天院只有圣医闫执和徒儿小田两个人,院子虽大但是空空荡荡的,这小羊羔走进一间屋子,顽皮的到处乱撞,只听见“啪”的一声,被撞到的柜子上滚下来一个白球,两指大小的直径,在地下咕噜噜打转,被羊羔走过一脚踏的稀碎,转而化为了无形消逝掉了……
断殇派的小青在与林长道和段采游道别后,回到了屏津山溪甿院。小青忙把之前的遇到的事情回禀了师傅念英师太
,念英师太听完沉吟道:“此事皆因我派而起,也不知青派那位段公子现在伤势如何,总需要尽力救治才行”当下派了几名武功和治疗术卓越的弟子带着一大包伤药前去青派救人。但却不知青派的掌门林长道正在北边马不停蹄的向屏津山赶来……
另一边,距离青云山不远的柳坡镇,一间两层酒楼被熊熊大火烧得片瓦不剩。掌柜的围坐在地上,泪都哭干了兀自在那儿哀嚎。街坊邻居纷纷来劝。自从酒馆内斗殴死了三个人之后,酒馆内就一直冷冷清清的没生意。就见三个穿黑袍的丧门星天天在门口转悠,这三人问他杀人的到底是何人,可自己实在是说不出来,于是这三人将自己的酒馆烧了来泄愤。见这三人身上都带着兵刃,自己也不敢上前阻拦。
此时三名黑袍人已到了柳坡镇的城外,突然之间停了下来,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同望向了苍头山的位置。
段采游吃过晚饭,无事可做,坐在药房的长凳上看书,本是打发时间随手翻弄,小田见到后,给他换了几本入门的书籍,段采游不忍拂其美意,当下微笑谢过,翻开书本认真的看了起来。三两本书看下来,竟然也对医药之事略知一二了。小田一直陪着他直到他看完合上了书本,笑着说道:“段公子,你困了吧?天不早啦,你早些去休息吧。”
段采游报以微笑,说道:“是,多谢姑娘关心,你也早些休息吧。”
两人从药房出来,相互道别后各自回屋,但见黑暗之中一人走进了药房,站在长凳处,桌子上的蜡烛又亮了起来。次日清晨,段采游去向闫执请安求医,却没找见。于是问小田。小田道:“今早我也没见师傅,可能是上后山采药去了吧”段采游心道有可能,看到书上记载有些草药在清晨草上挂有露珠的时候药效最强,这时候采摘才是最佳时机。当时也不在意,和小田一起去药房磨药看书。
小田突然“哎呀”一声,看到了在院子角落里吃草的羊羔,这时候才发现栅栏门没有关,忙把小羊引入圈内,段采游笑道:“小田姑娘,昨天读了那么多书,今天让我试试给这小羊配伤药和包扎,你说怎么样?”
小田道:“好呀,这次我来给你打下手。”
段采游将羊腿上的纱布揭开,看了看伤口愈合情况,于是转身去药房拿药,回来跟小田说了用的药方的详细。小田点了点头,段采游仔细上药包扎完毕,两个人相视而笑都很开心。
小田赞叹道:“段公子,你果然聪慧过人呢。”
两人忙前忙后已经是上午时分,正在说笑的时候,闫执已经站到了两人身旁。小田忙起身道:“师傅,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闫执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说道:“你俩随我来堂屋。”
小田和段采游跟着闫执来了堂屋,闫执给他祛除完符印,将‘困符球’交给小田。小田小心翼翼的接过,拿去东厢房的旁厅去了。
闫执对段采游说道:“段公子,你脖子上的咒印已经分三次给你祛除干净了,你现在试着提一下丹田灵力,看看有什么不妥没?”
