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弗洛伦萨的夏天短的出乎意料,八月一过,温度急转直下,到了圣诞节,居然罕见的飘起了鹅毛大雪。盖文生平第一次见到雪,他穿着铠甲背着剑,捏实了一个雪球,把莱昂纳多打得卧床休养了三个月,然后笑的的像个三百多斤的孩子。
洛伦佐婚礼那一晚,莱昂纳多一战成名,就像克拉丽丝说的,他的名字迅速传遍了整个罗马,找他订购作品的贵族们络绎不绝,在刚刚接下三个大单子后就被盖文意外打断了右手和左腿,从此落下不讲信用的名声,错过了这辈子捞钱最好的时机。百无聊赖只能喝酒度日,当他喝掉第一百五十瓶朗姆酒的时候,发现手边再也找不到任何含有酒精的液体。他闭目提气,半晌,拿起了砍刀当拐杖出门买酒。走出去一百米,发现远处漆黑一片,才明白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酒馆早已关门,顿时丧失了全部的力气,瘫坐在地下,以他身上的单衣,在大雪中用不了一个小时就会登上明天的街头巷尾的热门头条。此时,一阵酒香救了他,莱昂纳多循着酒香的地方看去,突然,一位身型鬼魅冲过,莱昂纳多定睛一看,上边的骑手摇摇欲坠,不是骑士,是醉鬼,酒香就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等等!”莱昂纳多一声大吼,右腿跳着追了上去,速度从来不是他的强项,何况此时之剩了一条腿,但他没有放弃,虽然黑马很快消失在街角,他依然顽强的凭借嗅觉追了上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莱昂纳多终于在乌菲奇宫的后身看见了那匹黑马,借着月色,莱昂纳多看见一个人,踩在马背上笨拙的想翻过墙去。莱昂纳多走过去拍了马屁股一巴掌,那马吃痛长啸一声跑开,那人也是醉的不轻,没办法跳下来追马,孤单的吊在墙上。莱昂纳多迅速以不符合残疾人的速度从正门跑进来。
醉鬼一边嘟嘟囔囔的咒骂着莱昂纳多,一边奋力攀爬,终于爬上了墙顶,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哨兵,确定自己不会被就地正法,又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翻出来时搬的凳子不翼而飞,突然听到一个人声,低头一看,却没有人,吓的立刻伸手握紧了怀里的酒瓶。
“你跳不跳?”莱昂纳多靠在墙角,整个人隐没黑暗里,很难被人发觉。
“谁在那?”那人说话,是个女人的声音。
突然那女人看见了自己的椅子从阴影里被递了出来,接着一张大脸出现在月光之下,这张脸她只见过一次,却印象深刻。
“凳子在这里,想要的话,不如我们做个交易?”莱昂纳多眨着眼睛说。
“你想干什么?”那女人问。
莱昂纳多伸出手,指着她的胸部,那女人大怒“你找死!”大吼一声,借着酒劲从墙上扑下来,正砸在了莱昂纳多身上,两人一同倒地,酒气钻进莱奥纳多的鼻孔,他猥琐的深吸一口,往女人的胸部扎了进去,那女人立刻翻身闪过,来不及起身就一脚踢在莱昂纳多的脸上。
“你这个疯女人!”莱昂纳多跳了起来。
“谁在那!”墙上的卫兵听见动静,枪口立刻瞄准。
女人立刻躲进黑暗中,显然是不想被人发现,莱昂纳多看了她一眼,威胁的笑着伸出了手,漫漫的向她的胸部靠近,女人不敢发出声音,暗自决定:只要他的手伸进来,就立刻用匕首刺死他。
“是我,莱昂纳多!晚上好!”莱昂纳多一边伸手一边大喊。
“莱昂纳多先生,晚上好。”卫兵跟莱昂纳多打招呼。
莱昂纳多说着话手却不停,迅速伸进了女人的怀里,女人的左手从怀里抽出匕首,迅速送了出去,于此同时莱昂纳多的手抓住了酒瓶,女人已经来不及收手,莱昂纳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吓了一跳,伸出断了的手臂一档,匕首锋利无比,刺穿了正骨用的木板,莱昂纳多刚要张嘴大叫,被女人捂住了嘴,在他耳边低语:“闭嘴,快走!”立刻拉着莱昂纳多走开,莱昂纳多回头看见波提切力带着西蒙奈塔和一个小孩子从墙上跳了下来。
“那是西蒙奈塔,波提切力和她在一起,朱利雅诺被绿了?”莱昂纳多边开酒边兴奋的说道。
“关你什么事,闭嘴,快走。”两人快步来到莱昂纳多的住所。
“你到底是……”还没等莱奥纳多说完,那人摘下了面罩。
“克拉丽丝!”莱昂纳多惊呼
克拉丽丝掏出匕首架在莱昂纳多的脖子上“你出声或者以后说出去我都会干掉你。”
莱昂纳多举手投降“你怎么会……?”
“这不就是贵族的生活。”克拉丽丝放下匕首。
“你不在洛伦佐不会发现吗?”莱昂纳多继续问。
“我其实根本没怎么见到他,他这会应该和他英俊的弟弟在琢磨着怎么找教皇要账呢。”克拉丽丝说。
“真同情你。”莱昂纳多“政治的婚姻,没有爱情,没有自由。”
克拉丽丝拿过酒杯坐到了莱昂纳多的床上,顺手捡起一条内裤丢出去。
“别假装睿智了莱昂纳多,刚开始我是以为这是政治联姻,妈的,他们那帮王八蛋跟我说嫁的是朱利雅诺,结果他不要我,都是因为西蒙奈塔那个婊子,不过嫁过来以后我发现,洛伦佐也不错,虽然有些性冷淡,还是比我罗马那些老男人强的多。”
“那么恭喜你了,我还以为洛伦佐都是对着波提切力的画打飞机呢。”莱昂纳多说。
“那是偶尔,我猜,你的画也不错,你一直都没说那副画叫什么名字?克拉丽丝的微笑?”克拉丽丝身子后仰,微微抬起了脖子。
“蒙娜·丽莎。”莱昂纳多回答。
“哪个丽莎?是那个婊子?还是你还真的睡了费尔南迪公爵夫人?”克拉丽丝满脸兴奋。
莱昂纳多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克拉丽丝起身解下了外套,坐在莱昂纳多的腿上,夺过了酒瓶,一口喝干。
“不过我喜欢你叫他蒙娜(意大利语中蒙娜是婊子的思)”克拉丽丝的手伸进莱昂纳多的衣服里,指尖在莱昂纳多的胸口滑动。
“蒙娜。”莱昂纳多骨折的右手灵活的扯掉了克拉丽丝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