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刚刚解了禁足,就听到苏怜卿被禁足的事情,只觉得大快人心,随后就看见追站在自己的房中。
“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是上面有任务了,对吗。”
追没有理会她,从腰带里掏出一袋药粉递给舒妃。
“主人的吩咐,让你把这包药倒入皇后给苏怜卿送去的酒水里。”
“这是什么药?”
“不需要你管,只要履行就好。”
“是,我会派人盯着皇后的一举一动。”
苏怜卿看着面前的菜,开始了她第三百六十一次叹气。
“你说说,这些下人可真是势力眼,以前一个个的巴结我,现在就给我吃这些。”
陆云月看了一眼正在碎碎念的苏怜卿道:
“这算什么,我以前连馊的都吃不到,你还不满足。”
“你以前这么惨的啊,等我出宫以后一定带你去吃好吃的。”
“快了,马上就能出宫了。”
“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
“我让人准备的假死药可解世间所有毒而且还可以让人处于假死状态,到时候你死了,我会派人把你接到月下西楼。你先在那里住几日,到时候我会来看你。”
绿悠悠的青石板两处只剩下几颗半枯不枯的小草,马上就要入冬了,花花草草都敛下了芳华,开始冬眠。
一个身穿绿色小袄的粉面宫女端着一壶酒急匆匆的朝飞羽殿走去,突然不知何处窜出来一只花色的小猫,惊的那小丫头直接将手中的酒壶抛了出去,酒洒落一地。
那丫头惊恐万分,急忙跪下来收拾酒壶,准备回椒房殿挨雀风姑姑的骂。
突然一阵娇媚的声音从那丫头的身后穿出来。
“干什么呢,毛毛躁躁的,这是把哪宫的酒打翻了。”
那丫头一听,回头就看见舒妃带着几个宫女走进,便跪着转过身,面对舒妃,低头道:
“回娘娘,奴婢给飞羽殿的主子送酒的。”
舒妃摸了摸头上的珠钗,那是皇上前几日刚送给她的。
“飞羽殿?你是哪个宫的宫人。”
那宫女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半天答不上来,虽说她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赐死苏怜卿,但是舒妃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连皇后都惹不起,更何况自己。
舒妃身边的一个急性子的大宫女于敏对着那小宫女冲上来就是一脚。
“我们主子问你话呢!你在那装什么死。”
那小宫女被踹的倒在地上,捂着肚子,颤抖的爬向舒妃:
“娘娘饶命啊,奴才是椒房殿的宫女。”
舒妃想起追给她的任务,眼睛瞥向不远处的酒壶,走上前将它捡起来,在看不见的地方将白色的药粉撒进毒酒之中。
“这酒我看着也没撒多少,就这么送过去吧,省的被掌事姑姑骂一顿了。”
那宫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双手接过舒妃手中的酒壶,放在托板上后,舒妃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那宫女谢过之后便匆匆走了。
待她走远后,舒妃抱起躲在角落的花猫,放在怀中揉了揉,微微眯起眼睛:
“你可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回去奖励你一根小鱼干。”
一个个带着刀的侍卫守在飞羽殿周边,禁闭的大门没了以往的热闹景象,显得有丝荒凉。
“云月公主,我走了之后阿颜她们怎么办啊。”
陆云月坐在苏怜卿的对面,手里抚弄着一根银针。
“很显然,你带过来的那个丫头肯定是会被流放的,沐书是七王爷的人,你死了自然是回到七王府,其他人的话,自然是被安排到辛者库的。”
原本还气定神闲的苏怜卿顿时坐不住了,欢颜对她来说是很特殊的存在,就如同在异国他乡只有她这么一个同乡人。
“那怎么办啊,阿颜不能出事的,她肯定受不了流放的苦的。”
陆云月掏了掏因为承受不住苏怜卿嘶吼而有些耳鸣的耳朵,一巴掌拍在了苏怜卿的额头上,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放心,我会救她的,在流放之前是会在牢里待几天,到时候我找个替死鬼把她就回来就好了,你安心的去。”
苏怜卿揉了揉发红的脑袋,一脸委屈的看着陆云月,仿佛在说我都要死了,你还下这么重的手。
突然一只浑身雪白的鸽子越过宫墙,飞进飞羽殿。陆云月把手一扬,鸽子便乖巧的停在她的手指上,陆云月拆下鸽子腿上的信后,又将鸽子放飞。
信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准备就绪。
陆云月将信放进桌子中间燃着香的香炉里烧掉。起身拍了拍衣服,朝苏怜卿道:
“计划开始了,很快就会有人来送毒酒,我就先走了。”
陆云月前脚刚走,那绿袄宫女便带着几个太监来到飞羽殿前,却被几个侍卫拦了下来。
那宫女本来就在舒妃那里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这几个侍卫刚好当了她的出气筒。
“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赐死霍乱后宫的罪人,尔等胆敢阻拦。”
几个侍卫一听,顿时吓傻了,连忙对着她赔笑脸。
“姑娘,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误了姑娘的时间,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她仗着皇后在后撑腰,对着几个侍卫不屑的冷哼一声:
“一群没眼力见的狗奴才!”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飞羽殿,准备为苏怜卿送行。