段采游依着闫执的意思,抽出长剑对着门外虚空一劈,发现勃颈上的怪力已经不再发作了,于是又用尽全力再劈了一下,感觉并无异样。
闫执看到后,点头道:“嗯,很好,虽然符印拔出来了,但是毒已经随血液跑遍你的全身,现在只剩下等你师傅带着伤药回来治你身上的毒了,毒治好了,你就痊愈了。”
段采游躬身谢过了闫执。正要起身,只见小田慌忙的跑了进来,说道:“师傅不好了,困符球不知怎么的……好像少了一个……”
闫执大为诧异,问道:“什么?”
小田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
闫执示意小田去开门,眼神跟着望着来的是谁。
只见院门打开,门外默然站着三个黑袍人。
三人也不理小田的询问,直接踏着大步进了堂屋,用一种盛气凌人的口气向闫执问道:“老头,最近你有见过圣天神教的人来到这里吗?”
闫执两眼一瞥,说道:“神教?好大的口气,老夫不认识什么神教的人。”
三人也不恼怒,为首的一人朝右手的同伴看了一眼,右边那人“嘿”的叫了一声身形微屈成佝偻状,随后只见他身旁出现了一个大光圈,急速的向周围扩散去。然后这人转身向东厢房走去。
闫执手掌怒拍桌面,大吼一声:“哪儿来的杂碎,敢在老夫这里撒野!”说着起身伸出右掌朝着那人一掌挥去。那右首的黑袍人背对着他并不转身格挡,兀自朝着东厢房走去。为首的黑袍人早就出手将闫执的右掌挡下。两人各退了一步对峙而立。
不一会儿,出去的那个黑袍人拿着两个困符球回来了,随手捏碎了,只见球里的两道蓝光都被吸进了黑袍人的手掌里。
那人道:“圣医闫执,你当我不认识你吗?你好大的胆子!圣天神教的降奴也是你想动就动的?!”
闫执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三位朋友既然来者不善,老夫就陪你们过过招吧”
说完两只手突然燃起白光,闫执大喝一声“着!”以掌为刀,一掌斩出,左首的黑袍人中掌闷声倒地。
其余两人看到后连忙后退。
段采游自从上得苍头山以来,从没见过闫执出手,对他的武功并不十分清楚。今天见到他只是出了一招就放倒一人,出招之快,力道之劲,比起自己师傅的武功可能也不相上下。
只见闫执双手托着两团白焰,形如鬼魅穿梭在两人之间,那两人背对背抽出长剑,边打边退来到了院子之中。这两人剑上冒着碧光,两人右手执剑,左手手掌生出绿色火焰,不时的打向房屋,企图点燃院子来让闫执分神。
段采游看到房屋着火,哎呦的叫了一声,说道:“快救火。”
可是火苗落得四周到处都是,段采游和小田两人顾此失彼,弄得手忙脚乱。
闫执看到家中失火,又见小田两人手忙脚乱,气的胡子都飞了,靠近敌人想速战速决。
两个黑袍人打定了主意要打消耗战,背对着背严防死守,不留一丝间隙。
火势越烧越大,闫执改变了主意,逼得这两人往烧得正旺的药房处走去,眼看越来越近了,面朝火势的一人突然转身向闫执攻来,闫执抓住破绽提起左手手刃向一人刺去,中途转向另一人,破空划出一道,原来是佯攻,两人手忙脚乱的格挡,没成想这一招也是佯攻,真正的后招在右手上,当发觉的时候,闫执的右手已经穿透了一人的肚子。
接着闫执快速的在这人头上重重一击,这人当场晕死过去。
另一人看到两个同伴都死掉了,转身往外逃去,收去了剑刃上的碧光,掌心的青火焰也变成了蓝色。闫执暗叫一声“不好”,右手五指张开释放出若隐若现的白色困符球。
段采游和小田在一旁看着,这球比起给段采游治疗时结出的大了几百倍,两个人在这个半圆的大球里显得那么的小。两人你追我赶,在前面黑袍人手中的蓝色火焰立时变成了一道蓝色光束冲向天空,却遇到球壁被阻断了去路,闫执左手黑雾幻化成剑,抬手甩出,向敌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