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何忠平再三的挽留,但赵方遒还是拒绝了他的邀请,多说多错,被人抓着把柄了,也不好脱身,该了解的也大都了解,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叫李婆的人牙子。他对何忠平的话并不全信。一个母亲怎么会无故发疯溺死了自己的亲儿女,所谓虎毒不食子,何况一个妾,孩子可以说是她的全部。
赵方遒思索着,不知不觉有些饿了,倒也没怎么看,就近找了家酒楼。
“小二。”赵方遒挥挥手。
“先生?!”小二的声音明显戴着兴奋。
赵方遒一回头,好嘛,这个人看着眼熟啊。不得他说话那小二先是说道,“我马上给您把好酒好菜都弄上来,不对,我得先告诉老板。”
“那个,那个,唉…….”
“先生,先生在哪?”,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是这般。
“先生,您可让我好找啊。”李元开始诉说起自己的种种,十足像极了个怨妇。“您说您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您的词写的那么好,我好些老友都想问您高价买,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还都以为我小气,我……”
后面的话赵方遒可是一个都没听清,买?还高价,能和李元这样的人做朋友的应该挺有钱的吧,嘿嘿。
叮,您的好友赵大忽悠已上线。
“咳咳,”赵方遒摆出一副大家风范的样子,“李老板,你也知道我是个低调的人,不喜欢张扬,所以卖是不可能的。”
李元一脸失望。
“但是,可以换。”
“换?”
“没错,就是换,那我需要的东西换。”
“那您需要些什么?”
“银两,”赵方遒又是一甩折扇,顿了顿道,“自然是太俗气了,我要硝石。”
“硝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李元摇着脑袋。
赵方遒此时真的很想打死这个李元,这么就会这一句吗?要不是他托王爷找遍了这都城都只找到那么一点的硝石,他自然不会将那些词拿去卖,毕竟物以稀为贵,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办事打点都需要钱,他不可能和王爷一路过于长久,不然迟早会被害死,他可是个惜命之人。
“那便如此说定了,李老板不愧是目光如炬啊。”赵方遒握着一脸懵逼的李元。
“好。”
之后自然是那些有的没的,你捧我一句,我回你一句,这种做派可真是,唉。
突然,赵方遒一拍大腿,“完犊子了。”
不等李元询问,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此时的赵方遒内心可是胆颤不已,答应了沈香一天要去看她一次的,这都快戌时了,他倒不是对沈香有什么,只不过想起那温柔的岳父大人的谈人生。
咕咚,他忍不住,又是咽了咽口水。
将军府,几乎总会上演的戏码。
“小香香,嘿嘿。”
“哼。”
“贤婿,来,我们去那边谈谈人生和理想。”
府内一角,仍旧是那熟悉的杀猪叫。
路过的下人婢女都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偶有几个不怕死的议论,“姑爷,这是怎了?”也会被府内老人教训,“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
皇宫,景寰殿。
一位老太监端着牌子,用细细的声音说道,“皇上,今儿个是翻牌子,还是?”
一位俊朗的青年,眉宇间流出文墨的气息,若非在这,他日必会以为这是哪家的公子哥。
老太监是那日去王府的李公公,服侍了三代君王,自然是人精,见皇上迟迟不回话,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收下牌子。喊道,“来人,摆驾凤藻宫。”
“不,”青年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去月华宫。”
凤藻宫。
镜中的女子,头插碧落月琉璃,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绛紫色长裙,绣着凤凰,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不时的转两圈,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
“娘娘真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就连奴婢看了两眼,这魂儿啊,都快没了。”
“春晓,你这话说的也太夸张了。”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女人明显还是很乐意听的。
那被唤做春晓的婢女又说道,“哪有夸张,您本就是这宫里最美的,最高贵的凤凰。”
“奴婢想着,皇上若是见了您,怕是都要挪不开眼。”
女子一笑,“皇上何时歇息?”
此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春晓呵斥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奴才,这般鲁莽,若是冲撞了娘娘,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那小太监连忙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行了,”娘娘明显心情不错,“起来吧,什么事,这么匆忙?”
“皇上今日去了月华宫。”
“什么?!”女子大叫,手一挥将刚端进来的杯盏都打碎在地,丝毫没有先前那般的温婉,恶狠狠道,“晗妃这个贱人。”
“春晓。”
“奴婢在。”
女子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诺,奴婢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